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正當那位李家長老衝到文昊面前之時,一道金光突然自文昊身下飛射而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金光已到身前。
“轟”
又是一聲驚天之聲響起,頓時那位高達劍皇中階的李家長老便化爲一篷血雨,滿天飛灑。
“不……”李華俊一聲驚怒之極的仰天嘶吼,此次出來,李家不斷遭到損失,先是調虎離山的李躍輝,雖然現在還不知他是死是活,但是被那麼多劍皇級高手追擊,就算他想活都難。
隨後又是達到劍皇中階的六長老在被人圍攻之時殞落,現在五長老也殞落了,就連大長老也身受重傷,要死不活,這已動搖他李家的根本,就算李恆仁將七葉草帶回去,這種損失也不是他李家可以承受得了的。
然而讓李華俊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聲音剛發出之際,文昊的身影再次向他射來,有了五長老和大長老的前車之鑑,李華俊哪還敢抵擋,當即一把扛起李天星,直接化爲一道殘影,向着遠處急奔而去。
文昊並沒有放棄李華俊,一直緊追不捨,很快便跑出了趙家衆人的視線之內,原本趙大川是想趁機追上去看看文昊到底是誰,能讓達到劍皇顛峰的李天星都生死不明,同時他也想借機將李天星和李華俊兩人斬殺。
畢竟現在李天星重傷生死不明,而李華俊又是劍皇初階,以他劍皇中階的實力,宰殺兩人不是難事,而李家要是一下子失去家主和大長老外加幾位劍皇長老,恐怕其實力以後連趙家都不如,趙家也就不用上再怕他李家了。
可是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此地趙家之人除了他之外,其它人都沒有一點戰力,如果自己一走,他們遇上什麼不測,那纔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的趙家可是一點也損失不起了。
文昊一直跟着李華俊追出十幾裡,李華俊這才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而隨着李華俊的消失,正奔跑中的文昊突然停了下來,雙眼無光的死死盯着李華俊逃走的方向,許久都沒再動一下。
直到十幾分鍾後,突然之間,一聲碰的悶響傳來,一直站立着的文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再無動靜。
人影一閃,文昊身前出現一個老人,老人身着一件滿是油污的破衣服,雪白的鬍鬚上還沾着油光,整個看起就像是一個乞丐。
老人來到文昊面前,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道:“我果然沒看錯人。”
隨即老人便躬身在文昊身上檢查了一翻,許久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果然是一個瘋子,不但體內勁氣消耗一空,更是連五臟六腑都傷了,看來沒個一兩月是別想再好了。”
從懷中摸出一顆丹藥送到文昊嘴裡,直到感受文昊的傷勢已經穩住,老人這才放心,不過隨即他臉上又出現一抹猶豫之色,嘴裡也喃喃道:“這小子現在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沒有一點自衛之力,要是遇上壞人可就麻煩了。”
“不過那邊那幾個小子現在也身受重傷,除了趙大川,其它人都沒有一點戰力,要再遇上其它強者,那可就麻煩了,現在的趙家可再也損失不起了啊!”
老人愁措了半天,這才嘆息一聲道:“算了,趙大川那小子怎麼說也是劍皇中階的武者,如果還保護不了其它人,那就是他們的命了。”說着,老人身體一閃,消失不見。
“大哥,今天那混蛋又扣我們錢,我真恨不得將他腦袋擰下來。”一個猶如天雷般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就是,那混蛋太可惡了,今天要不是大哥阻擋,我定將他暴打一頓。”又一個猶如驚天之雷的聲音聲音響起,語氣中帶着怒意。
“看你們兩個,母親一直都教導我們不要惹事,可你們就是不聽。”又是一個如虎嘯一般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着責備,也帶着溺愛,還有些無奈。
這三個不同的聲音雖然特別的洪亮,聽起來就像打雷一般,但那聲音之中卻帶着濃重的稚嫩,顯得很不協調。
不一會兒,三個足有一米七幾,長得圓臉寬膀的大漢就從遠處依次走來,奇怪的是三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身衣服都是一樣,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而且從外表看,他們三個都是成年男子,但稍一走近,那臉上的稚嫩即是尤爲濃重,看起來就像是十來歲的孩子。
如果硬要說他們三人有哪點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身上的衣服補丁更多,腳上的鞋子也更破,幾乎是一個鞋底用幾根繩子綁在腳上,臉上的表情也比其它兩人略顯成熟穩重。
第二人雖然身上的衣服同樣補丁很多,但比第一個要少一些,腳上的鞋子雖然腳指都在外面,但其它地方都還算好。
第三人身上的衣服在三人中最好,除了兩三個補丁,腳上的鞋子也能完全將腳遮住,臉上的表情就和一個小孩一般,天真無邪,正四處張望着。
突然之間,正四處張望着的第三個男子目光一定,當即指着目光看向的地方驚呼道:“大哥,快看,那是什麼?”
“就你事多。”第一個男子笑着說了一聲,但目光還是看向了第三個男子所指的地方,而第二個男子也好奇的將目光轉了過去。
落入三人眼中的是一個倦縮在草叢中的黑影,看起來有點像人,當即第二個男子便忍不住驚呼道:“不會是死人吧。”
“死人!”第三個男子眼前一亮,當即驚呼道:“說不定他身上的銀幣呢?”說着,便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三弟……”第一個男子的聲音剛出口,便看到三弟已經跑去,心中有些不放心,當即便緊跟着跑了過去。
三人來到草叢邊,向裡面看了一眼,這確實是一個人,身體瘦弱,身着破爛的黑衣,倦縮着身子,臉向下倒在草叢之中。
雖然那三弟很是期待死人身上是否有金幣,不過他卻站在死人身旁兩米處不敢再靠近,只是一臉期望的看着另外兩人。
第一個男子也不管自己三弟,走近死人身前,將其翻過來,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皮膚微黑,顴骨高聳的男子。
伸手在男子鼻間探了一下,第一個男子當即一喜道:“這人還活着。”
“活着!”聞言,其它兩人也跑了過來,那三弟更是一臉好奇的圍着黑衣人轉了兩圈,這纔對着第一個男子道:“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將他救回去呢?”
“當然要救。”第一個男子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隨即他便彎腰將黑衣男子抱起,帶着兩兄弟迅速的向着遠處跑去。
昏迷中的文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悠悠醒來,身體剛一動,頓時全身一陣劇痛傳來,使得他當即便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微微的睜開眼,頓時讓文昊疑惑了,他可是記得自己受傷後昏倒在一片草叢之中,而現在居然在一個房間中的木牀上躲着,自己這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
打量了一下房間,這是一個土牆茅草房,房間中除了幾樣最基本最簡單的傢俱之外再無一物,很顯然,這間屋子的主人生活並不富足。
而就在文昊打量房間之時,房門被緩緩打開,一個三十來歲,長髮披肩,身上穿着一件佈滿補丁的粗布衣服的婦人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看到文昊已經醒來,婦人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淡淡微笑的對文昊道:“這位壯士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身上還有些疼,過幾天應該便無大礙。”文昊原本打算爬起來的,畢竟這麼躺在牀上與一陌生婦人說話很不禮貌,只是他剛一動,那劇烈的疼痛便傳遍全身,讓得他不得不繼續躺着。
“好好躺着吧。”婦人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湯藥遞給文昊道:“這是爲你準備的湯藥,喝了吧,對你身上的傷很有好處的。”
文昊接過湯藥,以他煉藥大師的身份,一聞便知道,這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藥,雖然對他身上的傷有着一些好處,但其作用絕對很微弱,原本文昊是不想喝的,不過看到婦人身上那佈滿補丁的衣服和那有些臘黃的臉色,文昊最終還是喝了下來。
這些藥對於文昊來說可能真的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價值還是不菲的,至少文昊知道,自己手中的這碗藥如果用來買食物,絕對夠婦人一家吃上一天的,可是婦人居然節下食物來買藥救治他這個不相干的人,光是這一點哪怕這碗藥對他的身體沒有一點好處,文昊也得喝下。
接過文昊遞迴的碗,婦人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先休息吧,我就不陪你了。”
“謝謝。”文昊對着婦人感激的點了點頭。
看着婦人的身影消息在視線內,文昊這才閉上眼睛,運起極至木勁氣,治療起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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