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女人玩?那不還是你在玩女人嗎?喂,我跟你說過了,到了這兒要檢點檢點,知道嗎?害得我還擔心你呢!沒想到你居然躲這兒玩女人!你老實說,是不是夏夜出錢給你找的姐兒……”
“你自己看!你自己看!”詹小寧忽然丟開衣裳,從木板上跳下來指着自己的胸口給寶梳看。寶梳一看,吐了吐舌頭,親孃啊,昨晚戰況到底有多激烈啊?居然能整出這麼多青紅紫綠的痕跡!其中還有不少冒着血絲絲的牙印!她掩了掩嘴,驚訝道:“哇!你玩得也太過頭了吧!年輕也不能這麼拼啊!”
“是她玩我!是她玩我!”詹小寧一臉“悲憤”地指着自己的痕跡道,“這些都是那個女鬼給我弄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昨晚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等等!女鬼?你說你昨晚跟一女鬼在這兒狂歡?”
“不是女鬼是什麼?莫名其妙地來了,又一聲不吭地沒影兒了,不是女鬼是什麼?完了!”詹小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了抓亂髮道,“我詹小寧這一世英名就毀在了一個女鬼手裡!我到底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啊?難道她上輩子被我拋棄過?”
“怎麼可能有女鬼?”寶梳蹲下拍了他腦袋一下道,“你好好想想清楚!你看見的是鬼還是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腦子都是迷糊的!那……那女鬼一上就猴急,扒完她自己的衣裳又扒我的……”
“你不會跑嗎?你不會say no嗎?”
“跑什麼啊?要跑我早跑了!那個可惡的夏夜把我綁在了那木板上,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麼掙扎都沒用,到最後就只能讓那個“女鬼”給……嗚嗚嗚……”詹小寧一頭栽在寶梳懷裡哭道,“姐,我不想活了啦……我覺得自己好髒髒……”
“行了吧!”寶梳哭笑不得道,“哪兒會有女鬼?頂多你昨晚遇到的是隻色中惡鬼!說到底你也不吃虧啊!”
“你是不是我姐?你是不是我姐?你怎麼能在你弟弟身心受到巨大重創之後說出這樣的話呢?你真是太沒有良心了!我要去跳井!我要去跳井!”
寶梳推開他,好笑道:“去吧!去吧!順便去地府找找你那女鬼,沒準人家就在下面等着跟你拜堂成親呢!”
“你沒有良心……”
“到底誰沒良心?昨晚一聲不吭地就跟夏夜跑出來了,我還沒訓你呢!對了,他怎麼會把你綁在這兒?”
“別提了!”詹小寧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道,“那個混賬祖先太不是個祖先了!不過姐,我得提醒你,好像上回我們在房裡說的話被他聽見了。”
“什麼?”寶梳略有些吃驚道,“他跟你說的?”
“他昨晚綁我來這兒,故意嚇唬我說要切了我,逼着我又背族譜又背祖訓,然後又把詹姐姐叫出來,還問詹姐姐信不信。我猜啊,那白癡祖先多半是對詹姐姐沒招了,就用逼供我的法子告訴詹姐姐,他們是前世註定的緣分,躲也躲不掉的。”
寶梳髮愁道:“那可遭了……他知道了,你姐夫遲早會知道的……”
詹小寧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套衣裳一邊打哈欠道:“所以我跟你說啊,早點跟那個殭屍姐夫說清楚嘛!早說早了,省得你自己還提心吊膽的。”
“怎麼說啊?告訴他我是從五百年後來的?”
“你就告訴他,你是爲了拯救夏歸堂特意來找那倆祖先的,現在任務快要完了,我們得回去了,他要是願意,也可以帶上末兒跟我們一塊兒回去啊!我看他還是有些能幹的,到了我們那兒保準能混個ceo噹噹!”
寶梳盤腿坐下,揉了揉額心道:“這話怎麼說出來呢?忽然這樣告訴他,沒準他還以爲我是找藉口想離開他呢!”
“唉!”詹小寧揉了揉發疼的胸口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自己看着辦了!反正一找到那大鼎,我就要回去!這兒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遇着的全是些奇葩,特別是昨晚那個……算了算了,就當被鬼壓了吧!”
“那女的長什麼樣兒你沒看清楚?”
“一臉紅,誰知道是人是鬼,我嚇得都不敢看她了!”
“你就一直閉着眼睛乖乖地被她糟蹋?那是誰給你鬆的綁呢?”寶梳盯着他問道。
“呃……我是自己掙脫的……”
“不是說綁死了掙不脫嗎?”
“姐你還不信我……”
“回答!”寶梳指着他說道,“不老實交代有你好受的!”
“呃……那個……是我讓她幫我割開的……”
“然後呢?”
“然後……然後嘛……”他聳聳肩賊笑道,“然後你該懂的,都到了那一步了,踩剎車已經踩不住了,我就順其自然了……”
“我說呢!”寶梳拍了他腦門一下道,“什麼時候你被女人糟蹋過啊?說到底還是你糟蹋別人吧?”
“我冤枉啊,姐!你自己都瞧過了,我傷得有多慘,最開始是她在糟蹋我啊!”
“然後就是你糟蹋她了?”
“我那……那不算吧?是她先招惹我的!我當時腦子也是迷糊的,想控制沒控制住,所以才……才那樣的!”
“你說那女的滿臉紅,會不會是喝醉酒了或者是被人下了什麼**散?”
“我真不知道啊!我昨晚腦子真是迷糊的……”
“行了行了,”寶梳起身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還覺得自己好髒髒呢!我告訴你,要是昨晚那女的真是無意識狀態下跟你好了,沒準這會兒跳井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沒……沒那麼嚴重吧?”詹小寧追着寶梳出了房門道,“我真是無意的!昨晚那種氣氛,我想是男人也控制不住吧!那……那姐,姐怎麼辦?”
“自求多福吧!”
“這算什麼話啊?要不然,你幫我找找那個女的?”
“怎麼找?你連人家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我怎麼幫你找?”
“萬一她真跳井了怎麼辦啊?”
“那你也去跳好了!”
“喂,你不能這麼對你的親弟弟啊!”
“你好囉嗦啊!走了,先回去了!”
“姐,你等等我!”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到前門時,麴塵忽然往裡來了。寶梳有些奇怪,忙迎上去問道:“相公,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麴塵看了詹小寧一眼,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了。詹小寧本來就有點怕麴塵,被他這麼一盯,無端端地渾身發憷,忙往寶梳身後躲去了。
“怎麼了,相公?”寶梳看着麴塵這臉色更奇怪了。
“你昨晚幹什麼了?”麴塵開門見山地問道。
“昨晚?”詹小寧躲在寶梳身後心虛道,“我沒幹什麼啊?阮……阮老闆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啊?”
“沒幹什麼?”麴塵冷哼了一聲,忽然走上前來,拉開了寶梳,順手再將詹小寧的胸襟往兩邊一扯,那些青紅黃藍紫就赫然出現在了眼前!詹小寧忙後退了一步,扯回自己的衣裳嚷道:“幹什麼啊?你也是*的是不是?你們這兒的人怎麼都這麼*啊?”
“是啊,相公!”寶梳忙護着詹小寧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啊?”
麴塵凌光一掃,指着詹小寧道:“你應該好好問問他,昨晚到底幹了些什麼!”
“相公,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寶梳小心翼翼地問道。
麴塵白了詹小寧一眼道:“這話你該問他!”
“相公,其實這事兒是可以解釋的!”寶梳忙替詹小寧辯解道,“昨晚吧,也不知道爲什麼,夏夜發神經把小寧綁這兒來了。後來不是出了詹媛的事情嗎?夏夜就把小寧忘在這兒了,再後來更不知道打哪兒來了個女的,一來就往小寧身上撲……那絕對不是小寧自願的,真的!他當時手腳都被綁着呢!那女的想把他怎麼樣,他也沒法子是不是?”
麴塵眉心皺成了川字:“是夏夜把他綁這兒的?”
“真是夏夜!你要不信,回去問問夏夜就知道了!我也是之前問過夏夜才知道他把小寧綁這兒的。相公,”寶梳上前挽着麴塵的胳膊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麴塵斜眼瞥着詹小寧,面帶怒色道:“昨晚被他糟蹋的,是曲中在北邊認的一個義妹!”
“什麼?”寶梳和詹小寧都驚叫了起來。
“她昨下午纔到城裡,我還沒來得及帶回府裡跟你說,昨晚就住在了浩瀚閣的客房裡。哪兒曾想……”麴塵說到這兒時狠狠地瞪了詹小寧一眼道,“居然給這混小子撞上了!”
詹小寧忙舉雙手投降道:“我冤枉啊我!不是我存心想跟她怎麼樣的!是昨晚她自己跑來的!”
“就算是她自己跑來的,你也不該趁人之危!”
“喂,大哥!昨晚到底誰比較危一點啊?是我吧!我當時被夏夜哥綁了手腳,我想反抗都不行啊,大哥!你剛纔也看見了,我被她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全身都是傷啊!誰更慘點?”
“那她除了咬了你啃了你之外,她還對你做過什麼?”
“她還摸了我呢!”詹小寧理直氣壯地嚷道。
“除此之外呢?還有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