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輕塵語作轉折,並且,他還以重聲強調道:“但是,我卻非常得肯定,傷者皆可被送進醫院,從而,能得以全力地搶救!並且,他們於路途之中,——在被送醫的這段期間,自身傷勢並不會惡化、加劇,從而,爆發出意外之況!同時,我也更加得相信……”
燕輕塵於一頓之後,他略顯稱許之意道:“我也更加得相信,以本市的醫療設施、條件,只要醫者準備充分,那麼,在其盡責地搶救之下,這十四位垂危傷者,他們必能轉危爲安!”
隨即,燕輕塵略作補充道:“當然,這些傷者能否完好無損、建康如初,我確實不敢保證。但是,他們能夠生命無虞,甚至,正常地生活於世,卻無任何的問題!”
燕輕塵此言完畢後,現場的這一衆記者,則盡顯面面相覷之勢,並且,表情也各有所異。
燕輕塵對於現場此況,他自然是盡收眼底。
隨後,燕輕塵緩言而道: “這六位傷重之人,之所以出現不治之象,那只是因爲……”
燕輕塵語調再緩,甚至,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只是因爲,醫者囿於自身的偏見!——他們對於我地囑咐,對於天朝國的針炙之術,心存着很大的偏見!”
燕輕塵的此言一出,頗顯水落沸油鍋之象。並且,更呈現舌如鋒火之勢,——衆人頗感到有些刺耳!至少,現場中的大多數記者,他們有種被冒犯之象。
於是,現場在一陣嗡嗡過後,先前的那位記者,則明顯帶着一抹情緒,並且,他語氣不善地言道:“燕先生,你這是一面之詞嗎?否則,那就請你舉出實例,醫者怎麼就心存了偏見!”
燕輕塵波瀾不驚。他根本無視於此記者,然後,對衆人條分縷析道:“諸位女士、先生們,您們應該有所瞭解,這十四位重傷垂危者,他們每個人的前胸處,都被我注入一枚銀針,——以維持其生機、體徵的銀針。其實,這是天朝國的針炙術!然而……”
燕輕塵面現惋惜之意道:“然而,此六人被送去之醫院,負責救治其之醫生,必然是罔顧、無視了我的交代,——在傷者施行手術之前,纔可撥掉此銀針之言。他們必定是自做主張、自以爲是,從而,過早地撥去了此銀針。於是……”
燕輕塵語氣微斂,他沉聲而言道:“於是,這六位傷者危情爆發,從而,不治身亡!其實,我並不難想象,救治這六位傷者的醫生,他們對於這枚銀針,根本就是毫不在意、不以爲然。同時,他們更加得不會相信,這枚銀針所起的作用,以及,所具有的效果……”
燕輕塵眸光熠熠,他注視着一衆記者,並且,態度鮮明地說道:“因爲,在西方醫者地認知裡,存在着根深蒂固的偏見,——對於天朝國的針炙之術,近乎嗤之以鼻的偏見!”
燕輕塵的這一句話,再度令場中的多數記者,發出了一陣陣的雜音。
這時,先前那位提問的記者,他頗顯激烈之態,並且,以憤然之聲反駁道:“燕先生,我想,在場的這一衆人等,大多數皆會認爲,你適才之所言、之結論,完全是個人主觀臆斷!甚至,盡屬污衊之詞!要不然,你將以何種事實、哪些證據,來取信於在場諸人!?”
燕輕塵面向着此記者,他略顯無謂的一笑。不過,燕輕塵還未再度表態,然而,在衆記者的身後,卻有人排衆而出,並且,替他出頭,爲之佐證!
燕輕塵一目瞭然。這是一位白人老先生,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其一身衣着頗爲正式、講究,並且,氣質也相對儒雅。
老先生越衆而出後,他則轉身面向着衆記者,然後,表情認真地言道:“女士們、先生們,我作爲此事件的親歷者,可以當衆作個證!適才,這位燕先生之所言,完全的屬實!”
老先生說完此言後,他微微的一側首,先是看了燕輕塵一眼,然後,又再度面對衆記者道:“我是古斯雷特,瑪格麗皇家醫院的副院長。我想,在場的諸位女士、先生們,對我並不算陌生吧?”
古斯雷特語作間歇,隨後,他誠重而言道:“我於昨晚之中,收治了一位危重傷者,——其爲燕先生施治者之一。現在,我以自身的親歷,替燕先生做個佐證,他剛纔所說之言,毫無一絲的虛假之處,完全的符合事實!”
衆記者當此之際,則盡現沉默、無語凝噎之態。
繼而,古斯雷特面泛一絲愧色,同時,他緩聲而言道:“不瞞在場諸位,我於起初之際,在看到那枚銀針之時,心中並未予以重視,甚至,還頗有些不以爲然。然而,後續的一系列事實,卻深深地震動了我!”
古斯雷特言至此際,他再度轉首於燕輕塵,並且,態度頗爲誠肯,同時,語現一絲請教之意道:“燕先生,我於此時此刻,專門置身於此處,就是特意向你請教而來。因爲,天朝國的針炙之術,於我而言,的確堪稱爲神奇!同時,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議!”
隨後,古斯雷特略顯感慨之色,並且,他再度面向於衆記者,同時,悠然而言道:“衆位女士、先生們,你們可能有所不知,燕先生別看年紀輕輕,其實,他所展現的急救醫術,以及,這種鍼灸之法,倍令我自愧不如啊!並且,更爲之所心折!”
在場諸人皆心中一震!因爲,瑪格麗皇家醫院的副院長,古斯雷特其人,絕對算得上聲名顯赫、醫術超絕之輩!並且,他於大蘋果市的階層中,更晉身於上流社會,屬於極具影響力之人!
故此,現場的這一衆多記者,真正不識得古斯雷特,或者,未聞過其大名之人,絕對的屈指可數!
衆記者也是基於此況,他們則將手中的鏡頭、相機,紛紛地對準古斯雷特,並且,一連串的“咔、咔”拍照。再之後,又齊皆陷入到沉默之中,從而,現場頗顯“冷場”之勢。
因爲,衆記者皆有評判:燕輕塵的適才之言,他們可以懷疑,甚至,認爲是其主觀臆斷,或者,口出誹謗之詞。
然而,衆記者對於古斯雷特,以及,他此刻的這一番言語、說法,卻沒有人去懷疑!
畢竟,衆記者皆爲人精之士,並且,更能現實狀況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