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是一片整潔的樣子。
如果不是盧茵茵劈過腿,她應該跟許玫一樣,會是一個賢惠的好妻子。
可惜她也確實跟許玫一樣,都給我戴了綠帽子!
我趴在陽臺上,看着樓下來往不息的車輛,步行道上匆匆行走的行人。
世界這麼大,女人這麼多,爲什麼我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
我自問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個合格的老好人,爲什麼老天爺就不能善待我一下?
創業,創業失敗。
婚姻,婚姻破滅。
孩子,孩子不是我的。
妻子,妻子早就是別人的!
我活得這麼失敗,是因爲好人是沒有好報的嗎?
在這個社會上生存,沒有狡猾的心思,難道就活該被打壓嗎?
“世界不應該是這樣,做人也不應該是這樣。”
我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港片《無間道》裡的這句話。
同時,還有另一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補路修橋無屍骸。”
以前我不懂,現在我已經很深刻地體會到了。
第二天,我將阿凱和盧茵茵送到公司。
在聽取方似錦簡單地彙報近一週的工作之後,我再次來到警察局。
現在我也是警局的熟臉了。
由於最近進進出出比較頻繁,我剛進去,就有熱心的警察同志帶我去找王隊。
王隊正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資料,見我來了,便拿着資料把我叫進了一間獨立的小辦公室裡。
“坐吧,別客氣。”
王隊招呼我坐下,我和他相對而坐。
“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這些資料你先看一看。”
說完,王隊將手裡的資料丟給我。
我拿起一疊資料,仔細閱讀起來,看了半個多小時,我纔將這疊資料看完。
“王隊,這些資料……”
我是比較疑惑的,雖說警局想查什麼東西一定能查得到,但也不能這麼短時間就把我從過去到現在的點點滴滴查得清清楚楚。
而且,上面還有與我相關的所有人的資料都十分詳盡。
老弟的、阿凱的、盧茵茵的,甚至是已經去了國外的許玫的所有資料!
應有盡有,十分全面。
就連趙合禮和已經死去的張小武,以及剛加入公司的阿兵,和一直賊心不死的孫祥都在其中。
這一波操作,恐怕私家偵探都要直呼內行!
這些資料很隱私,每個人的隱私都在裡面十分清楚和詳盡。
當我仔仔細細看完這些資料以後,我心裡除了驚訝以外,還有深深地震撼!
我震撼於當年的意外,阿兵竟然是受我牽連才選擇回農村避了幾年。
當年由方世斌牽頭對我製造的車禍,孫祥是合謀,阿凱是被迫加入,許玫那時已經是方世斌的人,自然是站在他那邊。
而不巧的是,當年阿兵碰巧初次聽見了方世斌和孫祥的計謀,迫於兩人的壓力,他選擇畢業就回家。
這兩人也因爲不確定阿兵是否已經將他們的詭計告訴了我,所以計劃一拖再拖,最終,確認我不知情以後,便開始動手。
其實這件事我都已經知道,只是不知道阿兵當時破天荒的畢業就回家,竟是因爲我!
所以那天在我辦公室裡孫祥撞見阿兵,纔會如此的憤怒,甚至藉着憤怒趕緊溜走。
他是怕多待一會兒,阿兵就會揭發他當年的醜行吧!
只是他不知道,他跟方世斌的惡行,我早已知曉。
我之所以沒有去找他們倆算賬,一來是我沒有證據,二來是我直到現在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扳倒孫祥,更別提遠在國外還逍遙自在的方世斌了。
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也相信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除了這件事讓我被感意外之外,還有一個人的資料讓我心裡難以釋懷。
這人便是盧茵茵。
從盧茵茵的個人成長經歷來看,她是學醫護專業出來當護士的。
她在校期間,交往了不少男朋友,每次都是先找好下家,然後再一腳踹了現任。
而且,每任男朋友兜裡都多少有些錢,總之,窮屌絲她一定看不上。
最重要的是,從她交往的第一個男朋友開始,就在頻繁開房。
一直到她畢業,進入了醫院,她才消停了一會兒。
後來,便遇到了我。
她喜歡刺激,所以嘗試過不同年齡層次的男友。
我還不是她嘗試的年齡最大的,在我上面,還有四十幾歲的老男人,當然,那些都是叫得出名字的有錢大叔。
至於當時她是怎麼看上我這個窮大叔的,我不太瞭解,或許是圖個新鮮吧!
她也熱衷於處女摸修復,每次換男朋友,必然要去修復一次。
所以,她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些單純美好,全特麼都是裝的!
當初跟她第一次的時候,她那般主動熱情,嫺熟的技巧簡直讓我懷疑人生。
現在看來,一切都有預兆,只是我一直看不清楚罷了。
既然她是慣犯,韓明澤說不定就是她找好的下家,只是還未來得及將我踹開,就被我攪黃了。
更何況我現在有她的那些視頻和照片,在這些東西沒有消除之前,她應該不會想跟我分手。
同時,我心中也是慶幸,幸好當時多留了個心眼備了份,否則,我拿這兩人還真沒辦法。
王隊拿回我握得呲呲作響資料,他回道:“這些資料都是秦小姐提供的,如果你需要,我這裡她還多給了一份,說是給你留的。”
“秦珍珍?”我驚訝道,王隊平淡地點點頭。
“對,就是秦小姐,她一直堅信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針對你的一場暗殺,所以一直在暗中幫我們蒐集證據。”
“就在昨晚,我帶走你弟弟,她連夜送來了這些資料,也是這些資料,證明了你弟弟當時不在監控範圍內。”
“她還說,你今天就會再來找我,替你弟說情,然後讓我轉告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隊忽然停下來,然後靠近我一些小聲道:
“她說,你的故人已經回國,讓你小心一點。”
故人,她指的是許玫嗎?
我爲什麼要小心許玫?
“王隊,秦珍珍說的故人是誰?”
王隊攤攤手,表示自己並不知情,他只是負責傳話和給我資料。
“王隊,我弟弟還在所裡嗎?”
“在,就等你來簽字保釋。”
王隊又補充道:“雖然你弟弟沒有直接造成車禍,但也間接參與了此事,所以,該罰的款是要罰的。”
“是,犯了事,該罰。”我連連點頭,表示支持。
只是罰款,已經是意料之中最好的結果了,我長舒一口氣,總算沒讓老弟真的進去受罪。
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遂問道:
“王隊,你說監控中看見是趙合禮卸走了剎車片,你打算怎麼處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