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欲哭無淚。
我的師父怕是假的吧?他人的師父見不得自己徒兒受到一點委屈。怎麼我師父就恨不得我天天被揍呢!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欲想學會打架,必先學會捱揍。捱打多了以後,皮糙肉厚,幹架的技巧也會有質的飛躍。
蘇白一臉苦逼道:“師父,你忍心我捱揍嗎?”
鬱清笑道:“你皮糙肉厚骨頭硬,打不壞的。”
蘇白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您,夠狠!”
一名皇城衛隨葉紅一同進入了白鶴樓,在葉紅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蘇白面前。
這名皇城衛蘇白認得,赫然就是扇王千勝巴掌的狗子。
“大師好!”狗子謙卑的說道。
鬱清微微點頭道:“來我白鶴樓何事?”
“我是專程來找您的徒弟蘇白的。昨日追殺他的殺手,已經被我們皇城衛緝拿歸案。特來此詢問,如何處理這名殺手?”
鬱清望了蘇白一眼道:“此事我就不插手了。你自己處理吧!”
“好的。”
其實昨日大錘說出僱主之後,就已經沒了任何價值。如何處理,並不重要。
蘇白略微沉思,“如此心狠手辣之輩,倘若讓他繼續留在世上,必是一個禍害,就按照天辰律法處死吧。也算是給以前他手下的冤魂一個交代。”
狗子雙手作揖道:“蘇公子所言極是,明日我們便把他送上斷頭臺。”
蘇白大手一揮道:“如若沒有其他的事,你就走吧。”
狗子臉上神情不定,欲言又止。
蘇白笑道:“有何事但說無妨!”
“那我就直言了。還望蘇公子不要怪罪。近日我皇城衛接到衆多城中百姓的報案,說是極樂丹在我錦官城中氾濫,但是這極樂丹一事,牽扯到的大人物衆多。我皇城衛處理此事有些棘手,遂想請大師幫忙。然而您身爲大師的徒弟,與我們將軍之間有過節,我怕大師會因此不願出手相助。”
蘇白大笑道:“我師父的心胸,哪有如此狹隘?就在你來之前,我師父就已將此事交給我處理。”
“極樂丹之事,牽扯衆多。恐怕您處理不了此事啊?”
鬱清說道:“無妨!相信我徒兒的實力,我會在必要之時,出手相助。”
狗子朝鬱清深深鞠了一躬。
“我代表城中百姓謝過大師了。”
鬱清托住了狗子,“我身爲天辰符師工會會長,本就該鎮守一方,使百姓安樂。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們翻不起什麼大浪。”
“大師既然都如此說了。我也就放心了。如若有用的到我皇城衛的地方,儘管說,我皇城衛定當赴湯蹈,在所不惜。”
“你們聽我徒兒調度就行了。”
“明白!”狗子答道,隨後鬱清便讓狗子離開了。
而在白鶴樓門前不遠處,王千勝正背靠牆壁,嘴裡叼着一根草。
他看到狗子出來,連忙問道:“鬱清答應處理此事了嗎?”
狗子點頭道:“答應了。但是處理此事之人是蘇白。”
王千勝皺眉道:“蘇白只有開元境的修爲,他去能幹什麼?”
“這就無需擔心了。大師會在必要之時出手相助。”
王千勝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沒問題了。”
狗子卻說道:“我看蘇白這人不錯,你爲何要一直與他交惡?”
王千勝自嘲道:“或許是自尊心作祟吧。說不定在以後,我與他也會成爲朋友。但前提是,他打敗我。”
能夠讓他心服的,只有強大的實力。
而在白鶴樓中,鬱清嘴角微揚,他早已發現了王千勝的存在。然而他並沒有告訴蘇白,而是拿出紅塵酒,倒了兩碗,一碗自己喝,另一碗遞給了蘇白。
他可是知道這紅塵酒的來歷。但他纔不會管這麼多呢,爲了能喝到這紅塵酒,讓蘇白多一個媳婦兒又有何妨。
蘇白聞到這酒香,舌頭舔了舔嘴脣,恨不得一口吞下。
臥槽,這紅塵酒也太香了吧。
“愣着幹嘛?喝啊。”鬱清說道。
蘇白早就等不及了,接過了那一碗紅塵酒,欲一吞而盡。
而葉葉卻抱住了蘇白的大腿,連連搖頭道:“哥哥,這酒……”
其實她想要說這酒不能喝。然而鬱清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令她膽寒,磕磕絆絆的說道:“這酒好香啊,葉葉也想要喝。”
蘇白摸了摸葉葉的腦袋,說道:“你還太小,不能喝酒。等以後大了,就行了。”
說罷,蘇白一飲而盡。
鬱清見詭計得逞,不懷好意的笑了。
蘇白看到他臉上的笑容,頓感不妙。
“師父,你不會在坑我吧?”
鬱清拍了拍蘇白的肩膀,壞笑道:”對!爲師就是在坑你。”
蘇白瞠目結舌,呆住了。
臥槽,尼瑪的,居然真的在坑我。
鬱清徐徐道:“這紅塵酒可大有來歷,乃是夢紅塵的定身酒,誰喝了這壇酒,誰可就是他的情郎了。故所謂:一生一罈酒,只爲情郎留。”
蘇白正色道:“師父,這紅塵酒基本上都是你喝的。我只喝了一碗而已。因此我就委屈一些,把夢紅塵此等美女,讓給師父了。”
鬱清周身瞬間殺氣騰騰,把手中的酒碗捏得粉碎。
“怎麼?喝了人家的酒,就不認賬了。我告訴你,不可能。夢紅塵這女人,你不要也得要。”
蘇白捂住了自己的臉,內心一陣無語。
這他媽又多了一個老婆,這可怎麼辦啊?回去花清研還不打死我。
於是他狡辯道:“師父,這種事要講究你情我願。這紅塵酒是我打賭贏來的,何況夢紅塵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咱也就不必當真了。”
“你不願當真,可夢紅塵已然當真了。你根本不知道這壇紅塵酒,對她有多麼重要。倘若她對你沒有意思,即便你打賭贏了,她也不會將這紅塵酒給你。”
蘇白皺眉道:“不是?!她會看上我?臥槽,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信。”
鬱清語重心長的說道:“夢紅塵這種女人,只會傾心於兩種人,一種是超級強者,另一種是樂道造詣無雙者,而你偏偏是後者。還有你以爲那長琴,是讓人隨便彈的?魂賦沒有六重以上,絕對無法彈響。而你卻彈響了,僅僅依靠一曲便把這女人給征服了。在最後,太子花弄墨氣勢洶洶地趕來,你一個眼神把他嚇住了,夢紅塵也看到了你那個眼神。認定了你的不凡,也認爲你以後必能成爲絕世強者。”
“臥槽,師父,你怎麼全都知道啊?”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這點屁事兒,算個毛啊!”
蘇白憂愁道:“那師父,我可怎麼辦啊?”
鬱清搖頭道:“沒有任何辦法。你只能娶她。誰讓你把天賦暴露出來了。我告訴你,夢紅塵這女人不簡單。就連我也看不透。你若是反悔,她反手一劍就會殺了你。你要是不信,自己去試試?說來這件事也怨我,誰讓爲師一時貪杯,想要喝這紅塵酒呢。”
“她真的有你說得這麼厲害嗎?”
鬱清瞥了蘇白一眼道:“錦官城裡面兒的水,渾得很吶!”
而在此刻,白鶴樓外面一陣敲鑼打鼓,鞭炮聲四起。一頂紅色的大轎子,被四個女人擡着,搖搖晃晃。在其之後,有着五輛車,裝載的盡是美酒。在這之後,還有兩輛車被紅布蒙着了。很顯然,其中之物,自然也是價值不菲。
街道上的行人,分分湊在一堆兒,看熱鬧。
“臥槽,誰這麼大排場!花轎裡的人是誰啊?”
“我剛纔看到這花轎了,是從紅塵坊裡出來的。”
“難道說這花轎裡的女人是夢紅塵?”
……
鬱清指向外面,嘆了口氣,“這不,找上門兒來了。”
蘇白趕忙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只見一名絕色女子從花轎中踏了出來,只是嫣然一笑,便讓衆多男人幸福的暈倒在地。
“她既然對我笑了,對我笑了!”
“太美了!只要能得到她,老子不要這條命都行。”
更有許多女人,癡迷的望着夢紅塵,“我好喜歡她呀!真的太美了。”
只能說夢紅塵的美,不僅僅是針對男人,而是男女通吃。
鬱清給了蘇白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走,出去吧!”
蘇白緊隨其後,一同出了白鶴樓。
夢紅塵見到鬱清後,嫋嫋婷婷走了上去,在鬱清面前微微施以一躬。
“見過大師!”
鬱清突然之間霸氣側漏,嚴肅道:“不知坊主帶如此大量的禮品,來我白鶴樓何事?”
夢紅塵嫣然一笑道:“我來白鶴樓,自然是爲了提親一事!至於那些禮物,全是聘禮。”
從來都是男方拿着聘禮去提親的,這由女方主動拿聘禮提親,這還是頭一次。
蘇白說道:“此等終身大事,萬萬不可兒戲啊。”
夢紅塵笑道:“蘇公子說笑了。公子既然喝了我的定身酒,那便是我的情郎了。”
蘇白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啥?紅塵啊,我之前並不知道此事。都說不知者無罪嘛,我看這提親一事,不如就算了吧。”
夢紅塵笑道:“既然公子不願意,那也可以。只要你把我的紅塵酒還來,我便可以放棄提親。”
蘇白難堪道:“可是這紅塵酒已經被我師父喝光了。要不這樣吧,我用其他美酒來還你。”
夢紅塵說道:“那這紅塵酒,你喝過了嗎?”
“喝過了,但是我只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