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陽在千香樓設宴款待王宇,他顯然對自己的這位未來女婿非常的喜歡和滿意。
等到筵席結束之後,他又帶着王宇來到了自己的院所,請他品茶。
說是品茶,只不過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和王宇深入交談。
“王宇,你不介意我就這麼叫你吧?”
“當然可以,徐掌門您可千萬不要客氣。”
“我想知道,我父親的太極桃符是如何託付給你的,而你又是如何學得誅仙劍法的。”
“徐掌門,這說來話長,聽起來也有點匪夷所思,但是我向你保證,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徐溫陽慎重的點了點頭。
王宇這才從頭把自己是怎麼在京陽菌子彎小洋樓因爲誤入混亂的時空,見到了三十五年前的徐壽道長,以及在烏金樟木中再次和徐壽道長的神識重逢,得道長傳授的誅仙劍法上部四式的詳細經過告知。
當然他也避重就輕的隱去了一些細節。比如自己的直播,比如徐壽道長把雙魚玉佩託付給自己,讓自己銷燬。
之所以隱瞞前者,是因爲陰間直播這個平臺非常的神秘,一直到現在爲止,他們都好像是一座潛伏在書面之下的巨大冰山,沒有任何一角露出水面。
而之所以要隱瞞後者,自然是因爲自己沒能完成任務,雙魚玉佩非但沒能銷燬,反而被人給搶走了。
徐溫陽聽了之後,終於解開了心底的謎團,他欣慰的說:“父親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錯,把小椿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
“說到這個問題,我想和您說實話,這本婚事我……”
王宇本來是想要告訴徐溫陽,自己原本的目的,只是想要完成徐壽前輩的囑託,將太極桃符物歸原主,至於徐壽前輩私自決定的婚約,自己表示感動但是不得不婉拒。之前也是沒辦法,爲了幫助小椿擺脫鍾神秀,纔不得已公開。
一方面的原因,是因爲自己已經和另外一個女孩有了約定。而另一方面的原因,王宇覺得小椿即使對自己有好感,但未必是愛情,也許那個陸雲,纔是小椿此生永遠再也忘不了的那個男人。
然而當看見徐溫陽微微皺起的眉頭,王宇卻不知道怎麼說不出口了。
“這婚事如何?莫非你不想娶我們小椿?”
“不……不是的。”王宇心虛的否認。
他心中對小椿是有很深感情的,當他還以爲小椿是女鬼的時候,當小椿在荒村漁島的湖底親吻他換氣的那一瞬間,他就再也忘不掉小椿了。可是他的道德告訴他,一個人不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孩。
“我只是想現在我們都還太年輕,小椿也纔剛剛二十歲,我今年也才二十五,現在就談成家也太早了一些,至於我倆的婚事,能不能過一兩年再說?”
王宇現在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麼和徐溫陽解釋,於是只好了採取了拖字訣。
徐溫陽的神情緩和了下來:“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剛纔看你那嚴肅的樣子,我還以爲你想要拒婚呢!”
王宇心裡咯噔一下,但是還得跟着傻笑。
徐溫陽笑着說:“再等個一兩年也無妨,只要別拖太久就好了,到時候就把我不着急,小椿那丫頭也得逼着你咯。”
既然緩兵之計圓滿成功,王宇就立刻轉移了話題,不再談婚期之事。
王宇把話題說到了茅山鎮山之寶七星玉簫之上,並且還提及了雙魚玉佩和玲瓏玉戒這兩外兩件玉器。
徐溫陽嘆了一口氣說:“關於七星玉簫的真實作用,原本是我茅山最大的秘密,但是事到如今,這個秘密怕是早就已經守不住了。一般門中弟子,都只是以爲七星玉簫是一件至高無上的除魔法器,實際上它和你說的那兩件玉器一起,是開啓一個秘密寶藏的鑰匙。”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寶藏?”
徐溫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寶藏位於京陽地下,而且傳言那個寶藏極其的邪惡,一旦面世,就會天下大亂。所以與其說是一個寶藏,倒還不如說是一個災禍。”
王宇心想,連範無赦這般的神秘高人都費盡心思想要得到,那個地宮之中的寶藏肯定非常的不同凡響,可它究竟會是什麼,爲什麼說一旦面世,就會給人間帶來無盡的災難。
徐溫陽接着告訴王宇,七星玉簫、雙魚玉佩、玲瓏玉戒這三件玉器,原本都是一位賢者的隨身物件,因爲沾染了這位賢者的氣息,而具有非比尋常的力量。
這位沒有留下名字的賢者,就是京陽地宮的締造者,是他親手將那所謂的“寶藏”封於地宮之中。
後來這位賢者將開啓地宮的三件玉器,分別交給當世鼎盛的三派修門勢力。
雙魚玉佩給了藏地的密宗光王寺,玲瓏玉戒交給了北地的凌煙樓,而七星玉簫自然是給了江南道門茅山宗。
也算是佛儒道各均勻分了一個。
可是後來光王寺、凌煙樓日漸式微,最終消亡與歷史的長河之中,雙魚玉佩和玲瓏玉戒也隨之消失在世人的眼前。
徐溫陽面帶傷感的說:“茅山宗世代掌門都密切的關注着另外兩件玉器的下落,因爲如果讓他們落入不懷好意之人手中,讓他們打開了地宮,就會危害人間。我父親前茅山掌門徐壽,便是在三十五年前外出尋找雙魚玉佩的過程中,不幸遇難。”
一想到徐壽道長,王宇的心裡也挺不是滋味。
徐溫陽緩解了一下自己情緒,才接着擔憂說:“大半年前,我茅山的七星玉簫失竊,我就已經隱隱意識到,有人開始對地宮下手了,剛纔聽你說起那個叫做範無赦的神秘男人的所作所爲,證實了我的猜測。萬幸的是他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玲瓏玉戒,無法打開地宮,我們還有扭轉的機會。”
王宇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我們先一步找到了真正的玲瓏玉戒,再將它銷燬,那便可以阻止他們的陰謀了。所以徐掌門知不知道玲瓏玉戒究竟在什麼地方?”
徐溫陽嘆息道:“雙魚玉佩好歹近代還有面世的消息,但是玲瓏玉戒真的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在神州大陸上絲毫沒有半點消息。”
王宇猜測道:“會不會是流落海外了?”
“我也曾經思考過這種可能,但是沒有什麼證據表明玲瓏玉戒在海外他國。不過現在我倒希望它在海外他國,因爲這樣那些不壞好意的人,也沒那麼容易得到它……”
徐溫陽看了一眼窗外,接着說:“時間已經不早了,馬上就要到子時了,你今夜就去小桐的竹林小院休息吧,晚上記得不要出門在山上到處亂走。”
王宇沒有深入了思考,爲什麼要到十二點了,徐溫陽便要結束和自己的談話,也把他囑咐自己晚上不要出門到處亂走的忠告,當成是一般主人用語。
在一名茅山弟子的帶領下,王宇來到了一個位於竹林中的小院落。
這兒就是徐桐的住所別院。
可是今夜徐桐並沒有在屋裡,因爲他此時正被罰在斷臂崖思過。
王宇躺在冰涼的竹牀上,摸出了手機,結果這一個信號也沒有,也難怪,電信公司怎麼可能把基站裝到這種地方來。
他翻了一個身,準備早些睡覺,明天起牀就去找小椿,讓她帶着自己好好的參觀一下這茅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飛進來了一張千紙鶴,盤旋在牀帳中。
“誰是在施法?”
王宇好奇的伸手抓住了這隻紙鶴,發現上邊竟然寫有文字,連忙拆開閱讀。
“你到獨角蜂來,我在塔下等你。小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