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過的日子是極其鬱悶的,我的腦海被很多繁亂的思緒完全的阻塞了,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的思緒總是不自覺的飄回到那天晚上,總是想起他那個意味不明的吻,那個吻到底算什麼呢?我單純的認爲那是四貝勒爲了可以堵住我的嘴而那麼做的,因爲在我看來那樣做比較直接有效,以前遇到過的一些男人,都這麼做過。第一個這麼做的人(也是第一個瘋狂的追求我的人)被我哥哥看見了,他說,那是我的初吻,我對他說,我不承認,或許只有兩情相悅下的,我纔會承認。不過,我並沒有放過他們,他們的結果全部都一樣,無一例外的被我小小的教訓了一頓。(某雅:原諒她吧!她太遲鈍了!衆人:應該要請求被原諒的人是你! 某雅抱頭逃走。)
終於,在我住在這裡整整滿兩個月的今天,我再也無法人忍耐這種生活了,我暴發了,因爲,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那就無須在忍了。當我發現在儲物戒指中竟然有幾套練功服之後,於是我就把蓮雪叫到跟前來,說:“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幫我把這茗靈軒裡的人都譴出去,你放心,不是永遠,只是每天下午,我只想在這段時間內見到你一個人,你明白了嗎?”蓮雪的臉上佈滿了疑慮,但她還是聽話的下去佈置去了。
下午,我告訴蓮雪守在門口,如果有人來了就馬上通知我,之後,我換上了一套淺紫色的練功服在院子裡練功,首先練習的是舞蹈的基本動作:下腰、劈叉、側擡腿等,再現代的時候,我就很喜歡跳舞,雖然我被迫的來到這裡,但我還是丟不下它,舞蹈彷彿已經變成我生命的一部分了。發覺自己身體的柔軟程度適中之後,就開始練一些其它的動作,諸如:大跳、平轉、空轉、倒立等。練完之後,隨即便繼續依次練習跆拳道、空手道、柔道等的所有基本動作。
我感覺這麼多天以來,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我包括已經被我行雲流水的動作弄呆了的蓮雪在內都沒有發現,在茗靈軒外的樹林裡,四爺正躲在隱蔽的地方目不轉睛的看着我,他眼睛裡的那絲我陌生的情緒又加深了一些。我的心在如此大的運動量中奇蹟般的平靜下來了,眼睛看到一棵樹下有一截樹枝,走過去,拾起它,去掉多餘的枝葉,便以它代劍舞了起來。我只覺得我似乎到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天、地、人彷彿都消失了,只有我和“劍”的存在,我們就像融爲一體一樣,我不自覺的運轉內力,這些內力貌似有指揮似的,完全是它們自己按照既定的修煉路線在緩慢的運轉着一個又一個周天,沒有一絲內力發散出去,我的精神完全放在了舞劍上,在我不經意間,《霜裳訣》的外部招式被我如流星追月般的使用出來,沒有一點失誤,不過我也有些後怕,要是我的內力一個不注意釋放出來,茗靈軒裡可能就會一片狼籍了,我想四貝勒也可能會發瘋的吧。
當我練完最後一個動作後,緩緩的呼出體內的濁氣,回過頭去看蓮雪,準備把她叫進來時卻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只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眼裡寫滿了崇拜,她的瞳仁就快變成桃心狀的了,我玩心大起,走上前去,挑起她的下巴說:“蓮雪啊,你要搞清楚我的性別呦!我可是不能娶你的,不過我可是不介意幫你介紹一個好男人的。”
蓮雪俏臉大紅,躲開我的手說:“姐姐你真討厭!你怎麼能取笑我呢?我不依啦!姐姐就會欺負我!”
“我欺負你?哎!這年頭,好人真難當啊!我說的是真的,你竟然說我欺負你,天哪!讓我走吧!”
看到蓮雪在跺着腳,然後追着我作勢欲打,我邊躲邊說:“快別追了!外一你要是摔到了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你的腳有個什麼閃失的話,那就慘了,四貝勒府裡的那些喜歡我們蓮雪的人還不集體來找報仇我啊!雖然你姐姐我武藝不錯,但是也招架不住那麼多的人來拼命啊!”
蓮雪的臉已經紅的快可以滴出血來了,她一邊追着我,一邊要開口反駁我,卻突然停了下來,對着我的身後跪下說:“奴婢給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請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吉祥!”我心頭一驚,此時,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離開這裡的難度被大大增加了!
我無奈之下只得回過身來給他們請一個安:“給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請安……”
我還沒有說完,胤祥就搶上前一步把我扶起來,他滿臉的不高興,語氣中也帶上了一些,他說:“上次不是說好了嘛,你以後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就叫你姐姐的,你怎麼不叫呢?是看不起我老十三嗎?”
我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對他說:“是呀,我是答應了你,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你答應了我什麼事情。”
“我答應了什麼事嗎?”我和胤祥很有默契的一起選擇忽略了十四阿哥。
“你真的忘記了嗎?”我決定逗逗他。
“我真的忘記了。”他沒有發現我的意圖。
“你真的真的忘記了嗎?”我繼續。
“我真的真的忘記了。”他的語氣
“你真的真的真的忘記了嗎?”……
我就這麼帶着捉弄的意味,卻故意用很無辜的語氣反覆的問着他這句同樣的話,然後一邊強忍着笑意,一邊看着他那顏色不明的臉,爲什麼說顏色不明呢?因爲剛剛開始時,他的臉色是很正常的,之後,就有了變紅的趨勢,再然後就向黑色發展,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有點發白的顏色,他投降似的說:“姐姐,你就別耍我了,我說不過你呀!我錯了,我想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我再也忍耐不住,很沒形象的大笑出來,再看旁邊的三位:胤祥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十四是滿臉震驚的看着我們;蓮雪則是滿臉擔憂的望着我。
十四阿哥似乎很討厭這樣的氣氛,他語帶輕蔑的說:“好大膽的丫頭,你見到主子就是這個樣子嗎?”
聽到這句似曾相識但語氣卻完全不一樣的話,我習慣性的露出冷笑,這個笑被胤祥看到後,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十四看到後趕忙問他:“你怎麼了,十三哥!是被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氣的嗎?”
胤祥還未開口,我便說:“他沒有事,只是想起了他自己以前的幾次經歷而已,我說的對嗎?胤祥。”胤祥快速的點點頭。
十四很是不解,用眼神詢問胤祥,給他一個‘你爲什麼這麼怕她,不過是一個下賤奴婢而已,真不知道四哥的府裡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下人’的眼神,胤祥則回給了一個‘四哥都對她無奈,至於怕不怕,你試試就知道了’的眼神。
看着他們正在用眼神進行的無聲的交流,我要戲耍他們一下,我看似溫柔的一笑,說:“你們兩個人不要在這樣看着對方了,不要說讓別人看到了,就是現在在我看來,都會認爲你們兩個人有特別的嗜好了。”
胤祥無奈的看着我,像是在說:姐姐,你這樣說話,是不是有些過火呢?
我也同樣的看着他,意思是:是你的十四弟先招惹到我的,你有意見嗎?
他立刻回覆:姐姐,我哪裡有意見啊!是他先惹您的,他活該!您請自便!
十四並沒有發現我們的交流,他的精神完全放在了那句‘特別的嗜好’,他臉上的顏色經過正常色—紅色—黑色的循環,最後停在了紅色上,他怒吼到:“你說誰有那種嗜好!”
“哦呀,哦呀,小孩子不要有這麼大的火氣嘛,對心臟和肺臟不好的,不過,如果你不要的話,那就沒有關係了。”
十四的臉色已經極爲接近黑色了,因爲他聽出我罵他沒心沒肺了,更好,就是要他聽出來,我的話風一轉,平淡的說:“但是,十四阿哥,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是四貝勒的奴婢?你是聽到我親口承認的嗎?還是你親耳聽到胤祥說我是奴婢了?”
他臉上的表情迅速轉爲疑惑,有些結巴的說:“我…我…,沒…沒…沒有啊!”
我感覺我的語氣可以滴水成冰:“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你下次弄清楚別人的身份再說話,別以爲你擁有皇子這個尊貴的身份,你就可以看不起其他所有的人,就可以讓其他所有的人向你屈服,你要知道凡事都有例外,而我,很不巧,就是那個例外。”他可能被我嚇到了,陷入呆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