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武家似乎從來沒有惹到過這等高手吧!”聞言,武萬明臉色一變,沉聲道。
“那人應該不是我武家的敵人。”說話的是武萬壽的大兒子武成軒:“如果是敵人,以他的實力根本不用做這些事,直接衝上我們家,就能將我們所有人殺個精光,而他今天這麼做,只是想敗壞我武家的名聲而已!”
“到底是誰要這麼整我武家?”武萬壽的小兒子武山也是一臉陰沉的道。
“誰能從中得利最多,當然就是誰幹的了。”武成軒陰沉着臉,冷聲道。
聞言,衆人眼中全都閃過一抹殺意,其中武萬壽更是道:“這件事無疑鐵家得利最大,難道是他們,但是他們家最強的也僅是劍皇中階的鐵生劍,今天之事應該不是他做的纔對,劍皇中階的威壓雖然很強,但絕不可能讓我一點都動不了。”
“武家沒有,但不表示他們就不能找別人。”武成軒不愧是武家內定的下代家主,其思維之敏銳,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關健之處“那鐵劍僅用了三年不到的時間,就從劍王顛峰達到了劍皇高階,證明那傳聞中的鐵血傭兵團絕對不簡單,雖然沒有傳言中那等強,但絕對會有劍帝一級的高手,如果鐵劍請他們幫忙,完全可以做到這件事。”
對於鐵劍加入鐵血傭兵團,並且拜了一個二十歲不足的青年爲師之事武家是知道的,以前他們也一直拿這件事笑話鐵家人,畢竟一家之主就應該有一家之主的威嚴,拜一名二十歲不到的青年爲師,這已是很丟臉的事情了,而且還加入一個傭兵團,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而爲了這件事,鐵家人一直在武家人面前擡不起頭。
但是至從一年前傳來鐵血傭兵團在明皇國之事,尤其是最近半年,鐵劍的那位年輕老師,不但是煉藥宗師,而且還擊敗了劍宗高手後,武家之人再也不敢嘲笑鐵家。
雖然他們並不相信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能夠成爲煉藥宗師,更不可能擊敗劍宗強者,但他們卻明白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無風不起Lang,就算文昊沒有那麼強,但其絕對是一名煉藥大師,其實力也絕對不會低於劍皇,否則鐵劍也不會輕易拜他爲師。
二十歲的青年,不管是煉藥大師,還是劍皇,以後的成就都不可限量,根本不是他武家可以惹的,而且鐵家現在巴結到這棵大樹上,武家衆人心中已經恐懼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對付鐵家的計劃誓必會受到影響。”武萬明眉頭緊蹙,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怕什麼?”武萬壽冷笑一聲道:“他鐵家能找到劍帝,難道鄭家就沒有嗎?”說着,武萬壽將目光轉向武成軒道:“立即將今天的事情告訴鄭家,尤其要說清鐵家可能找來一劍帝幫手。”
“嗯。”武成軒立即點頭,隨後又問道:“那明天的比試你還參加嗎?”
“參加,爲什麼不參加。”武萬壽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道:“我現在已經能打造出二品天器,雖然僅是初階,但那也是二品天器,與一品那可是天壤之別,我就不信鐵家那老頭也能打造出二品天器,我要讓他到死都成爲我的手下敗將。”
第二天一大早,文昊吃了飯,便來到城門外,今天可是鐵劍與武長壽兩人每十年的鑄造大比,不管怎麼說,鐵劍也是在自己指導下精湛的鑄造術,這場大比做爲老師,他是一定得去爲鐵劍捧場的。
比賽之地離鐵劍的草棚只有數百米遠,在一月之前,鐵武兩家便在這裡搭起一個高臺,並在高臺之上建造了兩個鑄造爐,就等着這一天的到來。
文昊先是去草棚看了一下鐵劍,發現鐵劍的幾個兒子媳婦,以及夫人全都早早來到這裡,而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大羣的鐵家人,很顯然,這些人都是來給鐵劍助威的。
而鐵劍本人今天也是一改常態,沒再罵兒子,反而是一臉的笑容,很顯然,昨天老對頭武長壽被整之事他已經知道了。
沒有打擾鐵劍,對於鐵劍的鑄造術,文昊也不擔心,現在的鐵劍能鑄造出二品高階天器,戰勝那武長壽自然沒有問題。
來到比賽高臺前,文昊找了個安靜一點但又不會擋着視線的地方靜靜的等待着兩家人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聚集而來的人是越來越多,整個高臺之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將高臺給圍得水泄不通,鐵武兩家家主每十年一次的鑄造大比早就被人們所熟知,現在儼然已成爲赤陽城的一道風景,不但是本城的人會來看,就連周邊幾個城的人也會特意趕來觀看。
眼看已日上三杆,比賽時間便要到了,兩家之人終於同時出現,鐵家以滿臉自信的鐵劍爲首,身後跟着鐵家的一干衆人,而他們看向旁邊武家的人目光中也多有不善。
武家和鐵家一樣,以武長壽爲主,身後也跟着一干武家人,兩人唯有不同的是,武家走在前面的幾人全都一臉鐵青,個個臉上都帶傷,看向鐵家衆人的目光中更是猶如憤火般的仇恨。
看看兩家之人前來,高臺下的衆人全都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讓兩家之人暢通無阻的走到高臺之下。
鐵劍滿臉笑容的看了一眼武長壽,也沒說話,身體一縱,直接飛身上了高臺,而武長壽只是一名劍王,雖然不能飛,但他雙腳猛的一蹬地面,身體一縱,也一下子出現在高臺之上。
鐵劍仍然保持着一臉的笑容,無喜無悲的看着武長壽道:“武老頭,老夫可是又有十年沒回過家了,今日過後,恐怕該輪到你在外面過了,不知道你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看着鐵劍那一臉笑容,武長壽就如同有人在抽自己耳光一般,臉上變得火辣辣的,心中更是怒火騰昇,在他的眼中,鐵劍分明就是在嘲笑他昨天被人在自己家門口打了還不敢還手。
“廢話少說,直接開始吧。”武長壽幾乎咆哮着對鐵劍道:“我會讓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進家門。”說完,他也不管鐵劍,身體一晃,來到身後煉爐前,拿出早先準備好的各種工具與礦石,就要生火開始鑄造。
“呵呵……”鐵劍看着火冒三丈的武長壽,得意的笑了笑,這才轉身來到煉爐前,拿出準備的工具開始生火。
按照比賽的規矩,雙方所有東西都由自己準備,就連鑄造爐都是由各家自己建造,除了比賽時間爲六小時外,其它均無規定,爲的就是避免輸者找各種藉口。
由於所有一切都得雙方自己動手,就連生火這種事都不能別人替代,所以前期的準備異常緩慢,光是生火給鑄造爐加熱到適合的溫度兩人就用了半個小時。
眼看鑄造爐的溫度已經差不多了,鐵劍這才從幻戒之中將早先準備好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其中鐵鉗一把,鐵錘一個,還有三種高級礦石。
將東西拿出,鐵劍又看了對面的武長壽一眼,此時他也將自己早先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和他的一樣,鐵鉗一把,鐵錘一個,高級礦石卻只有兩種。
而最讓臺下人感到不解的是,不論是鐵劍還是武長壽他們拿出的鐵鉗和鐵錘都是那種快變形了的。
衆人不解,不過文昊倒是清楚得很,鑄造師和武者一樣,他們最愛的並不是新的武器,而是最合適自己的武器,別看鐵劍他們手上的工具都舊得可以扔掉,可是長年的應用,他們對這些工具的習性已經瞭如指掌,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才能靈活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
在鐵劍看武長壽之時,武長壽也擡頭看了鐵劍一眼,尤其是看到他居然拿出三種高級礦石時,臉色微變,遲疑了一下,又從幻戒之中拿出一塊高級礦石,不過猶豫了一下後,又搖了搖頭,將那塊剛拿出的高級礦石給收了起來。
不再理會武長壽,文昊拿鐵鉗將三塊高級礦石依次放進鑄造爐內,然後不斷拉動旁邊的風箱,讓爐內的火燃得更旺,使那些高級礦石能夠更早的融化。
一直拉了十幾分鐘的風箱,在那熊熊火焰之下,三塊礦石終於有一塊變得火紅,就像糖水一般快要流了。
停下手中拉動的風箱,鐵劍拿起鐵鉗,將那塊已經融化的高級礦石夾起來放在鑄造鐙上,飛快抓起一旁的鐵錘,火紅的勁氣猶如火炎一般透體而出,瞬間將鐵劍全身包裹,就連他手上拿着的鐵錘也變得紅光閃爍。
沒有絲毫的猶豫,手臂揮起,那沉重的鐵錘頓時猶如一曲悠美的音樂,時輕時重,時急時緩,叮叮鐺鐺響個不停。
而每一聲音樂的響起,都會有一篷猶如伴湊的禮花一般的火花四散開來,整個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要打鐵,反而是一場盛大的音樂晚會。
在場幾萬人全都被鐵劍的打造聲給吸引,他們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鐵劍,看着那漂亮的鐵花飛舞,傾聽着耳中那美妙的音樂之聲,整個現場一下子變得安靜之極,就連武家衆人也全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鐵劍,他們幾乎都忘了旁邊還有一個武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