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碎屍萬段

“可以了,你說的很精彩,沅氏集團的貨品我也看過很多了,我對你們的產品有信心!”李陽說畢,那口氣中盡是信任,聽到這裡凡是方玉也不再猶豫什麼了,既然客戶都要求籤單了,自己就拿出單子。

很快把單子弄好,自己也歡天喜地的回到公司,雖然這個業務不大,但是這還是自己開年第一張單子,接下來一定還會有更加多好運氣讓自己繼續下去的,方玉興奮的想着,很快就又一天了,最近不知道沅天他們過得怎麼樣?沅天作爲老闆他的時間不多,不過他總是不喜歡呆在公司,按照他的性格本來就不應該去運行一家大公司的,去當過算命的還算不錯,要不就直接去當他酒吧的酒吧好了。

無聊的想着這些,又到下班的時間了,方玉拿着自己新買的手提包離開公司坐出租車打算回宿舍,可就在回去之前同事卻叫住了她:“方玉你要回去拉?”

“是的?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來的是曉茜,這個女人現在也回到沅氏集團了,上次那酒店的事件現在已經煙消雲散,那已經是安曇市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方玉也不追究那就讓它過一段落,本來曉茜曾經害過她,不過也沒有關係了,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大家還是看開一點比較好,看到方玉,只是曉茜還存在怨恨,方玉這個腦殘是不知道的。

“你要走的話,去月貴人酒吧麼?”

“是啊!你怎麼知道?你要一起嗎?”方玉反問。

“不去了,今天公司還有許多事情還沒完成,你自己去吧!給我問候沅天。”

方玉打了出租車回頭向曉茜招手道別,她卻冷冷的露出不悅的表情,這點方玉沒有注意到就上車子了,在車上她聽到出租車在播放電臺,裡面好像說什麼廠家起火只有一個人活着的什麼,當時她沒有注意到因爲她今天很累,整個人昏昏欲睡的對着電腦屏幕真的很困啊?

回到宿舍的時候,在她先吃飯然後再洗澡就再屏幕上敲打着一些文字:

這是不是我人生的灰暗歲月。

不想打電話,不想聊天,不想出現在人多的場合。只想一個人,靜靜地,靜靜地,偶爾笑笑。和朋友回來的路上,說着漫無邊際的玩笑,講着冷笑話。笑,到底好不好?其實並沒有固定的答案。

想要孤單,真正的孤單,也一直在尋找,只是一直沒找到。此時此景,內心忽然一陣感動——我一直苦苦追尋的,是這樣的嘛?也要不孤單,有那麼一個角落,背光處熠熠發光。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孤單,想要追尋的東西,到頭來只是內心的一段折磨。自虐,也就是這個樣子。

常常問自己,是不是精神上有問題。有人回答我:輕微的的吧,調整一下就沒大問題。正是這種微調,調亂了我的生活。我要重口味的,即便是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想要做人間那段殘留的煙火。絕對的是與非,很單純的那樣。中庸?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

如果是難過,心怎麼不會覺得痛?如果不是,我這樣又算什麼!

我想要什麼?

我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或許那是一種憑證。證明什麼?俗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還是內心深深地自卑?

不想想了,真正的孤單?

一個人的宿舍,我未曾真正孤單過。

還記得家人在的時候,上自習的休息時間,給家人掛了個電話,聊着正備戰期末考試的弟弟,在我感慨自己即將到來的22歲時,姑父將話題的鋒頭直指向了我的感情問題。

說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22了,沒有因爲心動而牽過手,想來,一波波的遺憾浪潮在心底涌動,不得安寧。在第二天一個人到食堂吃早餐的時候,想起了劉若英的“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又是一陣唏噓。不似以往的可控性,這種情緒,似是很難走出去。

憧憬,期待,害怕,懷想,偷笑,感傷,爲柳原和流蘇的猶豫、試探、理智,有所保留而終成眷屬的“傾城之戀”而失眠,爲奶茶的“你們幫我求求他好不好”的“爲愛癡狂”而流如雨下, 泣不成聲,然後又愛上了自己那沙啞的聲音,感動亦感傷,藉助他人的愛情來祭奠自己的過往。

一個人複雜 一個人複雜

責怪自己,沉迷於一個人的世界而不發自拔,爲那搖籃中的初戀而夢轉千回,面對現實的無能爲力,自言自語,自娛自樂,自暴自棄,一步三回頭,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見腳下的足跡。在煙雨的天氣,深埋自己,任性地迷路。

對於遠方的人,我只是希望,在我不能自已,幾近崩潰的時候,能和我說說話,安慰我一下,我不曉得,這樣的要求算不算高,急切想得到迴應的同時,卻又不敢打擾他當前的美好。這時候,只能對自己說,他沒來,你不是仍每天會笑?恨自己的無用、不爭,不就是個男人?!

一直不敢坦然面對自己,我知道,他是知道我的,仍是沒來。這樣,我是不是早該死心?害怕回家,害怕遇見,卻又是多少年的憧憬。

直到今天,仍是無法坦然提起他,也不敢再有一段新的開始,徘徊,徘徊,在是與不是間徘徊,在見與不見見徘徊。當兩人的世界剩下一人的背影,我走不出去,而你也不靠近。這樣的世界,我不想再待下去。

《一個人簡單》,今天的自己,終還是沒能騙過自己。嘗試坦誠,學着對自己坦誠。

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了,方玉的思緒有點煩躁,她不知道誰可以陪伴她,又怕找到這個人後另一個人會因此而不高興,大家知道這兩個人不是誰分別就是志良和沅天了,最近他們的關係都非常曖昧,自從上次浪漫咖啡廳一別之後都沒有見面了,因爲他們三人也不想尷尬,怎麼辦?方玉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兩個男人,一個是16歲的時候在森林邂逅的男人,他帶給自己的是粉紅的浪漫教堂;一個是小學的時候一直玩大的男人,帶給自己的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開解。

很多時候方玉都會去想着這些事情,非常多的非常沉重的,她不知道如何選擇,但是就算她選擇了,還是會傷害到其中一個人的,她嘆了口氣忽然嘟嘟一聲是阿里旺旺裡面來了個買家信息,又是買孕婦裝的吧!於是她就打開和對方聊天。

“你好我是買那個藍色紅色孕婦褲子的買家,這個東西我不要了要退款!!!”

“哦!好吧!爲什麼不買,你可以說說嗎?”方玉敲打着鍵盤。

“沒爲什麼,突然不想買了!?”買家冷漠的回答。

“好的,我們這邊財務部會處理的!”

方玉無聊的回答着,翻閱了淘寶網上一些其他重要的信息又上傳了一些產品照片才準備,突然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學校,當年學校給她們換了間教室,她們又回去繼續上課。本來肯聽課的同學就少,現在又連續出了兩條人命,誰能這麼心寬的繼續學習?

可是學校要這樣也沒辦法,她坐在教室裡,眼睛卻望着窗外發呆。她想,那個吳老頭平時神經質,就是因爲愛說一些胡話纔會令她們討厭,這樣一個老頭應該可以排除嫌疑。他上次說她們是兇手也許只是大腦短路的胡話,他跟這件事壓根就聯繫不起來。可是吳老師爲什麼要來給她們作證呢?而且,她是怎麼知道吳老頭說了她們是兇手的?

正絞盡腦汁的想着,靠窗坐的男生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喂!你一直看着她幹什麼??”她剛要解釋她只是看着窗外,但突然想起什麼,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衝出教室。

她明白了,她只是在看窗

外,但因爲角度相同,坐在窗戶旁邊的同學就以爲她在看他。那麼,如果因爲角度相同,校長那天詭異的笑就不是對着她的。也許他是對着坐她後面的李陽笑,而她正好看見,就以爲是對她。這樣說來,校長是針對李陽的,那麼李陽的死大概與校長有關係了,她得去看看他現在在幹嘛。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只好去他的辦公室碰碰運氣。

她來到校長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關着,她輕輕的推了一下,門就開了。裡面的光線很昏暗,但看得出來校長不在,有一個男生背對着門口在找着什麼。她試探的喊了一聲:“同學,你在找什麼?!”

他沒有回頭,幽幽的說:“她在找她的眼珠。”

她心裡一驚:“眼珠?!”

這時他回過頭來了:“是啊!她的眼珠不見了,你看見了嗎?”他竟然就是昨天才死了的李陽!他顫巍巍的站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慘白的臉色像是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麪粉,嘴脣卻是鮮豔的猩紅色。她看見他兩個眼眶空空的,從裡面流下兩行血來。

自從看過那一抽屜的碎屍之後,她的膽子大了不少,並沒有被嚇暈過去,但還是因爲恐懼轉身就跑。或許奔跑能減輕恐懼吧,她不敢停下來,彷彿只有在奔跑中才是安全的。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終於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下了。這時她更加肯定李陽的死與校長有關,否者他幹嘛去校長辦公室找他丟失的眼珠???也許他就是知道她在查真相,故意這樣來提醒她。她更加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真相。

她看了看周圍,原來她已經跑到學校旁邊的小樹林裡了。天色漸漸變黑,樹林裡陰風陣陣,淒冷的風讓人毛骨悚然,她想趕快回學校。站起來剛要走,就聽見一些“咔嚓、咔嚓”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吃東西。她疑惑:天都快黑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誰會來這個小樹林呢?何況吃什麼東西用得着躲來這裡吃?她一邊想着一邊往樹林深處走去,想看個究竟。

才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蹲在那裡,看樣子好像真的在吃什麼東西,咀嚼的聲音也更加明顯了。她加快腳步走近,原來是個女生,她叫了一聲:“同學!”她好像被她嚇到了,肩膀聳了一下,停止了咀嚼,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看她。她說:“你別怕,她沒有惡意,只是好奇,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在吃什麼?”她走過去,想繞到她前面看個究竟,她突然回過頭來,竟然是林霖!

她看見她的嘴角周圍全是暗黑的血跡,還有一些猩紅的碎肉,嘴裡似乎還含着許多。她看出來了那是生肉,也看見她身旁地下襬着的剩下的肉,有手指、有耳朵,分明是人身上的!她感到頭暈目眩!

她快速嚥下了嘴裡的肉,弱弱的說:“對不起……”

看來她的懷疑是對的,她果然有問題。她們六年的交情,上學放學差不多都是一起走,她以爲她們是最瞭解對方的。可她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這麼變態、這麼恐怖,難道人都是她殺的?

此刻她整個人驚醒過來,發現四周還是宿舍的模樣,這哪裡有學校呢?原來都是夢境來的!!!可是從前的這個同學李陽?!!不會吧?竟然是他,今天在王立國公司的時候不是也看到過一個好像他模樣的人嗎?可是他爲什麼沒有死?當年在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一件事是發生在方玉高中的時候的,這件事一直是個迷,而今天方玉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在夢中想起了這件事。

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卻讓她害怕,彷彿一轉眼就會到了那個年齡,而她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開始。也許害怕的正是這種未知,趁着機會,去找沅天說說,他就是最爲懂得這些事情的人了,自己有個陰陽先生的朋友還是不錯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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