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嚴真拆開蛋糕,上面寫着阿姨的字跡‘嚴真,嚴城,要開心幸福!’
“希望阿姨也能幸福健康!接下來,壽星,該給你擺蠟燭了,擺幾根呢?”
“不用那麼多,兩根就夠了!”
“兩根是不是太少了,多擺幾根吧?”
“不用了。”
嚴真點亮蠟燭,將屋裡的燈關掉,偎坐在嚴城身邊,“阿城,可以許願了。”
嚴城閉上眼,過了幾秒將蠟燭吹滅。“阿城,你剛剛許了什麼願?”
“以後再告訴你。”
“好吧,那先切蛋糕吧!”
嚴城將自己盤子裡蛋糕上的奶油揩掉只留下麪包,遞給了嚴真,“給,已經沒有奶油了。”她不喜歡奶油。
嚴真接過麪包,“阿城,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麼?”嚴城很期待。
嚴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首飾盒,“本來,這是我給你和穎寶準備的新婚禮物,是一對情侶戒指,可是……最後也沒能送出去。”
嚴城接過盒子,取下自己左手上的婚戒,戴上了盒子裡的那枚男戒,然後牽起嚴真的左手,摘下了她的鑽戒,作勢要爲她戴上剩下的那枚女戒。
“阿城,你幹什麼,放手……”嚴真有些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卻抵不過嚴城的力氣,他好像執意要這樣做。
最終,那枚戒指還是戴在了嚴真的手上,“剛好,阿真,這枚戒指你戴上尺寸剛好。”
“阿城,你不要胡鬧了,這不是給我戴的。”
嚴真要摘掉戒指,卻被嚴城阻止了,嚴城握住她的手不放。“就一會兒,反正又不是真的,而且,你戴上比誰都合適。你買的時候是不是按自己的尺寸買的?”
“我……不知道穎寶的尺寸,所以是用我的手試着買的。”
“那就好,等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再摘掉吧,就一會兒。”嚴城鬆開手。
看着左手上的那枚戒指,嚴真心裡慌的不成樣子。
“阿真,你還沒有給我唱生日快樂歌呢!”
嚴真擡起頭,輕輕地哼了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嚴城在歌聲落音後,傾過身子,在嚴真的臉頰上溫柔的吻了一下,“謝謝你,阿真。”
嚴真並沒有推開他,“阿城,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先閉上眼睛。”嚴城看着她,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嚴真用指尖撥了一點蛋糕,把嚴城的俊臉當成了畫布,“這是聖誕老人大大的鼻子,這是他長長的白鬍子,呵呵……”
嚴城忽然睜開眼睛,攥住嚴真亂來的手,把自己沾滿奶油的臉往她臉上蹭過去,“看我怎麼教訓你!”
“阿城,哈哈……,不要了。”嚴真一邊躲避身子一邊往後挪,“好了好了,阿城,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哈哈……”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每次她讓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他還是會聽話的照做。
兩個人此刻忘卻了屋外的一切,這是他們倆的世界,沒有指責,沒有應不應該,他們的笑聲是那麼的乾淨純粹,像兩個初問世事的孩子,任誰都不忍心打擾到他們。
嚴真左右閃躲不及,連帶着嚴城,倒在了地上。笑聲戛然而止,兩人燦爛的笑容還凝在臉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嚴城,嚴真感覺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她只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此時屋裡沒有燈光,只有窗外月亮灑進來的縷縷昏黃,就着暗淡的夜色,身下浸在碎光裡的女人讓嚴城有些恍惚,慢慢地撫上她的臉頰,“阿真……”
嚴真波斂墨黑的眸子裡,倒影着的是他的身影,手下的觸感柔軟真實,他的阿真,還在。
“你知道爲什麼小時候玩‘捉迷藏’我總是會認出你嗎?就算我被蒙着眼睛?”
嚴真看着那雙好像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的瞳孔,有些失神地喃喃着,“爲……爲什麼?”這也是她從小就困惑的事。
“因爲我太熟悉你身上的味道了,就像現在……”嚴城閉上眼,深深地汲取着,周圍的空氣裡滿是她的味道,像罌粟一樣,令他着魔。
“嚴城,你先起來好嗎?”
嚴城睜開眼睛,“小時候,你可是摟着我睡了好多年。”
“那是你還不懂事的時候,現在你長大了,有些事,再也不可能像過去一樣了。”
“阿真,你都沒有想過我們之間本就該如此嗎,爲什麼爸媽都拋下了我們?爲什麼我們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親人?爲什麼只剩下我們倆?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們註定是彼此最重要的人,逃不掉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阿城。我們起來說好嗎?”
“阿真,你還要逃避自己的內心到什麼時候?爲什麼你就是不敢承認你也是愛我的,你和我也是一樣的?”
嚴真聽到他的話有些慌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愛你,你是我弟弟啊!”
嚴城捧着她的臉,有些怒卻又心疼地吻了下去,“要是不愛我,爲什麼我這樣吻你,你不會覺得噁心?既然這麼在乎我們之間的關係,爲什麼能容忍我這樣對你,甚至做出更過分的事?阿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和我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糊里糊塗的愛上了!”“不!我沒有,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面對嚴城的咄咄逼人,嚴真徹底亂了心智。可嚴城怎麼還會容忍她再逃避,鉗住她掙扎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