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真正讓遊戲銷量一飛沖天的東西,正是朱祥苦苦追尋的三眼大紅棺材“聖物”。它的出現讓很多人癡迷,那段時間“尋寶”遊玩的玩家瘋狂增長,這對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遊戲公司來說難以想象。
在“聖物”剛上線沒多久,遊戲製作團隊便將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轉給了神秘人,神秘人成了真正的大股東。按照內部資料的內容,大紅棺材是神秘人設計出來的產物,那麼這個神秘人肯定也懂一些苗疆蠱術!
這人會是誰呢?
“石明,關於這個神秘人,你有辦法查到是誰嗎?”
“大姐,我發了公司內部人員名單呀,你對照下游戲公司公開的人員名單,多出來的那個人,就是神秘人唄!”
“哦哦,對啊,抱歉我沒想到!”張閒閒有些尷尬的連聲道謝。
隨後,她便眉心擰成一團的找到了那個人的名字,詭異的是,多出來的這個神秘人,她居然認識。沙健瑞,他是盜取謝秋成果的人中間,資歷最高的那一位!
怎麼會是他?
張閒閒略一思索後又覺得合理,沙健瑞便是甲院長的那個神秘父親,他肯定懂那些東西。
沙健瑞……她默唸着這個名字,坐在桌前沉思了起來,她要理一理已知所有人的信息。
謝秋的資料上面共有四個人,沙健瑞、謝秋導師、蔡磊、王力!
王力蔡磊,這兩個人絕對和謝秋的死有關係,沙健瑞已經死了無從追查,只剩導師一個人她還不知道充當了什麼角色。
目前看,沙健瑞是“尋寶”遊戲的大股東,朱祥和“尋寶”有密切關係,還是姐姐朱瑞帶她進坑。如果石明沒猜錯,朱瑞曾經教唆和誘導朱祥對沉迷,那麼朱瑞跟沙建瑞之間肯定有某種利益連接。
一系列的信息梳理下來,死者朱瑞的疑點最大,她會和沙健瑞有什麼利益關係呢?
張閒閒曾向朱祥父母問過朱瑞所有的事情,卻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連最親近的父母都不清楚,她還能從哪裡知道更多呢?思來想去,張閒閒又一次想到了謝秋的學校,她決定去找謝秋活着的導師。
謝秋活着的時候,不止一次想帶張閒閒去拜訪導師,卻總因各種原因而擱置。謝秋不止一次地對她說,他的導師性格很好,待人很溫和,卻沒想到張閒閒跟導師的第一次見面,是在男朋友謝秋死後。
當謝秋的導師知道張閒閒就是謝秋的女朋友後,他便立刻激動了起來:“你好,我早聽謝秋提到過你,沒想到咱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老師您好!謝秋也經常跟我說到您,說您對他多麼好多麼好……”
“沒有沒有,謝秋那孩子是個很懂事的天才,我也很喜歡他的工作態度,只是誰能想到,他年紀輕輕,居、居然就出了車禍……哎!”導師變得傷感了起來,看得出他是真心在替謝秋難過。
看到這一幕,張閒閒沉默了,她不明白導師既然這麼喜歡謝秋,爲什麼還要盜取他的成果呢?
“老師我這次來是爲了紀念謝秋,拍點他生前的紀念視頻,我記得他在離世前正在做一項很重要的研究。不知道這項研究現在還在繼續嗎?要是可以的話,我能去那個實驗室看看嗎?”
聽到話,導師搭在腿上的雙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他的眼神裡掠過一絲慌張,然後答非所問地解釋道:“啊……這個啊,那項研究的難度很高,謝秋當時的實驗其、其實已經實現了很多,還缺最後一點關鍵的東西吧!”
“關鍵的東西?老師能具體說說嗎?”
“哦,這個,嗯是科研秘密,抱、抱歉!”導師低着頭拒絕了她的要求,顫抖的雙手卻在不停地蹭着自己的褲面。
張閒閒嘆了口氣,輕聲說:“老師還記得謝秋最後一次跟您見面,說了什麼嗎?他那個人心思全在科研上,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待在實驗室裡……苦命的天才吧!”
“那個孩子,他、他真的很好!很好!”
“是啊老師,我來這裡就是想紀念他,想看看謝秋爲之奮鬥的夢想、曾經嘔心瀝血的地方、他辛辛苦苦研究的果實!”
“夢想、嘔心瀝血、辛辛苦苦!對啊,謝秋,他、他是個好孩子!”導師有點夢遊般地重複着張閒閒的話語,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上是無比糾結的模樣。
終於,導師猛地起身,聲音顫抖着說:“你,等一下,我去取個東西!”
片刻後,老師將一個白色的紙包遞給了張閒閒,他苦笑着滿臉疲態,整個人瞬間像是老了十歲。
“老師,這、這是什麼?”張閒閒疑惑地問。
導師的聲音帶着一絲解脫道:“這是十萬塊,是謝秋的專利費,他們硬給我……我知道,謝秋的成果遠不止這些,我不要……每次看到這錢我就想起謝秋……我對不起他,對不起自己。你、你拿着這些錢走吧!”
“老師,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他們給你的錢?”
“有人要謝秋的科研成果,十萬你拿走……我是個懦夫,沒法保護他,只求謝秋在下面不要記恨我!”
“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能不能告訴我實情啊?”張閒閒哭了,因爲她猜對了。
導師心疼地看向張閒閒,猶豫片刻後說:“謝秋的研究成果很偉大,專利費非常可觀……有人找我時,課題轉讓的手續都已做好,那人說只要我籤個名,他死後的成果就會有自己的名字。我、我一輩子也沒有研究出這種成果,謝秋不在了,所、所以自己鬼、鬼迷心竅答應了!”
“老師,求您了,告訴我那人是誰!謝秋的死跟您無關,看着他跟您的情分上,幫幫我幫幫我吧!”張閒閒哭着跪在了導師面前。
“起來,快起來,我、我說!我對這件事的瞭解,僅限於蔡磊讓我簽字,剩下的情況真不知道。不過,他找我的時候,身邊跟着一個女人。”導師聲音哽咽地說。
“女人?是朱瑞嗎?”
“誰?朱瑞是誰?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