(人頸插花1、2章做了修改,增加了一點兒情節。1月25)
“當然是她們的脖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插在她們脖子上的應該是一束花吧?”
“的確是花,長得還挺茂盛。”
“那我倒想諮詢一下,丁醫生,”孫建洲一本正經的問。“在你給那些心理有問題的人看病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你是說在脖頸上插花?”
“嗯。”
“孫隊長,你忘了我只是一個心理醫生。我接觸只是心理有問題的人,但不是殺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這一點實在太讓人費解了。兇手這麼幹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其實讓人費解的還不止這一點。”
“還有什麼?”孫建洲詫異的望着丁潛。
“你跟我來。”丁潛帶着孫建洲回到7樓。
他把敞開的防盜門關上,指指牆上的紅色符號。
孫建洲湊過去仔細端詳着,脫口而出,“3,s,r……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這三個字符的結構搭配很勻稱,不太像是隨手塗鴉的東西。”
“你覺得這是兇手寫的?”
“感覺上應該是,這傢伙好像特別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孫建洲琢磨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啊,古怪的符號,脖頸上插花,這之間到底代表什麼含義呢?不可能單//純是爲了發xie吧。你說呢?”
“發//泄式犯罪通常都離不開憤怒和性,這兩者又同時產生出暴力。你現在最好讓你的手下檢查檢查那三具女屍有沒有遭受過xing侵犯。如果你不介意,我之後可以做一次‘共情’。
“……”
孫建洲的命令放下去,可把法醫和技術員們愁壞了。這個地方不比法醫室,有專門的通風設備。在一個氣溫接近30度的房間裡,翻弄一具已經巨人觀的腐屍,隨便一碰都能冒出一股新鮮的惡臭,甚至能穿透口罩。
可是上命難違,他們只能硬着頭皮託着腐屍稀囔囔的肉,慢慢把屍體放倒。最倒黴的是法醫,彎腰撅屁//股,用勘驗燈仔細照着腐屍早已腫脹變形的下//體,尋找精ye和破損的痕跡,花了足足一個鐘頭才把三具腐屍都檢查了一遍。滿頭大汗的對孫建洲說,“三具屍體,年齡最小的那個處//女//膜完好。另外兩個處//女//膜有陳舊性破損,但都沒有性qin過的跡象。”
“既然兇手的作案目的不是爲了發//泄,就是另有原因了。”孫建洲對丁潛說,“那就試試你的共情術吧。”
他跟丁潛之前雖然打過交道,但接觸不深,對他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一直都很好奇。
丁潛說:“好吧,就麻煩這幾位警察同志再把屍體扶起來,按照原樣擺好吧。”
法醫張平和幾個技術員差點兒沒氣吐血。好容易把三具屍體從新扶起來了,每個人心裡都把丁潛罵個狗血噴頭。
他們並不瞭解丁潛的苦衷,面對三具臭烘烘的屍體,丁潛也很怵頭。
但既然他是報案人,又把本案的重要證人姓馮的那小子給放跑了,這個案子他想推也推不掉,與其等麻煩來找自己,還不如主動幫忙呢。
丁潛讓他們都退出大門外。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用過共情了。
先平靜心情,閉上雙眼,排除雜念,開始深呼吸,心中緩慢默數“5——4——3——2——1——”
周圍環境瞬間崩碎,重組,時鐘倒轉……
咔!
時間在某一刻重新開始。
他在半夢半醒中睜開眼,看到的是燈光明亮的房間。窗外夜色深重。這是一個悶熱的夜晚。
房間裡傳來音樂,還有兩個女孩嬉笑打鬧。
衛生間裡傳來淋浴的水聲,隔着毛玻璃,能看到曲線婀娜的身影晃動。
他抽抽鼻子,聞到一股年輕女人特有的酥香,從他的鼻腔通過氣管流進肺葉,經過肺泡與肺毛細血管之間的氣體交換,融入到血液,流遍全身,通過大腦時,刺激腦神經分泌打量的荷爾蒙,讓他亢奮起來。
一個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孩光着腳丫子從臥室裡走出,臉上貼着面膜,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從裡面拿東西。
她似乎聽到了一點兒異樣的聲音,扭頭看看,沒發現什麼,又轉過頭繼續在冰箱裡翻找,最後捧出一個冰淇淋盒子,滿意的關上冰箱門。
機會來了,他推開早已撬開鎖頭的防盜門,狸貓一樣竄到女人身後,舉起手裡的斧頭,用鈍頭狠砸在女人頭上。
女人連一點兒掙扎都沒有,栽倒在地,頭磕在地板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冰淇淋盒子扣在地上。
“咋啦?”臥室裡傳來另外一個女人的詢問。
已經沒人能回答了。
他拎着斧頭走向臥室,灰色的眼睛裡充滿單純的殺意。
經過衛生間,他停住了,隔着毛玻璃門,往裡面看了一眼,試着擰動門把手。裡面沒鎖。
難怪,住着三個女人的房子裡也沒有什麼私密可言。
他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溫熱的蒸汽和嘩嘩的水聲撲面而來,隨即響起一個女人咯咯的笑聲,“是哪個色//狼,要吃本姑娘的豆腐啊?”
女人背對他閉目沖涼,曲線起伏,微翹的tun蛋中間畫着一道狹縫,一切的you惑呈現在他眼中,他卻沒有任何男人該有的反應。
他漠然走到女人背後,舉起斧頭。
女人洗着洗着,忽然睜眼,看到瓷磚牆上淡淡的影子,還有影子舉着長長的東西。
她驚愕的轉身,魔鬼就在她身後。
“啊!”
她的慘叫剛剛發出就被掐斷在喉嚨裡。
落下的斧頭嵌進她腦門裡,砸出一個凹形的坑,兩顆眼珠被擠出眼眶。
他冷漠的看着蓮蓬頭的水淋在女人一動不動的luo體上,轉身走出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