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女神的靈魂烙印啊,大人,我幫你把那個修女抓過來。讓你慢慢褻瀆她的身體和靈魂,掠奪她腦海深處的女神烙印吧!”
死靈法師巴德森大聲請命,暗暗猜測胡風的真正身份。
胡風體內的魔力波動,和一個普通的低級大魔法師相差無幾,但真正的戰鬥力卻讓她這個聖階魔法師都心驚肉跳。那股至陰至冷的死亡氣息,比他這個死靈法師還要純淨,在荒原上流浪了這麼久,他還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巫妖。
“什麼,纔是真正的褻瀆?”
胡風笑而不語,右手隔空一按,一股磅礴的死亡能量就涌入死靈法師巴德森體內,迅速恢復他身上的傷勢。
“這個……”
巴德森眼珠轉一轉,接着狠狠地說道:“把她帶回亡靈的大本營,撕掉她的衣服,綁起來肆意侮辱。讓她嚐嚐,什麼叫絕望,什麼叫生不如死!”
遇到邪惡的亡靈生物,神庭一向毫不手軟,趕盡殺絕。同樣,抓到一個神聖的騎士或者修女,亡靈生物也絕不會手軟,不狠狠侮辱一翻決不罷休。
“不,巴德森,你這樣只是泄憤,不是真正的褻瀆,更不是一個高貴的亡靈該做的事情。”胡風頓了頓,接着說道:“一個聖潔的未來聖女,最自信的是什麼?信仰,堅定的信仰!慢慢地動搖她的信念,激起她身體的本能。讓她一邊自責,一邊沉浸於無法抗拒的身體慾望,最後徹底墮落。這,纔是真正的褻瀆!”
想起仙妮亞曼妙的身材,胡風心裡浮起一個強烈的念頭,就像點燃了一把火一樣無法熄滅。
擊敗強大的敵人,就要在敵人最自信,自認爲最強大的一面把他擊敗。敵人力量龐大,那就要比他更強大!
褻瀆一個聖女,就要先褻瀆她最堅定的信仰,征服了她強大的心靈,然後再慢慢征服她的身體!
知道修女仙妮亞體內有一道強大的靈魂烙印,很可能是上古生命女神的轉世之身後,胡風把她培養成一個聖女的決心更加強烈。褻瀆一個聖女,一個上古生命女神轉世的絕代聖女,並在千百萬信徒朝聖的光明頂上恣意妄爲,那纔是真正的褻瀆!
我陰險,我卑鄙,我墮落,在無盡的邪惡深淵,擡頭仰望天堂!
想起聖典上的一句話,胡風小聲呢喃,‘呼’的一聲展開龐大的暗黑之翼,體內的死亡氣息再也沒有任何約束,遠遠地散播出去,帶着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霎時間,整座森林內的動物全都驚恐地捲縮起來。
“這,纔是真正的亡靈至尊!”
巴德森恭敬地匍匐在胡風面前,這一刻,才真正的口服心服。
一直以來,他自認都已經夠陰險,夠邪惡了,但和胡風這個巫妖相比,彷彿一滴泉水面對一片汪洋大海。哪怕沒有受傷,自己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大人,小心墮落王,費了那麼多精力才查出生命女神的下落,他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機會!”巴德森提醒胡風。
冷靜下來,他也明白不知不覺中就中了墮落王的詭計,愚蠢地擔當了一個探路的棋子。當時得知消息後,也不是沒有懷疑,只是一下子被迷暈了頭腦。上古生命女神的一絲靈魂烙印啊,對一個渴望力量的暗黑生物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抗拒的一道大餐,明知道有危險也無法控制自己。
“哦,他修煉到了什麼境界?”胡風不敢託大,來自冥冥中的預感,讓他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墮落王,曾經是神庭一個頂尖的聖騎士,後來,不知爲什麼墮落,加入了我們的陣營。攻下一座龐大的城堡,改名爲墮落城,成爲一個強大的墮落王。”巴德森頓了頓,接着說道:“據說,他數萬年前就已經修煉到了半神境界,是荒原上第一個最有可能突破到神域境界的暗黑陣營的強者。”
半神境界?
胡風心中一凜,想起了骨魔老祖和佛洛赫拉這兩個恐怖的半神強者。修煉到大魔法師二階後,普通的聖階強者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在一個半神強者面前,渣都不是!
力量!
強大的力量!
這一刻,在沉重的壓力下,胡風對力量的渴望更加強烈。
神域以下,全都是螻蟻!短時間內想突破到半神境界,顯然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迅速治療聖天使塔利安娜身上的傷勢。只有這個強大的天使恢復到鼎盛時期,纔有真正的實力面對即將到來的強敵!
把化作一團磷火的死靈法師巴德森收到獵魔卡後,胡風迅速離去,施展大挪移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馬車內。
沒有了巴德森這個死靈法師的興風作浪,榮耀騎士們已經擊潰了亡靈大軍的圍攻。不幸的是,有一個榮耀騎士胸口受到了重創,胡風回來之前就已經斷氣,被埋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經過這一戰,騎士們臉色陰沉,士氣低落。算上失蹤,已經凶多吉少的另一個夥伴,此戰已經損失了兩個人,傷亡慘重。纔剛剛離開寒月城就受到了這樣的伏擊,離榮耀城堡還有遙遠的距離,無法想象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
“很遺憾,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胡風走下馬車,看着簡陋的墳墓,語氣低落,接着說道:“不過,每個人終究都會死去,有的人活着,和死了沒什麼區別;有的人死了,卻永遠活在我們心裡。對我們偉大高貴的騎士們來說,死亡,是我們的榮耀。除了個別信仰不夠堅定,虛僞自私的傢伙外,每一個榮耀騎士,都是我們神庭的英雄和驕傲!”
胡風右手撫胸,在亡者的墓前恭敬地躬身行禮,一本正經地率領騎士們給死去的騎士舉行亡禮。這是一個神官的權力,也是一個神官最大的義務,迅速獲得了騎士們的好感和尊敬。邊說邊有意無意地看一眼不遠處的三角臉薩寥爾,和戰死的騎士相比,薩寥爾這個臨戰逃避的傢伙無疑是一個恥辱。
“兄弟們,不是,不是這樣的。當時,我……”
薩寥爾臉色通紅,還想接着爲自己辯解,可惜,沒有一個人願意聽下去。在胡風的率領下給死去的夥伴躬身行禮,隨即紛紛離去,把薩寥爾這傢伙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身後。
“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小神官!”
看着人們遠去的背影,被孤立的薩寥爾咬牙切齒,怨恨地瞪胡風一眼。不僅沒有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把這一切都怪到胡風身上,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