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得到了老劉鼓勵的郭海顯得很是興奮,具體有多興奮呢?大概就是強迫吳戟和萬鵬鍛鍊的程度吧。
“啊,呼,我不行了。”吳戟癱倒在草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涼爽空氣,以期來緩解自己肺部炙熱感。
不遠處,萬鵬也在和吳戟爭奪着空氣中稀薄的氧氣,希望自己能多活一會,起碼要捱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吧。
“你們這還是不行啊,我給你們講,我之前在寺廟中看見的那個年輕人,肯定要比你們倆年紀小,但是他都可以和我過上兩招了,你看看你們,跑上兩步就要死要活了。”
郭海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臉上寫滿了不滿意。
若是放在之前,就單憑郭海這臉上的表情,這地上的二人就得和他說道說道,可是現在,地上的二人只希望郭海能慢點說,至少他們還能再辱罵之下多休息一會。
老劉在帳篷中朝外看了一眼,雖然郭海在體修的路上的確算得上百年難得一遇,當然,是先時代,放在現在的話千年也不一定遇的上,實屬異數。
不過,你要是說他現在能打敗一個大家族裡面的戰鬥人員,老劉是不相信的,哪怕那個人是多麼的年輕,郭海應該也不是對手,就老劉的猜想來說,估計郭海也就是和別人對了兩招,然後被打趴下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分鐘,還有大半的時間畫在了追逐上,然後在兩招之間,郭海就落敗了,不過,這又沒人看見,郭海當然可以亂說啦,吹牛逼又不犯法,而且他也沒說錯啊,的確是過上了兩招。
在短暫的修整之後,郭海擼起了自己的袖子,他再不出手地上的這兩個估計也不會自己爬起來了。
就這樣,郭海憑藉着自己已經超越人類的臂力,強行在二人的抗拒之下,將二人立正。
“來,我們再來五十個深蹲,你們要加油啊!起碼我們之後和別人遭遇了,你們倆能跑的更快才行,不然我怎麼專心對敵呢?”
郭海迅速的搬出了大義,試圖讓這兩個碰一下動一下的懶漢能自己生出鍛鍊的想法。
可是,郭海松開二人的衣領的時候,二人瞬間失去了骨頭,很有默契的滑倒在了地上。
“可是海哥,我們不是有老劉嘛,他現在有這麼多竹葉,在外面應該沒有對手吧。”吳戟下意識的反駁着,他是真的不行了,在練下去,沒等和那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敵人遇上,他就要先報廢了。
一旁的萬鵬此時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好奇吳戟話語間的竹葉了,只是不斷的點頭,希望吳戟能夠說服郭海。
聞言,郭海眉毛一挑,看向了那邊的老劉,隨後又移開了目光,這本人在場,他還是不好怎麼說的,要是老劉不在這,他就要好好的和腳邊的二人說道說道自己是怎麼救老劉出來的了。
而老劉那邊也看向了這邊,說實話,他自認應該無敵於世間,可是他在間隙域中呆了這麼久,怎麼外面能發展的這麼快?念體系就這麼離譜?他不服,他要爲修仙體系正名,當然,前提是這邊沒有那些怪物出來打擊他的無敵意。
“那老劉要是不在呢?你們能指望誰?”郭海果斷的避開了關鍵問題,反正老劉之後是肯定要離開的,這麼說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下面兩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轉頭,仰視,看着郭海,意思不言而喻,這一瞬間,郭海也無語了,你們倆是絲毫不指望自己啊。
說起來,
郭海看了看萬鵬,開口道:“萬鵬,你現在還能凝練出念嗎?”郭海的聲音很大,像是專門說給爲了遠處的某人聽一樣。
而老劉也不負衆望的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但是萬鵬卻絲毫沒有接受到郭海的信號,他現在只想藉此機會來多休息一會,下意識的擡起了右手,一根藍色的絲線出現,老劉投來了目光。
沒等郭海繼續發揮他的話術,忽然,一陣微風拂過,絲線鍛鍊,老劉收回了目光。
看着腳下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萬鵬,郭海的臉上浮現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今天晚上定要好好操練這兩個傢伙,起碼要讓這兩人下次能跑的更快!
最後,在無言的沉默中,郭海結束了這突然的鍛鍊,地上的兩團爛泥被隨意的蹂躪後丟棄。
郭海沒有管着兩團爛泥怎麼辦,反正他已經幫這兩人拉伸按摩過了,明天至少不會那麼難受了,但是這就是鍛鍊的必要過程,誰都無法越過。
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郭海走向那邊的帳篷,老劉還在那玩着手機。
“這個帳篷是秦方的吧。”郭海隨意的坐在了帳篷前的草地上,時間已經快要入秋,地上的雜草也失去了尖銳,坐在上面也是十分舒適的。
老劉擡頭看了一眼郭海,點了點頭,說開了也沒什麼,被發現了也沒什麼。
“哈哈哈,誰讓他不來和我們一起出去玩,現在好了,他的裝備還要被我們糟蹋。”郭海頓時笑出聲來,看了看面前帳篷上那些熟悉的痕跡,那條是他弄上去的,後面那條是吳戟弄得,當時吳戟還說讓他們隱瞞,結果方哥一下子就看到了……
想着想着,郭海收起了笑容,看向了對面的老劉,臉色凝重,開口說道:“所以您爲什麼要篡改我們的記憶,和我們一起出來呢?”
郭海已經發現記憶中老劉和秦方几乎沒怎麼同屏出現過,哪怕他們是一個寢室的,而且,郭海也上網查過了,他當年是住的四人寢,哪來的五張牀位。
老劉放下了手機,看了看那邊的兩團爛泥上明顯豎起的兩雙耳朵,又看向了郭海。
“你們不必擔心,我並無惡意,只是出來的話需要一個身份,再說,我們連天制道約都簽署了,你們還怕這些?”老劉眼中帶笑,畢竟天制道約中可是明確規定他不能對這三個孩子動手。
說起這個,郭海回頭看向了那邊明顯有着異動的一團爛泥,雖然郭海不知道這個天制道約是什麼東西,但是他想起了他們和大爺籤制約的時候,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郭海轉身看向了老劉,瞪大了眼睛,出聲道:“嗯?你是大爺?”
“嗯,嗯?”老劉先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後疑惑的看着郭海,感情你小子不知道?但是考慮到自己都答應了,老劉也不打算隱瞞了。
“是啊,我是他年輕時代的記憶。”老劉直接透露了自己的底細,反正接下來他操控行程,直奔目的地而去,這趟旅途很快就會結束,無所謂啦。
那邊的稍遠的那灘爛泥有着明顯的異動,但是郭海一時間也不想去管那邊的那個作過死的小屁孩,他還在震驚他們居然一直在大爺的視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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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年輕記憶,郭海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玩味。
“既然您能出來的話,爲什麼不自己去送信呢?我們三個也幫不到您什麼啊?”那邊的一團爛泥擡起了他的頭顱,吳戟強忍着身體上的痠痛,出聲問着,他早就覺得不太對,既然大爺能派人出來,還要他們幹嘛,沒想到的是,大爺自己都能出來,感情您一開始就在騙他們啊。
老劉搖了搖頭,“我這次能出來我也很意外,而且,”老劉深深的看了一眼吳戟,繼續說道:“這次只是個不可複製的意外,所以接下來直接按我說的走,你們的旅遊計劃取消了。”
這次,沒有人敢說不贊同,但是,郭海捕捉到了老劉剛剛看向吳戟的眼神,看起來,吳戟不僅在間隙域中薅走了那麼多竹葉,還做了些其他的事情。
至於說吳戟和大爺勾結,郭海到是沒往這方面想,不是信任,主要是吳戟平時的那慫樣,他可不相信吳戟會和大爺達成什麼交易,多半是走的時候沒管住自己的手,又拿了什麼東西,待會去吳戟那檢查一下行李箱。
“對了,”老劉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繼續說道:“你們之後還是繼續把我當老劉吧,我只有他年輕時候的記憶,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拘謹,正常來往就是。”
三人連連點頭,當然,現在是這麼說,之後怎麼做大家都心知肚明,起碼某人不能再罵大爺空軍佬了,而且,那筆錢多半是收不回來了。
沒等萬鵬遺憾,郭海就起身走向了那兩灘爛泥,而爛泥們見情況不對又進入了裝死的狀態。
看着腳下裝死的兩人,你們兩剛剛有膽子說話點頭,現在怎麼不敢了呢?但是郭海也沒有強迫二人起身繼續,輕輕的踢了踢二人的屁股。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河邊洗個澡,明天還要趕路呢。”
在沒有聽到訓練兩個字後,二人直接原地復活,隨後又癱軟了下去,從這裡走到河邊好遠啊,要不今天晚上就這樣將就一晚上吧,沒有潔癖嘛,當然能將就就將就一下咯。
而一旁的老劉也看向了這邊,今天晚上可還沒分配帳篷,萬一,他要是和這兩個渾身汗臭的人中的一個擠在一個不透風的帳篷中,老劉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得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
隨着老劉藏在手機殼中的建竹葉散發了一點光芒,老劉手中法決變化,那邊草地上的三人瞬間消失,老劉也重新看起了手機,他只負責送過去,回來?他們自己沒有腳嗎?而且,老劉看了看車上的水,他可以用車上的水洗臉啊,反正他又不用洗澡。
月光從雲層中穿過,灑落在三人面前的小河中,銀白色的紗裙若隱若現,而萬鵬和吳戟也因爲地面突然變硬而跳起,看着眼前的景色,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郭海很滿意,畢竟運動之後還是要做一下有氧的,雖然他給這兩人按摩拉伸過了,但是稍稍運動一下明天的確會好上許多。
突然,萬鵬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急忙左顧右盼的尋找着什麼,而吳戟也學着萬鵬的模樣環視着四周。
“放棄吧,老劉沒來。”郭海一眼就看出了這二人在找什麼,他也猜到了老劉更本沒過來。
兩聲哀嚎響徹荒野,一時間,寺廟中的某些工人都爲之側目。
“隊長,剛剛那是?”阿柳看着隊長,手中拿着一個刷子。
但是沒等隊長回覆他,一隻粗糙的手掌搭在了阿柳的肩膀上。
“阿柳啊,好久不見啊,甚是想念啊。”接着月光帶來的光明,阿柳不敢相信的回過頭去。
浪哥的笑容很標準,眼神的殺意也很濃郁。
“阿浪,阿柳那份記得幫他做了。”
“好。”
就這樣,一個平靜的夜晚就此落幕,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平常。
第二天一早,沒等吳戟和萬鵬被郭海叫醒,二人就先被路上的車輛飛馳聲吵醒。
吳戟看了看身邊的萬鵬,這可能是萬鵬睡的最安分的一次,睡的時候是什麼姿勢,他現在就是什麼姿勢。
感受着身上無處不在的疼痛,吳戟慢吞吞的拉開了拉鍊,那邊的郭海和老劉已經將準備工作完成了,就差着二人起牀就可以出發了。
只是,那公路上是不是飛馳而過的各種車輛讓二人一時間摸不着頭腦,他們昨晚上走夜路走錯地方了?爲什麼這麼多車?
吳戟下意識的朝着郭海伸出了手,準備招手示意一下,但是一股疼痛瞬間讓吳戟徹底清醒。
“發生什麼事了?”萬鵬從吳戟身後探出了腦袋,很慢,因爲他沒有哪個地方不疼。
郭海也看見了這邊的情況,先是示意二人先出來,隨後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從剛剛開始就有很多車輛過去,估計是出什麼事了吧,我們待會去看看就是了。”
在簡單的休整後,三人以自己的好奇心爲藉口,在老劉沒有拒絕後,跟着車流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直到,幾人看到了寺廟。
“喂,老哥,這個寺廟怎麼回事?”郭海裝模作樣的碰了碰旁邊哥們的肩膀,詢問着。
那男子看了看郭海,眼神在接觸到郭海那壯碩的肌肉後瞬間變的溫和。
“小哥問的這個寺廟啊,我給你講,這個寺廟昨天突然說是要整改,從昨天下午就不開放了,今天早上有人來看,好傢伙,門口的正殿中的神像被挖了一個大洞,估計是什麼極端的宗教瘋子乾的。”
郭海看了看周圍車上下來的人,幾乎人手一個攝像機,好傢伙,感情都是一線記者是吧。
“而且啊,昨天成都那邊就有一個新聞發佈會,國內很多知名報刊的記者都沒走了,現在好了,大家都過來搶一手資料了。”男子繼續的講着,可是郭海沒有了心情聽,昨天下午不開放,那他們四個算什麼?那個臆想中的宗教份子?
當郭海上車的時候,沒等吳戟和萬鵬詢問,一腳油門他們就直接光速逃離現場,這和他們可沒關係啊,他們最多算是路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隨着郭海和幾人說明了情況,車內瞬間陷入了恐慌。
“我們會被通緝嗎?”這個嚴肅的問題包裹住幾人,他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不停的刷新着手機,祈禱着他們的頭像不要出現在新聞頭條。
而在間隙域中,男子身上的粗麻衣物不知何時已然脫去,露出了滿是傷疤的上身,而那句話,又在殿外響起。
“你好啊,我是國家七局副局長,孟雲,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