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一把,咱們把她放平。她頭部受到重擊導致了休克,我需要給她進行心肺復甦。”
兩個人一起把帕帕拉擡到比較平坦的地方,丁潛馬上就對帕帕拉進行了心肺復甦,連續按壓30次,然後口對口做一次吹氣。
丁潛第一組做完,帕帕拉似乎有轉好的跡象,但呼吸微弱,他又做第二組,當他剛把嘴對上。帕帕拉睜開了那雙翠綠色的大眼睛。
丁潛一驚,想把嘴移開,帕帕拉兩隻胳膊已經把他纏住了,跟他來了一次激情熱吻。把旁邊的邵俊傑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情節?
丁潛好容易才把腦袋抽出來,擦擦嘴,跟只偷了腥又嚇壞了的貓似的,怒道:“你幹什麼?”
帕帕拉虛弱的還不能站起來,躺在地上笑道:“爲了對你表示感謝呀。沒有男人不喜歡。”
丁潛道貌岸然的咳嗽兩聲,不理她,對邵俊傑說:“咱們得把她儘快帶出去治療,你來揹她吧。”
“還是你來吧。”
於是丁潛就背起了帕帕拉。
西方女人的材質確實跟東方女人不一樣。丁潛背起來就覺得很吃力。
“你先背,背不動了再換我。”邵俊傑善意的提醒。
“喂,你們怎麼都不管我呀,我也是受害者啊。”蔣雨馨揉着腦袋自己爬起來,氣呼呼的朝這一對道貌岸然的男人表示憤慨。
……
……
林中的襲擊事件驚動了陸肖雲。
他本來都收拾好行李準備走了,上天好像偏要跟他開玩笑似的,硬是把一個案子塞到他手上。
城堡裡有醫務室,裡面存放了一些簡單的止血消炎藥。
陸肖雲來到醫務室,不大的房間裡擠滿了人。看見他來了,人們都給他讓路。
陸肖雲走到裡面,看見帕帕拉躺在一張牀上,頭上纏着一圈紗布,還有血往外滲,她精神還好,就是有點兒萎靡。丁潛和邵俊傑站在病牀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肖雲迫不及待的問。
“她被夜魔襲擊了。”邵俊傑說。
“什麼?”陸肖雲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還是問她吧,她跟那傢伙交過手。”
“你親眼見到那傢伙了?”陸肖雲問帕帕拉。
帕帕拉點點頭,“他好像在跟蹤我們,我一開始沒有發現。”
“跟蹤你們?你和誰?”
“那個漂亮女孩,姓蔣的……”
“蔣雨馨?”
“嗯。”
“然後呢。”
“等他已經很接近我們的時候我才發現的,我當時還不確定跟蹤我們的到底是不是個人,它能跟蹤我這麼近,我居然都沒有發現,那足以說明它有多可怕。我當時沒多想,本能的拉着蔣雨馨跑。結果沒跑多遠,蔣雨馨被他扔過來一顆石頭打倒了。我拔出手槍回身給了它一槍,結果打偏了,那傢伙一下就衝了上來,和我廝打在一起。那個時候,我纔看清他的長相,哦,不,應該是他扮成的夜魔。就跟你們電影裡拍的那個夜魔一樣。”
“你的傷是怎麼弄得?”
一說到這,帕帕拉就來氣,“mother’fucker,我沒想到他那麼厲害,我打不過他。早知道,我多朝他開兩槍了。後來他抓住我的頭撞在了石頭上,把我撞暈了,我還以爲我死定了。沒想到他居然沒殺我。”
“可能是槍聲驚動了他,他不知道其他人距離多遠,把你們打倒之後,來不及檢查,就匆忙逃走了。”
陸肖雲扭回頭,冷厲的目光在人羣中尋找,一眼看見了躲在後面的董文山。“董經理,你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吧。你不是說,夜魔是一個新疆人扮的嗎?那個新疆人呢?”
“我已經把他打發走了。”
“是不是因爲你少給了他錢,所以他躲在樹林裡伺機報復啊?”
“這……這……”現在輪到董文山冒汗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算來算去,這次終於把自己算進去了。
“我覺得不能是那個新疆人。”帕帕拉插言。
“他戴着面罩你如何確定?”陸肖雲問。
“我與這兩個人都交手過。新疆人的力氣很大,不過並不靈活,速度也不快,單打獨鬥,贏不了我。襲擊我的這個人不一樣。他好像練過功夫,速度非常快,我一不留神就吃了虧。”
“那你覺得他是喬納森嗎?”
“我對喬納森的瞭解只是停留在資料上,就算這個人是喬納森,我們也纔是第一次交手。”
“你還能記住是在什麼地方被襲擊的嗎?”
帕帕拉搖搖頭,“那片林子裡哪兒都看着差不多。”
如果帕帕拉能記住具體位置,陸肖雲還打算親自去勘驗一番現場。
忽然有人說:“我倒是有點兒奇怪,假如這個人就是密室殺手喬納森,爲什麼他要選擇在樹林裡襲擊你們呢?”
說話人正是丁潛。
陸肖雲心頭微微一動,他雖然不喜歡丁潛,不過他這句話倒是問在了點子上。
他略加思索,說道:“的確,樹林無論如何也稱不上密室,在那個地方殺人作案也顯示不出什麼能耐,這和兇手之前故意炫耀似的作案風格大相徑庭。在樹林裡動手只有一個目的--隱蔽。也就是說,兇手的這次作案純粹是功利性質的。”
“那他到底想幹什麼?”帕帕拉忍不住。
“殺該殺的人。”
“該殺的人?你是說我該殺?”
“應該不是你,雖然你是抓捕他的國際刑警。正如你所說,你跟他之前都沒有打過交道。只是負責聯絡溝通。你的死活對於喬納森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他這種高智商的人,是不是浪費時間和運氣殺不該殺的人的。”
“不是我,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蔣雨馨了。”
提到蔣雨馨,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站在丁潛身後的蔣雨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