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可他就是覺得心裡難受。
呵呵!我可是殺神吶!爲何要流淚?
他就這樣一路憂鬱,走向了皇宮。
極樂丹一事,牽扯衆多。並非王石以死,就能結束。
朝中不少重臣,皆都染上了極樂丹。
鬱清需要去爲這些人戒毒癮,同時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
而花輕揚早已召開了緊急會議,聚集起了朝中所有大臣。
大殿之中
花輕揚端坐於龍椅之上,不怒自威,緩緩開口道:“衆愛卿,可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陛下,此話怎講?”
“我們對陛下一片赤膽忠心,蒼天可鑑。”
……
花輕揚冷聲道:“事到如今,你們居然還在狡辯。難道非要逼我派人徹查你們不可嗎?”
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大臣,服食了極樂丹。
另外有一半大臣,在花弄墨的威懾警告下,不敢動這極樂丹。這一半大臣便是花弄墨的爪牙,
剩下那些大臣,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壓根不碰極樂丹。
見到他們居然還不承認,花輕揚徹底怒了。
“弄墨,把那些服食極樂丹大臣的名單拿來。”
花弄墨將手中的名單遞給了花輕揚。
這份名單,是花弄墨在暗中調查出來的。
“崔正,華平章,袁天……”
每念出一個人名,都會有一位大臣猛然一愣,而後跪倒在地,低頭認錯。
“吾等,知錯!”
“陛下,我們服食極樂丹實在是另有隱情,請您網開一面。”
“還請陛下看在我爲天辰奉獻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放我一馬。”
……
花輕揚怒道:“剛纔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知珍惜。將他們打入大牢。”
一聲令下,從外面走進來數十名士兵,將這些大臣拖了出去。
“慢着!”
渾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一個老頭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來者正是鬱清。
那些大臣原本死寂的目光中,陡然有了一絲光彩。
花輕揚皺眉道:“大師,不知有何事?竟勞煩您親自駕到。”
鬱清笑道:“我是來這裡爲他們戒毒的。”
“像他們這些人,死不足惜,爲他們戒毒實在是便宜他們了。”
鬱清微微搖頭,衝那些大臣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滾過來。”
聞言,那些大臣兢兢戰戰的走到了鬱清面前。
鬱清拿出了數十張清水符。
瞬息過後,他們的毒癮全部戒掉。
“多謝大師!”
……
“謝就不用了。你們只需要向我支付足夠的診費就行了。”
“不知大師想要多少診費?”
“大師若能保下我,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鬱清呵呵一笑道:“不多不多,我只要你們全部的家產。”
他在來之前,已經調查過了。
這些服食極樂丹的大臣,沒有一個身家清白。
他們手上所有的錢加起來,比符師工會還多。要知道符師工會可是富的流油啊!
衆位大臣臉色犯難,但隨之一想,也就釋然了。
只要鬱清願意出手,絕對能把他們保下來。
錢嘛,以後可以再賺。要是命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只要大師出手保我,我願意將全部家產給大師。”
其他的大臣皆是如此。
鬱清臉色陡然一變,凝重道:“我何時說過要保你們了?我所說要你們的全部家產,只是你們的診費。難道說你們想賴賬不成?”
全部家產原來只是診費。
衆大臣聞言,開始向鬱清討價還價,“大師,您這診費也太貴了吧?”
“我還沒有見到過這麼貴的診費。”
“難道大師是在訛我們?”
鬱清早已失去了耐心,沉聲道:“既然你們嫌貴,好說!”
隨後他拿出一大把的極樂丹,“把這些給我吃下去。”
衆大臣看的一愣一愣的,呆在原地。
“大師說笑了。明天我們就把所有家產給您。”
鬱清憤憤道:“不見棺材不落淚。將他們大入大牢,給我徹查。”
“不要啊,大師!”
“我們知道錯了。”
在士兵將他們拖走之後,花輕揚走到了鬱清身前,笑道:“大師,好久不見。一起去喝會兒,怎樣?”
“我看你是有要事與我商討吧!”
花輕揚點頭,“順便聊聊蘇白這小子。”
“走吧!”
兩人一同去了後花園,在龍巖湖之上的亭子中喝了起來。
花輕揚開口道:“清研也不小了,該爲他找個丈夫了。”
“只怕她不願意吧。”
“有何不願意?”
鬱清嘿嘿一笑道:“蘇白和她有一腿。”
花輕揚呆住了,隨後說道:“怪不得清研會與蘇白如此親密,原來是這樣。”
“你以爲呢?”
花輕揚哈哈大笑,沉默不語。隨後臉色凝重道:“我懷疑這極樂丹一事,背後有人操控。”
鬱清正色道:“確實如此,而且我覺得這極樂丹一事,與花弄墨脫不了干係。”
“此話怎講?”
鬱清搖頭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不敢確定。”
花輕揚嘆氣道:“弄墨城府極深,身爲他的父親,我也猜不透他。”
“你多加防範就行了。對了!最近錦官城中有人以屍煉屍,將左雨煉成了一具殭屍。此等邪惡之法,只有邪修纔會。也就是說,城中有邪修的存在。”
花輕揚皺眉道:“傳聞邪修的修煉方法極爲殘忍。都是殺人不眨眼之輩,倘若他們真的在錦官城中,勢必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只是現在我們無法找到這邪修的藏身之處,只能等待。待他露出馬腳後,將他斬殺。若我所料不錯的話,左雨那日逃脫之後,便是去找邪修了。”
“我會在暗中部署,只要這邪修敢出來,我就會立刻出手將他斬殺。”
然而他們都小瞧了邪修的實力。這邪修不止一人,而且最強的邪修是載道境強者。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阻擋的。
鬱清在把杯中的酒喝盡後,就離去了。
他要回白鶴樓準備一些東西。
明天他要帶蘇白去黑龍山脈。
最近在這黑龍山脈之中,頻繁有武者出現,好像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他想接此次機會,鍛鍊一下蘇白。
而在丹師公會之中,楚靈寒一籌莫展。正在爲錢的事情絞盡腦汁。
最後她決定去找鬱清,借錢和靈藥。
符師工會平時雖然低調,但絕對是錦官城中真正的老大哥,財大氣粗。
而且符師畫藥符,少不了藥墨。
這藥墨就是靈藥煉製而成。
符師工會囤積着大量的靈藥。拿出一些來週轉丹師工會不成問題。
於是楚靈寒跟着蘇白一同回了白鶴樓。
鬱清老早就回了白鶴樓,在樓中畫符,這些符都是明天去黑龍山脈要用到的。
蘇白喊道:“師父,我回來了。”
鬱清沉聲道:“回來了就去給我修煉。”
“哦!”
蘇白答應了一聲後,就去修煉了。
徒留楚靈寒待在原地,鬱清看了他一眼,接着畫符。
“如果你是爲了丹師工會正會長一職,大可以走了。我早已修書一封,送至你的上級,這一職位非你莫屬。”
楚靈寒笑道:“我是來借錢和靈藥的。”
剛纔她和蘇白在丹師公會之中,並不知道鬱清早已將王石斬殺。
鬱清停下了手中的墨筆,問道:“你丹師工會的錢和靈藥呢?”
“都被王石給捲走了。”
鬱清沉聲道:“不可能。我剛剛纔把王石斬殺,他的儲物戒中空空如也。”
楚靈寒聞言,一臉驚訝,她實在沒有想到,鬱清竟然會下手這麼快。
“那就怪了。那到底是誰把丹師工會中的錢和靈藥全都給捲走了?”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這極樂丹一事,背後絕對有人操控。”
忽然鬱清想到了以屍煉屍。
難道說這邪修和極樂丹一事,有所關聯?
楚靈寒蹙眉道:“大師的意思是,煉製這極樂丹之人並非王石?”
鬱清點頭道:“是的。你認爲依照王石的性子,他會有耐心整日待在丹樓煉極樂丹嗎?”
楚靈寒略微思索道:“絕對沒有。”
她在丹師工會多年,與王石天天打交道,熟知他的性子。
王石這種人,好吃懶做,只圖享受。
讓他煉製如此巨量的極樂丹,絕不可能。
“那就對了。在王石的丹樓中,有其他人嗎?”
“應該沒有吧。”
楚靈寒不敢確定,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
難道是他?
楚靈寒蹙眉道:“我想起來了。有一個男人時常出入丹樓。那男人皮膚慘白,身體瘦削,鷹鉤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應該就是他。”
按照楚靈寒所形容的模樣,那男人應該就是個邪修。
由於邪修特異的修煉方法,他們的皮膚一般都是慘白,沒有血色。
楚靈寒疑惑道:“他是誰?”
“一名邪修。”
楚靈寒聞言一愣,她也聽說過邪修的兇名。
壕無人性,慘絕人寰。
“他們在錦官城幹什麼?”
鬱清嘆氣道:“誰知道呢。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你們丹師公會一定要多加註意。”
楚靈寒連連點頭。
“你自己去支取錢和靈藥吧。”
得到應允後,楚靈寒也不再打擾鬱清,去取錢和靈藥了。
蘇白卻練功上頭了,越練越帶勁兒。
主要是練大風起兮雲飛揚的感覺太爽了。
整個人輕飄飄,就好像在雲端漫步一般。
他手中的劍逐漸縹緲了起來,寒芒夾帶流痕,讓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