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不理阮鈴兒,而是對站在他身後的心兒說道:“心兒,請大夫,小姐燒壞腦袋了。”
心兒領命正想出去,阮鈴兒立即把她叫住了。她看向無情,想起了自己發燒的事情,然後小聲地對無情說:“大哥,我沒有燒壞腦袋,我的腦袋還是很靈光的,下次我還有法子偷出莊外。”
無情瞪着阮鈴兒,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心兒這時插話進來:“小姐,你錯怪莊主了,小姐昨晚發高燒,是莊主陪了你一夜呢,莊主連一刻鐘都不敢睡,就怕小姐不退燒。”
溫馨的感覺傳遍阮鈴兒的全身,她感激地看着無情,儘管她不是無情的親妹妹,但是他對她好得沒話說。有這種家人,她又何必傷心難過,爲什麼不在這裡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
無情摸摸阮鈴兒的額頭,自語:“退燒了,沒事了,以後再在這種天氣跑出去,我就把你鎖起來。”說完他站了起來,又對阮鈴兒說道:“你先別下牀,我讓心兒準備了一點清淡的食物,你吃了就休息。”
只不過是小感冒而已,就要她躺在牀上休息?
阮鈴兒纔不幹呢。
像是看穿阮鈴兒的心思似的,無情沉下臉,沉聲說道:“不聽話有你好受的。”
阮鈴兒嘟着嘴看着他離開,什麼話都不敢再說。
無情平時是淡冷的樣子,可是阮鈴兒就是覺得他的個性並不是真的溫淡,在他溫淡的假象下有不爲人知的真個性,那種發起脾氣來冷狠不輸給惡魔的執着。
躺在牀上的滋味不好受,對於只是感冒的阮鈴兒來說不好受。
側臉看着坐在桌前打瞌睡的心兒,心兒現在的心不在她這邊了,她是奉命監管她休息的“奸細”。
心兒沒有武功的,她偷偷下牀她應該不知道吧?
這樣想着阮鈴兒就輕輕地坐起來,小心地把腳放到地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着,向自由大門走去。心裡不停地祈禱老天幫她走出這個房間。
希望門口沒有門神纔好。
當阮鈴兒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張熟悉的俊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一隻長手臂撐在門邊把她的去路擋住。
無情淡冷地道:“丫頭,又想偷跑嗎?我說啊,丫頭,你的心腸應該不硬纔對呀,怎麼忍心害你可愛的丫鬟呢。”
阮鈴兒連忙假笑着,討好地叫道:“大哥。”雙眼轉了轉,然後嘻嘻地笑道:“大哥,我是打開門看看今天還下不下雪,並不是想偷溜,不要老用防賊的眼光看着我。還有不要總拿心兒開刀,她還是個小孩子,經不起你和陳總管的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