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趙舟走進影院,一陣沉悶激昂的音樂隱隱迴盪影院內部。
他蹬上了兩層不高的臺階,也映着大屏幕上拍賣物品的景象燈光,看到影院內三百平米的面積,已經不算小。
座椅和平常電影院一樣,排排並放,二十二排,每排二十多個座位,分別都坐有七八人不等。
每排座椅上、有的相熟的坐在一起,交談着屏幕上投影的物品。或者有的人走動同排座椅,和旁邊的人招呼熟絡,多結交一個朋友。
亦或者有人的是獨自一人佔據一排,他們帶着女伴、或是保鏢,更帶着晚輩過來長長見識。
而座椅最前面的大銀幕前,則是一張老木桌子,上面擺着一口瓷器,一位中年拍賣師站在木桌旁邊,指着大屏幕上的投影景象介紹。
趙舟來的也正是時候,聽到旁邊送水果的猙獰大漢介紹流程,也知道離太歲拍賣還有三小場。
於是,他隨意和楊隆找了後排沒人的座位一坐,這位拍賣師也好介紹完了這件瓷器,拿着一個話筒,說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從四周音響中傳出,壓蓋隱隱約約的沉悶音樂,“南宋的官窯青瓷、底價十萬!”
官窯青瓷是個值錢的玩意,要是真的,這十萬有點少。
不過,趙舟心不在此,也沒過多關注,更感覺他們挖出來的東西,走的是黑市拍賣的流程,只要盜墓的時候沒有死人,那麼賣多賣少都是賺。
“三十萬!”也在趙舟吃着蘋果,和楊隆閒聊的時候,中間的一排座位上,一位精神抖擻的老者朝着四周一拱手,“這東西老鄭相上了,大傢伙給個面子,屋裡就差個瓷瓶擺放。等老鄭擺上個把月,過了癮、誰要喜歡登門問我老鄭要,我老鄭拱手相送!”
老者說完又捧了捧手,但在座的賓客都知道老鄭明面上說的就是客套話。
畢竟他如今真把東西都買下了,再隔幾個月的時間,這裡坐的都是有臉面的人,誰也不好意思上門要東西。
“鄭老闆,你要喜歡,就拍了唄,黑子又不會以爲你故意壓價,就帶人盜你家祖地!”一位胖子老闆聽聞老鄭如此不要臉,也是笑着打趣,只是話有點毒。
而黑子就是拍賣會老闆的外號,真名叫什麼,沒人閒的的無聊去打聽,怕惹不必要的麻煩。
“三十萬、一次!”拍賣師看到衆人明打明把價格錘死了,表情也沒什麼變化,走着正規的程序,落了三聲小木錘,讓人直接把東西送到了老鄭的手裡。錢是刷卡的,現結。
隨後,又拍了兩件小古董,一把青銅匕首。
這次老鄭沒有再說什麼客套話,和別人一同喊價。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影院內爭先恐後吆喝着相繼響起。
趙舟坐在後排看他們爭的面紅耳赤,也沒有插上一腳。
一直等到一位老闆以五百萬的價格把青銅匕首買下,臺上的拍賣師交了物品,才讓人擡上一堆純白色、好似玉石一般的‘肉塊’,趙舟才凝神望去,聽着拍賣師的介紹。
“這是老闆在前一段‘撿’來的寶貝,名爲太歲,相信各位老闆們注重養生,應該都聽說過。”
拍賣師在臺上說着,讓投影機放出圖片,“並且這塊太歲清洗過了,如今淨重二百八十四斤。我們老闆也找人檢驗過,這塊太歲符合標準。可以食用,或者泡水。”
很多野生的太歲其實是不能吃,也不能泡水喝的。
因爲它屬於混合物的集成,很容易重金屬超標,人喝下去就會出事,弄不好就一命嗚呼。
所以,買來太歲的客人,不管店家有沒有檢驗報告,反正幾百萬、幾十萬都花了,最好去找權威機構檢測一下。
同樣,這些老闆覺得黑子認識的人估摸着檢測古董是好手,但檢查太歲估計就玄了。都抱着買回家再檢測的心思。
“低價一百萬。”
而不管諸位老闆怎麼想,拍賣師囉囉嗦嗦的介紹完以後,也開始讓衆人報喊價格。
“二百萬!”
大廳內的前排位置,胖子老闆一手抱着一位年輕的女伴,一手伸出了三根手指,當先喊了價格,“聽說這東西能治脂肪肝,諸位就別爭了,讓胖子我保着命吧。”
“我還聽說能治癌症。”有人不樂意,不給胖子老闆面子,也緊跟叫價道:“三百萬!”
“看着東西稀奇,四百萬!”一位唐裝老者品着茶水。
“八百萬。”趙舟念在黑子是楊隆朋友的份上,也是走着正規程序一塊喊價,也覺得停新鮮。
尤其他卡內正有今日打上的一百萬‘年薪’,加上前段時間又換的錢財,總共一千多萬。花完了還有空間內的珠寶,娛樂會所的‘零花’又有總館補助,這錢是夠用了,餓不着。還不如圖個拍賣會的喊價刺激。
“兩千萬!大家給個面子,胖子也別搶了。我家裡就缺個太歲擺設,等我買下來了,到時候給大傢伙切一點。”老鄭笑呵呵的,又瞧上了太歲,用的還是一樣的客套話,只是把趙舟的價格擡了接近三倍。
不過,老鄭關係網比較大,是搞建築行業的,本省黑白都有人,開兩句玩笑話可以,可真沒人敢得罪他,很多人看他加價,也就不吭氣了。
也是老鄭不知道趙舟身邊坐着的楊隆是誰,不然他只要不怕半夜被人摸到家裡把自己嘴縫着,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這些‘客套話’。
同樣,也是楊隆爲人很低調,很少有人認識他。
這家拍賣會老闆黑子也是機緣巧合,在前年自己十來名手下因爲喝酒鬧事被楊氏的人扣着,他親自去楊氏請罪領人的時候才認識了楊隆,送了不少的古董,最終把人給領了回來。
“師爺,咱要不要?”楊隆對太歲沒什麼研究,但是看到趙舟叫了一口價,就隨口問一問,一點都不在乎什麼老鄭。
尤其楊隆雖然低調,但是很愛面子,不願被‘外人’壓一頭。
“兩千萬以上你能拿出?”趙舟聽到楊隆詢問,倒是反問了一句。
“我最多能拿出八千萬。”楊隆也是想了一會,感覺找諸位師叔伯、以及兄弟姐妹借一借,能湊出個把億來不成問題,實在不行先欠着黑子。
而在趙舟和楊隆商討的時候,胖子老闆本來還想喊價,但看到老鄭出手,也摟着自己的女伴不叫價了,“這可是你說的,等你買到手了,我可是真會去你家討上一點。”
“放心!”老鄭一笑,望向了拍賣師,示意他別等了,該敲錘子了。
“兩千萬一次!”拍賣師看到沒人叫價,也開始敲着小木錘。
但這個時候,中間座椅上傳出了一聲叫價,“五千萬!”
“這是不給我老鄭面子?”前排的老鄭嘿的一聲,正準備說道兩句,只是他勾頭一看喊價的這個人,反倒是笑了笑,拱手坐下了。因爲他到的這個人有點惹不起,也不想平白生事。
可是趙舟卻不管你是誰,他看到老鄭被人喊得不吭氣,也覺得少了‘競爭對手’,繼而隨即加價道:“八千萬。”
八千萬已經很多了,這裡在座的老闆雖然都是黑子特請的‘財主’,都能拿出,但是免不了公司資金緊張,或是幫會裡發不了薪水。
所以,他們也真的放下了爭的心思,不言不語。
但先前的人,聽到趙舟加價了以後,卻緊接着喊道:“一億!”
也在他的話落。
趙舟映着有些昏暗的燈光望去,看到喊價一億的這個人,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帶着一條大金鍊子,半閉着眼睛,輕晃着腦袋,身旁還坐着四位一米九多的保鏢,成碗型於中年四角身側後座位,隨時觀測周圍。
“一億,還有沒有更高的?”
拍賣師很融入氣氛的大喊,配着有些沉悶激昂的音樂,再次烘托着衆人出價的心思。
而趙舟看到自己觀察的這個人望來以後,也是拱手客氣道:“此物對我有用,朋友可否割愛?若是朋友需要,我也會割去一些....”
趙舟很給楊隆這位外號黑子的朋友面子,能商談下來,就不用其他辦法,也不砸他的場子。
只是他說着,卻看到這位中年略閉起眼睛,不聽趙舟說完,就又把頭轉了回去,拉長了音調,自己給自己加價道:“二~億!”
中年非常的狂,輕晃着腦袋,好像很融入激昂音樂,有點不把拍賣場裡的人放在眼裡。
同樣,黑子是盜墓的,他認識的人,基本上沒一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比如這位中年就是外省一個大幫會的頭頭,手底下走私販、賭,什麼都做,和黑子一樣的性質,手底下都是亡命徒。
也難怪在座的老闆們不願和他競爭,怕惹上什麼麻煩。
只是有的帶黑性質的成員、頭頭,不是都和這位中年一樣張狂。他們更多時候和平常人一般,說話客客氣氣,這樣才能少生事,多發展。
可一樣米、養百樣人。
若是每個人都是和和氣氣,相互忍讓,也不需要法律了,家家戶戶一片安定。
趙舟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和自己遇見的楊露禪、張仲景、曹操等等一樣好客,善良,爲人寬厚。
所以,他看到這位幫派頭頭是明擺着找事以後,知道多說沒用,也不解釋,直接加價道:“三億。”
拍賣會一事,趙舟也是圖個新鮮,湊着玩玩。
尤其他剛纔盤算了一下系統內的珠寶,也得出自己的最大資金差不多就是三億。再多,他就沒有了,也不想欠人情去借。
畢竟,他是不需要錢。可別人需要,借了肯定要還。
“四億!”
但這人好像真和趙舟槓上了,想都不想直接加價,並且他身邊的四位保鏢也偏轉腦袋,緊緊盯着了趙舟,好似施展什麼壓力。
“好。”趙舟見到這一幕,心中倒是樂了,對着中年背影抱拳一禮,也不加價了,就好似怕了這四位人高馬大的保鏢一樣。
“師爺....”楊隆見到這人找事,也是半站起身子,準備叫黑子過來,找那人好好聊聊。
趙舟則是手掌一搭,把楊隆輕易按在了座椅上,“你朋友這是做的買賣生意。這人有錢,東西本該歸他。總不能在拍賣會上以勢壓人,砸了你朋友的招牌。”
“您是說等拍賣會完了再談這事....”楊隆一愣,想到趙舟一打九的本事,頓時知道了這位頭頭和自己這位師爺的樑子怕是結下了。
這事不算完!
也在往後的三件古董器具拍賣,趙舟看也沒看,兩人也提前出了影院,向着鎮外的一處停車草坪走去。
此時不到十二點,遠離電影院的鎮子外面還是有車輛來往,行人雖然不多,可也有偶爾在市裡加班纔回來的人。
而趙舟兩人穿過了小鎮,來到了鎮子外面,正準備等拍賣會散場再找那位頭頭的事以後,卻看到鎮子停車草坪上正有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壯年,慌忙小跑幾步,直徑向自己兩人行來。
“楊少,您這位朋友若是想要太歲,我去和那人聊聊?看看能不能讓他加點錢過手?放心,錢我出!”
這人對楊隆說話客客氣氣,一副討好模樣道。
也不出什麼意外,他正是黑子。
他之前知道了楊隆到了自己場子,並且通過手下的傳信也知道了‘太歲’這事,也是早就帶着幾名手下,來到了鎮外,看似一直再等趙舟兩人。
這也是他和那位頭頭不算太認識,只是熟人介紹過來的,不知道怎麼圓場,沒法在場子裡搭話,只能外面商談。
“沒事,你不用管。”楊隆聽到黑子言語,搖了搖頭,又對着趙舟拱手一番,才向着黑子介紹道:“黑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這是我師爺!楊氏第一高手!可不是我朋友啊!”
“第一高手?!”黑子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禁慌忙請罪,他可是知道楊氏的勢力有多大,自己的團伙在對比楊氏就如大象灰塵一樣,更不要說第一高手!
但他又不知道怎麼稱呼趙舟,繼而也隨着楊隆問好道:“師爺您好!我叫王向!”
“趙舟。”趙舟點頭,回禮拱手。
也在趙舟話落,黑子也讓遠處的幾名手下過來,對着相貌年輕的趙舟恭恭敬敬的喊了聲“趙爺”,讓一名經過的行人好奇不已。
而也在衆人問好的時候,那位頭頭也帶着四名保鏢從鎮內走出。
“把東西放好,別磕碰着了!”一來到這裡,他也沒看趙舟黑子等人,讓附近留守的幾名小弟,接過兩名保鏢拿木板擡蓋遮着的太歲,放入了後備箱內。
末了,他與一位保鏢上了一輛名牌轎車,搖下車窗對着腦海中有點印象的黑子道了聲別,就向着盤山公路開去。趙舟兩人是看都沒看,感覺和自己不是一個檔次。
“這黑子是什麼人都請!明眼人就能看出是這兩人叫價叫不過,想找黑子幫他們出面求情。”頭頭隔着車玻璃對着趙舟哼笑一聲,也是不想和趙舟等人廢話,乾脆走了利索。
他忽然不知,要不是趙舟看到附近還有不少行人,以及剛從拍賣場出來的老闆,怕給才認識的朋友惹麻煩,拂了黑子的臉面,早就讓他知道這‘求情’是如何求的。
但如今趙舟看到頭頭開車離去,附近的這些老闆也走得差不多以後,也與黑子道別,上了楊隆的車。
“走。”趙舟望向了行入盤山公路入口的四輛轎車。
“好!”楊隆一見到這頭頭不理他,以及拍賣場的一事,也是心中來氣,二話不說踩着油門跟上,準備攔着他們的車後說道說道,把這事捋順了。
“保護趙爺和楊少!”黑子見到趙舟兩人離開,以他精明的心思一琢磨,聯合拍賣場的事情,就能把這事猜的七七八八,知道等會要出事,也趕忙吩咐旁邊的幾名得力手下,拿上了自制槍械,土製炸彈,一塊上了一輛沒拍照的破桑塔納跟上。
也在出了鎮子,上了成‘Z’形、連綿十來公里的盤山公路上。
隨着‘呼呼’地風聲。
頭頭他們四輛轎車,先後行駛在雙行道上的狹窄山路上行駛,大晚上的速度也沒多快,穩定在了四五十邁左右。
但因爲是早早出發,已經和楊隆拉開了將近兩公里的路程。
加上這裡都是彎道,每過一個彎,就要減速下來一些,任楊隆有些憋氣,但爲了安全考慮,把車速提到了六十左右,想要追上頭頭他們,估計還要不少時間。
不過,車輛在經過了一個山腰,道路成蛇形盤繞的山體,是一條繞山分叉道路。
此時,來到山頂處的趙舟隔着車窗戶向下望去,也看到車輛下方的二十米外山腰處,一條單行道路上有隱隱車燈,正是頭頭他們的車輛將要駛來。
“從這裡跳下去,直接能截着他們。”
趙舟心思一動,環顧四周看到沒有其它車輛以後,也不願耽誤時間慢慢追逐。
繼而他也未對楊隆言語,直接身子一縱,從車窗衝出車外,腳步連點,卸下了衝勁以後,從道路護欄處望下,看到山腰處頭頭他們的車輛行來,也不管停車叫喊自己的楊隆,便從道路外的懸崖躍下,貼着山體,如泥石流一般向着山下的道路砸去!
呼呼——
伴隨着陣陣風聲,與山體小片泥土剝離的聲響,趙舟瞬息間落地,蓄力架了一個熊靠山,撞向了第一輛行來的車輛!
同樣,趙舟也記得很清楚,第四輛黑車是放有太歲,也是頭頭的座駕,其它三輛都是小弟的車子。可若想事情辦得順利,定然要把這三輛汽車上的人廢了再說!
砰!
也隨着趙舟蓄力一撞,接近萬斤力氣爆發,伴隨着一陣‘咯吱’刺耳的鋼鐵扭曲聲,直接把這輛才行駛來的轎車側面撞出了一個大片凹痕,車門向內扭曲。
“怎麼回事....”轎車也是突然受巨力衝擊,讓車上司機還未反應過來,就離地半米多高,橫着向道路外衝去,墜落到了四十米高的懸崖外面!
蹦蹬——
山下傳來一聲巨響,汽車扭曲撕裂,車上的人也是凶多吉少。
同時,伴隨着‘吱吱’的剎車聲,其它車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皆停在了原地,想要查看。
但趙舟解決完了第一輛車上的人之後,身影未停,一步二三十米的距離,如縮地成寸般踏走幾步,躍起三米多高,屈膝用力一頂踏,如液壓機一般,把第二輛汽車的車頂壓出一個大凹坑。
‘嘩啦’前擋風玻璃也是碎裂一地,車裡一位高馬大保鏢與一名小弟下意識的剛摸到手中槍械時,腦袋、後背就被鋼鐵車頂給攪成的稀爛!被車頂壓着趴在了前檔上。
“不是車禍!”
“保護光哥!”
後面兩輛車的保鏢反應過來,發現此事不對,也拿出槍械隔着車玻璃,映着車輛燈光,朝着車頂的‘人影’射擊。
‘砰砰!’一陣槍械連續響聲。
趙舟早就開啓化勁狀態,隨時注意四周,在保鏢剛拿出槍械的時候,順勢雙手一搭車門,彎身下了車頂,來到了車輛一側,讓子彈落空。
與此同時,他雙手把兩噸重的汽車豎起身前,隨着一陣‘鐺鐺’的響聲,火花四濺,用車頂一面也把剩下的子彈全部擋下。
“不好?!”第三輛車保鏢離得近,看到這非人的一幕,也不知道自己等人是遇到了襲擊,還是碰到了什麼靈異事件,繼而心下一個激靈,紛紛跳車。
也在他們剛剛跳車的時候,趙舟聽聞槍聲減弱,蓄力爆發,好似巨人投石一般,把兩噸重的車輛擲出,凌空飛起兩米多高,向着第三輛車子砸去。
並且車輛擲出的瞬間,趙舟貼地而行,撿起了一塊山體滑落的小石子,‘嗖’的一聲,如飛劍暗器一樣,‘嘩啦’一聲砸爛車窗玻璃,把第四輛車上的保鏢眼睛給活活穿瞎,又破壞了大腦組織,腦後而出,血漿濺了頭頭一身一臉。
砰——
又是一聲巨響,兩車相撞一起,撞向了山體一側,鐵皮撕裂,扭曲鑲嵌到了一塊。
而趙舟在兩輛汽車相撞之前,也緊隨其後來到這裡,單手一劃,如利刃般把一名閃避車輛的保鏢喉嚨割斷,又前踏一步,一記鑽手把另一名的保鏢胸口打碎之後,舉着他的屍體,來到了第四輛車前,防止那位頭頭開槍射擊。
只是趙舟這一切都如兔走鷹落,飛鳥過隙,短短十幾秒內,就殺完了所有能威脅他的人。
導致了這位頭頭看到自己的保鏢與手下已經如數身亡,只剩下了他自己,嚇得魂不附體,連槍都拿不穩。
尤其他如今映着車輛燈光,也看到這個襲擊他們的人影,正是拍賣會上那名被自己壓價的人,更是悔恨和恐懼頓生而出。
“這位大哥....”他驚魂未定,滿臉都是駕駛座上保鏢的鮮血,哆哆嗦嗦的,看到趙舟站在道路中央,把自己的路給封了以後,也知道自己威脅不了趙舟,繼而也把手中槍械放下,坐在車裡動都不敢動,渾然沒有拍賣會上的傲視天下,只想求饒。
但趙舟根本沒有聽他言語,路過車輛的瞬間成一記鷹爪,探手打碎了車窗,把他的喉嚨給搗碎後,轉手向下,順手又打開了後備箱的開關。
繼而,趙舟腳步不停,看到威脅全部消散,也扔下了保鏢的屍體,來到了打開的車尾,望向了被遮陽布蓋着的太歲。
“師爺!您....”也在趙舟掀開了遮陽布,看到太歲沒有損傷以後,隨着‘沙沙’泥土聲響,楊隆才從上邊的道路滑了下來。
並且剛纔的一幕他也全部看到了。
也是因爲看到,楊隆目露崇拜,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因爲他沒想到一個人的武力,竟然能達到這樣的地步!
“能空手擲出車輛!這是怎麼練的?”楊隆心臟蹦蹦跳着,想說什麼,但望了一眼沒有表情的趙舟,以及幾名保鏢的屍體後,突然不知道爲什麼有些害怕,不敢問。
同時,也隨着‘滴滴’的喇叭聲,黑子也開車行了過來,停車、下來了四名手握軍用正規槍械的手下!
“趙爺,楊少,您....”
只是他來到這裡,看到遍地的屍體,山體處扭曲的汽車,又看到趙舟單手拎起了三百斤的太歲後,卻猛地想起楊隆所說的楊氏第一高手的言語,一瞬間閉上了嘴巴。
“難道這像是車禍的一幕,是這位趙爺....”黑子思索着看到趙舟向自己拿槍的手下望來,突然頭皮忽的一炸,直接打散了所有心思,扭頭向着四名手下大喝道:“快!你們幾個把槍給我收了!再把這裡處理一下!還有!你們回去一人,去給趙爺拍賣來的太歲找一個唐宋時期的御用箱子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