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常月與王明坐直身子,擺出一副認真聽的模樣。林立撿手中資料重要的內容讀出來。
大佛州的佛門分爲八個宗派,分別是三論宗、瑜伽宗、天台宗、賢首宗、禪宗、淨土宗、律宗、密宗。所以就有三論寺、瑜伽寺、天台寺、賢首寺、大禪寺、淨土寺、法源寺、密宗寺八個佛門聖地。
不過隨着不斷髮展和功法的原因,八個聖地實力有強有弱,有的聖地不喜外界爭端,有的聖地沒有強橫的功法,最值得注意的只有三個聖地。就是大禪寺、法源寺和密宗寺。
大禪寺最著名的經文是《金剛般若經》;法源寺相傳是佛教的起源,性、相、臺、賢、禪、淨、律、密八大宗派就是從這裡發展出去的;密宗寺的重要經文是《大日如來經》。
姬常月沉吟道:“聽完這部資料,最起碼知道了佛門的流派和三個最大勢力。不過佛門一向神秘的很,那三大聖地不會像資料上寫的如此簡單,這需要咱們親自去探索。”
林立放下手中的資料,思考道:“傳說的佛緣,不知道是在單一的某個聖地,還是說每個佛門宗派都會有佛緣?不過我猜測,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王明則注視着眼前的一張大佛州的地圖,時不時在上面找一些地名,“也不知咱們深入的會是哪裡聖地,又抑或是距離三大聖地極爲遙遠。”
姬常月擺手道:“好了,現在該林兄你駕駛飛舟了。桌上還有那麼多的資料要看。”
……
當林立三人剛剛將買來的資料看完,就跨越四方州進入了大乾州的範圍。他們立刻感覺空氣中的元力濃郁了不少,山清水秀,的確是一塊寶地。
他們經過的村子,每家每戶都供奉佛像,虔誠的點香,似乎對佛門是萬分的信服。
王明不禁心驚道:“佛門的教義還真是恐怖,竟能禁錮人心到這個地步。難怪資料上說,上古聖皇一統大陸的時期,都要藉助佛門的教義統治人心。”
姬常月沉吟道:“難怪大乾州對佛門事情流傳甚少,想來除了大佛州外,其他的大州都是禁止佛門傳入的吧。否則任由這種恐怖的佛法傳入,人們都會被迷失,誰還會去加入其他的門派。”
林立手中握着佛珠,能比兩人感受到空氣中另一種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在其他大州都不曾有。似乎是來自每家每戶的祈願之力,和功德之氣有些相似的地方。
藏在佛珠內的“般”字自進入大佛州後,比以往更明亮了一些,並且表面在吸收着空氣中的一絲絲願力。
林立不由再想,“整個大佛州的人都信奉佛法,每天積累的願力將是何等的多,若是願力能夠用來修煉,那就太過恐怖了。”
他們在下面的村子打聽之後,據村民說這幾日接連都會有人從天空經過,都聚集向了背後的白馬城。而當林立詢問這是隸屬於哪個聖地,村民就不知了,只知道信佛,卻不知道佛門還分宗派。
“咱們也去白馬城。”
林立三人的飛舟重新飛起,劃過一道光芒向打聽到的方位前進。
白馬城是進入大佛州邊境以來的第一座大城,所以從千里邊境線範圍內進來的人,幾乎都會向那裡靠攏。
白馬城名字的由來是因爲城內有兩座年代久遠的白馬雕塑,此時被城內的人建造了一座廣場保護起來,成爲一個名跡。
林立三人首先向着白馬廣場降落,如果別人和他們是一樣心理的話,都會向那裡聚集的。
果然,當他們的飛舟來到白馬廣場上空,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形形色色,來自不同的州,不同的身份,分爲一個個小的團體戒備着。
廣場上的人自然擡頭去觀望,當看到只有三個人的時候,都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林立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降落下去,三個人站在地面上,首先用精神力掃了一下,發現廣場上人的實力暫時沒有比得上他們的。其他人都是安安分分,只有一個十三人的團隊十分囂張,當他們降落的時候,投過來兇狠的目光,似乎這裡已經是他們的地盤一樣。
不過好在,那個十三人的團隊並沒有立刻生事。
片刻後,旁邊有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走過來,笑道:“你們也是來大佛州碰佛緣的吧?我們已經早來了兩三天,是來自梁州,不知道你們是來自哪裡?”
林立笑道:“幸會。我們三個是來自大乾州。”
“大乾州?”
聽到這個名字,那名青年立刻生出低人一等的感覺,熱情也轉變成了拘謹,大乾州高了梁州不止一個品級。
林立卻並不在意,問道:“你來了兩日,那邊的十三個人,可知道他們的來歷?”
青年用眼神示意林立,並且壓低聲音道:“那些人是幾個大州間流竄的一股匪盜,十分的兇殘,實力也驚人。他們剛來到白馬城的時候就騷擾了本城的一戶大勢力,搶奪了不少財產。昨日因爲一點小爭端還打傷了另外一個小州來的幾個人。你們也不要惹他們。”
林立眼睛看過去,嘴中道:“來的人還真是魚龍混雜。好的,多謝你的提醒。”
十三人的匪盜團隊中,一名躺在地上的人側着頭看着廣場中央的兩匹白馬雕塑,突然起身,興奮的道:“大哥,這兩匹白馬雕塑絕對不一般,看樣子古老的很。你說,佛緣是不是就在這兩匹白馬中?”
匪盜老大是一名三十歲的青年,一臉兇惡,聽到手下的話,不禁眼睛一亮,“真的有這個可能,早點爲什麼沒想到。走,咱們去砍了兩匹白馬,看看其中是不是藏着佛緣。”
說話間,十三名匪盜便呼啦啦站起來,兇惡惡的向廣場中央走去,擋道的人羣都自動規避開,躲避鋒芒。
匪盜來到白馬前,雕塑下卻有兩名身穿黃衣的小和尚盤膝坐着,見到凶神惡煞的一夥人靠近,立刻站起身來,雖然害怕,可是仍舊道:“各位施主,這兩匹白馬雕塑是本寺的象徵,方丈讓我們來,就是提醒各位施主不要毀壞。”
匪盜頭領喝道:“屁話,兩個雕塑而已,算什麼象徵?既然這麼重要,你們幹嘛不搬到寺院去,留在這裡做什麼?”
另有匪盜喊道:“敢擋我們老大的路,還不滾開,我們要劈了這兩個雕塑,不想死的就讓開。”
兩名黃衫小和尚臉色大變,大驚之後雙手合十,堅持喊道:“你們要毀白馬,就先殺了我們吧。”
“將兩個小和尚給我拉一邊去。”
匪盜頭領雖然囂張,可是也不敢在大佛州隨意殺人的,待手下將小和尚拖到一邊去,旋即一道刀光劈出,生生劈出一道長約兩丈的森寒刀芒,劈向白馬雕塑。
“這個人的實力,好強,恐怕普通的大金丹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白馬中,到底有沒有佛緣哪?”
匪盜頭領的舉動驚動了所有人。下一刻,保存千年的雕塑就會變成一堆碎石。
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了一道佛號。
“善哉善哉。”
一道金光,陡然化作一道光幕,擋在了白馬之前,森寒刀芒劈在光幕上,竟是沒有翻出半點漣漪。
林立目光一凝。在佛號響起的時候,聲音是從兩裡地外響起,可是此刻,一名身穿白衣的人影就出現在了白馬前。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和尚,身穿白色僧衣,面目可謂英俊,若不是剃着一個發亮的光頭,誰也不會將他聯想爲一個和尚。
林立轉頭看了看姬常月。
“看什麼?”姬常月察覺到林立的目光,問道。
林立看着姬常月的臉,“如果你剃了光頭,都沒有這個白衣和尚有賣相。這個和尚,不簡單。”
“阿彌陀佛,就爲了你那虛無縹緲的猜想,何必毀掉白馬寺千年的象徵哪。”白衣和尚不急不緩,不怒不喜的道。
“小禿驢,你給我讓開。”
匪盜頭目怒喝:“你不讓我劈掉白馬,更說明佛緣就在其中,我今天是勢在必得。即使殺了你這個和尚,我得到寶物後立刻就有,你死了等於白死,誰也抓不到我。還不讓開嗎?”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白衣英俊和尚雙手合十。
“你他媽唧唧歪歪說什麼哪?”匪盜頭目聽不懂。
一名匪盜道:“我也聽不懂。老大,估計這小和尚是在罵你。”
匪盜頭領喝道:“我不管你嘴裡叨叨什麼,今天這一頓揍你是在所難免。小的們,給我上!我聽說和尚最喜歡忍氣吞聲,給我狠狠的揍,我看他們會不會還手。”
“哎!”
面對逼近的一衆匪盜,白衣和尚再次悲天憫人的道:“出家人以慈悲爲懷,你們又何必逼我哪?”
說完,白影一閃,這名和尚竟是以劃出殘影的速度在匪盜人羣之中穿梭,其中伴隨着“砰砰砰”的響聲,旋即便是一道道人影飛出,鮮血噴灑。
“善哉,善哉。”
當殘影消失,白衣和尚已經站在一臉震驚的匪盜頭領身前,而刀刃卻抓在白衣和尚手中。
嘣!
靈器刀斷裂,白衣和尚手掌陡然變成金色,然後重重的拍在匪盜頭領胸口。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胸骨斷裂的聲音。
匪盜頭領胸前出現一個凹進去的手掌印,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死定了!
太狠了!
眨眼間十三名匪盜全部被殺,都是被強橫的掌力擊斃。
“呃……”
所有人頓時傻眼。就連林立與姬常月、王明的眼珠都差點掉出來。
前一刻還悲天憫人,下一刻竟然說打就打,一出手就是狠辣之極的殺招。一招秒殺啊!
他媽誰說的,和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以欺負的……坑人啊!
這絕對一等一的不好惹,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