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現在所地的地方出發到西藏,坐火車大約需要兩天的時間。 事不宜遲,我們得儘快出發。因爲我與於封、沐藍藍同住一家旅館,我徵詢鍾靈兒的意見這一次去西藏要不要跟他們說說,鍾靈兒說隨我,我暗想,身爲沐家的沐藍藍也在尋找死亡,而我和鍾靈兒的目的除了尋找我父親和她娘,其實我們也要找死亡,我擔心若與沐藍藍同行,那我們就多了一個敵人。但是我轉念又想,我們是朋友,沒必要爲了一本書而傷了感情,如果他們們執意要與我們同行,我也不能拒絕。
因此,在出發前我去跟於封與沐藍藍說了,說我和鍾靈兒要去西藏。於封問我去西藏幹什麼,我說去找我父親和鍾靈兒的娘。沐藍藍比較直接,問我是不是有了死亡的線索,我說有一點,不過線索很模糊。沐藍藍問:“死亡在西藏”我說不是。我們這一次去是真的去找人而不是找死亡。
“我跟你們一起去。”沐藍藍果斷地說。我問他可有沐斯與沐小凡的消息,她神色黯然,說沒有,接而略顯悲慼地說:“可能,他們已經”她說不下去,我明白她的意思,這麼久沒消息,光是地震就有死那麼多人,況且當時大家是在地底,若非有菩薩保佑,估計十有是被永埋泥土了。
於封勸沐藍藍回去,不要再去找死亡,因爲這根本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或許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一本書。大家爲了它拋頭顱撒熱血,結果最後發現它卻是子虛烏有,不值得。沐藍藍卻不以爲然,因爲她可以確信這死亡是存在的,並且,這也是她們家族的使命。
我不知道爲什麼有這麼多人要去找死亡,據我所知,目前找死亡至少有五股大勢力:劉旭陽與夏夢瑤、a組織、b組織,以西田爲代表的日本以及沐家,還不包括木易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人。這死亡到底是怎樣的一本書,竟然令這麼多人爲了它而相向爭奪
按照人皮地圖上所示,在西藏那塊凶地上只有一個地名,叫岡仁波齊。僅此而已。我說這概念太模糊了,光知道一個地名,那麼寬的地方如何去找人鍾靈兒說到了那兒再說吧。
既然於封、沐藍藍要與我們同行,我與鍾靈兒索性就搭他的便車。可才駛出沒多遠,於封說我們被人跟蹤了。我說對方極可能是劉旭陽,也可能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股尋找死亡的勢力,對方知道我從地下陵墓出來,必有死亡的線索,因此才暗中跟來。從我們去地下陵墓這一件事中得出的經驗,我覺得不能讓對方跟着,因爲人多了真的很麻煩。而跟劉旭陽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我從中也學會了幾招反跟蹤的招數,我果斷地叫於封停車,決定與他們分開而行,三天後在岡仁波齊那兒會合。於封說這不太現實,因爲我們即使分開走,對方也會跟上來,況且岡仁波齊太大,我們對那兒又不熟,想在那兒會合,只怕沒那麼容易。
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目前我們不能確定對方跟蹤的到底是我還是於封他們,而且我們若分開,也分散了對方的注意力,又因爲我跟鍾靈兒在一塊,給對方一個假象,以爲我倆只是一對小情侶去遊山玩水而已。並且我們手機一直保持開機,也一直保持聯繫,要在岡仁波齊會合並不難。
最後,於封採納了我的建議。我換了一個新手機,也換了新號,然後與鍾靈兒決定坐火車。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們第一次去西藏,並不清楚路線,於封將我們送到火車站,我們去買票,當時是晚上了,我們剛下車,便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朝我們迎了上來,問我們要不要住旅館,我們說不要,要趕車呢,她問我們去哪兒,我說去西藏。她立即說道:“你們運氣好,今晚有一趟去西藏的地鐵,晚上十一點鐘就來,你們去地鐵站臺等吧。”我怔道:“有去西藏的地鐵”然後望了鍾靈兒一眼疑惑道:“什麼時候開通的”白衣女子說就是這幾天開通的。我問她是開往西藏哪裡,她問我要到西藏哪裡,我說到岡仁波齊,她說可以到,不過到那兒時間要晚一點,因爲那兒是終點站。
只要能到那兒就好了,我問去哪兒買票,白衣女子說現在是試車期間,乘客一律免費。她領着我們一陣七拐八轉,穿過地下停車場,將我們帶到一間非常寬闊但較陰暗的站臺處,說就在這裡,叫我們耐心等。
或許是四周太暗,一股冷氣在耳邊迴旋,我感覺身上涼颼颼地,我吐槽道:“這站臺也太寒磣了吧”白衣女子說:“因爲才新建不久,又是試車期間,就是這個樣子。”
我和鍾靈兒竟然輕信了她,還朝她說了些謝謝。待她走後,我見四周沒一個人,而且靜得要命,便問鍾靈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鍾靈兒微微點了點頭,我說還是別坐地鐵了,咱們去坐高鐵吧,雖然沒有地鐵快,但相對來說,有信譽,要安全。鍾靈兒說:“咱們既然來了,就索性弄個明白吧。”我開始沒明白她的意思,直至事情發生後才恍然大悟。
一直等到十二點車纔來,居然晚點一個小時,本來想抱怨的,不過爲了能去西藏我們還是上了列車。
進車後,發現裡面坐滿了人,而且他們都坐得筆直,眼神漠視地望着前方,面無表情,跟殭屍似的。突然一股冷氣迎面撲來,我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按理來說,這裡麪人氣這麼旺,應該會很嘈雜,可裡卻安靜得出奇,我總感覺怪怪地,這裡面的環境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陰森。
我正在想,我們是不是上錯車了呢而鍾靈兒卻十分淡定,對我說:“我們進去找個座位坐坐吧。”我說好,然後與鍾靈兒一前一後朝前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聽得一人叫道:“姐姐,來我這兒坐咯。”
我們循聲望去,只見左手邊一個座位上坐着一個姑娘,約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穿着藍色的校服,烏黑的頭髮搭在胸前,看起來非常清純美麗,見我們望了過去,她又對鍾靈兒招手:“姐姐,來,我這兒有空位。”
鍾靈兒看向我,示意我要不要去做,我說:“你去坐吧。”鍾靈兒對那姑娘說了些謝謝就坐了上去。
因爲這個座位是雙人座的,鍾靈兒坐上去後,剛好坐滿。我就站在鍾靈兒身邊,四下張望。
而鍾靈兒則和那個姑娘聊天了。聽得那姑娘說自己叫吳蓉,是大學的學生,現在正打算回家。鍾靈兒好像和她很投緣,唧唧喳喳聊了一會。
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這列車怎麼一直沒停呢,所我所知,地鐵每到一個站都會停一下的。正想問吳蓉,突然發現前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我不由一怔,終於聽到有人聲音了上車這麼久,除了鍾靈兒和吳蓉的聲音,我還沒聽到過人話呢,我不由朝那邊多望了幾眼。
而這一望,讓我勃然大怒。
只見有幾個小混混似的人物正在調戲一名美女,那美女約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修長豐滿,臉蛋白皙,一頭烏黑的頭髮罩着一隻眼睛,甚是神秘。
其中兩個混混將那個美女夾在中間,左邊的混混將美女全身打量了一遍,色眯眯地問:“美女,叫什麼名字啊”那美女冷若冰霜,對那混混視若無睹,那混混伸手放到那美女的腿上,慢慢朝她雙腿間滑去,那美女一把伸手將那混混的手拉開了。
“哈哈”那幾個混混哈哈大笑。
美女右邊的那個混混朝那幾個混混使了個眼色,自告奮勇般地說:“看我的。”然後便朝那美女搭訕:“美女,你的胸部好大喲。”
那美女置若罔聞。
右邊那混混伸起手,猛地一把罩在那美女一隻胸部上,使勁地揉着:“好軟和啊。”那美女秀眉緊蹙,抓住了那混混的手,想將那混混的手拉開,但那混混緊緊抓住了那美女的胸部不放,還得意地說:“這麼爽,讓我再摸摸,再摸摸”
本尊火冒三丈,頓然衝了上去,厲聲喝道:“放開你的爪子”
這幫混混頓然朝我瞪來,而那個混混依然將手抓住那美女的,將我打量了一遍,冷冷地說:“小子,別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