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輕視了,差點被踢了,現在還要叫它大爺,還是石頭的,這種事情在封塵的計算裡,實在是太虧了,絕對是不可能的,他絕對不會開口叫的。
不過最後他還是叫了,因爲這個世界正在崩塌,天地都變成了一粒粒沙子消失,整個世界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桑葉,而那黑暗則是餓極了的蠶寶寶。
世界被蠶食的速度非常之快,眼看就要到了封塵他們面前,最終在這高頭大馬的威脅之下,封塵還是乖乖叫了那聲曾經他以爲打死他都不會叫出口的——馬大爺。
“我就說,你乖乖聽我的,啥事沒有,早就該叫的。”在這大馬背上了,它更加囂張了,不過還好,這大馬雖然是個話癆,但它只針對封塵。
這個時候江寒雨田還有宮寧自然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無視他,現在甚至他們三個置身事外的人對封塵還有一點感激。
要不是他率先激怒了這隻大馬,把它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在了自己身上,那遭罪的可就不光是他封塵一個人了,必然是他們全部。
就連不小心跟它答了一句的話的江寒都沒差點沒能夠逃過一劫,大馬在打趣封塵的時候總會不經意的提到一下江寒。
封塵和江寒在這大馬眼中,一個是泥巴一個是天,一個是罪大惡極之人,一個是聽話的乖寶寶,不過這都不是事,重點是被這大馬惦記上的,都有被煩死的可能性。
不知道是不是這大馬故意而爲之,他們回去的時候比來要慢了很多,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但他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大馬在數落封塵的時候抽空解釋了一番。
“你們發現了沒有,回去是不是慢了很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爲印記啓動之中,就會發出他的玄境之力,就是你們看到那些彩色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鎮守玄境不崩潰的根本,也是這裡的世界能夠存在的原因,玄境之力被釋放了之後,能夠最大程度的激活他煉製的所有傀儡,甚至能夠賦予一定的‘人格’。
但這就意味着要消耗盡這玄境之力,所以這世界自然就沒有辦法維持了,也就是你們看到的,一片黑暗侵蝕了世界。”
大馬娓娓道出了所有的原因,現在他們都明白了,但還是不知道爲什麼回去會變慢。
“那世界已經在毀滅了,或者說那根本就不算是世界,只是用玄境之力定住的一個模擬世界空間罷了,來往的通道更是脆弱的,那地方毀滅之後,這個通道就變得非常危險了,到處都是空間裂痕什麼的。
就算馬大爺我神通廣大,但要是觸碰到了這些東西的話,我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一堆石頭而已,最多就是掛花了,但你們這肉身只怕是保不住的。”
大馬說完之後讓江寒四人都是一驚,震驚的是這裡竟然有空間裂痕,不過也有點感激,這大馬這麼慢原來不是有心爲難。
恰恰相反,是爲了他們着想。
這麼一來,他們讓封塵去受氣,也更加的心安理得了。
時間不斷消失,在這個地方沒有景物變換,也沒有方位轉變的感覺,江寒他們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於眼前一亮,高頭大馬帶着他們出現在了一個很明亮寬敞的地方。
“帶你們出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也要跟着其它的石靈,殺上冥府去了。”大馬放下了江寒四人,轉頭看向了不存在的遠方。
“小子,大人多嘮叨你幾句,是希望你能走正道,做正事,你別不愛聽balabala……”大馬臨走之前還給封塵講了一通大道理。
現在封塵是沒有了任何脾氣了,今天被一隻不知道怎麼出現的極品馬教育了一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很恥辱。
不過這也不能真的去計較,算了就算了吧,他難得衝着大馬一笑,揮了揮手。
“馬大爺,走好啊,謝謝您嘞。”江寒跟封塵不同,他是被誇了一路,心情自然是大號的,老遠就吆喝着。
最終高頭大馬離開了這裡,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現在該是幹正事的時候,耽誤了這麼久,東西該不會被他們拿光了吧。”這是雨田非常擔心的事情。
他們深入這個洞府,原本的目的其一是幫江寒取得天璣門信物,其二就是這裡的寶物了。
一個成名的超級大修士,不知道會有多少寶物遺留下來,要是不能整幾口袋回去,那是大大的罪過了。
被這前輩遺願的事情耽誤了這麼久,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落後了,幾人現在都覺得時間緊急,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然而實際上的情況,他們並沒有落後多少,絕大多數的修士都在第三層那地方停住了,只有幾名元神修士通過了那個光罩進入更深的地方。
並且他們進去了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什麼寶物,因爲他們現在正在戰鬥。
後巫祖警告無效之後,他們開始動起手來。
這些個元神修士平時就拽慣了,現在更是不會慫。
一個個手中法術精妙,配合也相得益彰,正在共同跟一條大蟒蛇激戰。
這大蟒蛇到也不是真正的活物,而是一種能量形態的東西。
這是後巫祖的手段,他來到這個地方是因爲相柳的第二魂就沉睡在這裡,他的計劃,又必須要有相柳才行。
所以不管再艱難,他還是來到了這裡。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封閉的地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開啓了,外界一堆人進來。
更讓他意外的是,人羣中還有人是知道他身份的。
臨近之後他發下那人竟是被封印了相柳第一魂的人。
蘇雨歆說的一點沒錯,他是被限制了行動的,當日他對江寒動手,老道士出手阻止,那是他最後一次用自己的力量出手。
因爲老道士出手就觸碰了規則,在規則面前,是不分敵我的,他自然也被盯上,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躲起來,自然也不敢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