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正“欲行不軌”,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孔聖人。他告訴薛從良,這次倉庫起火的原因,已經找到了,問薛從良要不要來這裡看看。
薛從良聽了當然興奮至極。
“好啊,好啊,我當然要去看看了。你先給我說說,大致的原因是什麼,我好做好心理準備。”薛從良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是人爲原因了 ,你來這裡看看,你就會知道了。”孔聖人在電話另一端,不緊不慢地說道。
薛從良知道,這肯定是孔聖人在賣什麼關子了,“好吧,我這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從良放下電話,看了看李美玉,高興地說:“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查清了原因所在,說這次中藥院的火災,是人爲的原因,我這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薛從良聽了聽說道,“嘿嘿,你欠我一個那個哦,回頭你一定要給我補上。”
“不,我也要去!”沒想到李美玉也想跟着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地方危險,到處燒的是一塌糊塗,你去幹什麼呀?”
“沒事,你去了,我還怕什麼?我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美玉對這件事也是抱着極大的好奇心。
薛從良一想,也是,自己都去了,保證李美玉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好吧,走,帶你去看看!”
於是,兩個人一同走出醫院。一聲摩托車低沉的轟鳴聲,薛從良和李美玉騎上大力神摩托車,向山下的中藥院,疾馳而去。
在現場,處理這件事的人,還有很多。除了孔聖人和柺子薛之外。還有另外一些村上的男人們。村莊上的人,都很互助,一家有難,幾乎所有人都會出來人幫助的。這就是鄉村的純樸民風。
薛從良把車停在路邊。帶着李美玉兩個人走到中藥院的附近。雖然煙氣已經沒有了,但是,焦糊的味道,鋪天蓋地的灰燼,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遠遠超出薛從良的預料,他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這麼大的過火面積,附近的幾棵大樹也被燒的是焦黑不堪。中藥院的鋁製大棚,已經被拆下了下來,進行重新的組裝。清理燃燒過後的灰燼。
怪不得薛藥香受傷會那麼的嚴重,看來,這裡當時燃燒的時候,火勢是相當的兇猛,只可惜。當時薛從良並沒有在現場。否則,薛從良動一動法力,用能送過來一片雨水,這裡豈不是就得救了嗎?
“良子,你終於來了,你要是早點來這裡,我們這裡也不會燒成這個樣子呀!”柺子薛滿臉愁容的說道。
“柺子叔。別發愁,這些東西不都在山上採來的嗎?有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我們繼續到山上去採,不就好了嗎?不用擔心,不出一個月,我們中藥院。照樣恢復之前的模樣。”薛從良試圖安慰柺子薛。
這樣的話,在這一堆灰燼面前,也只能這麼說了。
“良子,良子,你過來的。看看這都是什麼玩意?”孔聖人在遠處向薛從良喊道。只見,這時候,孔聖人手裡拎着一個被燒得漆黑的木棍,在地上尋找些什麼。剛纔的電話,就是孔聖人打的 ,他聲稱找到了失火的根本原因。
薛從良走過去,只見孔聖人在翻找灰燼中的東西,這些都是被燒得只剩下一對灰燼的草藥而已。
“怎麼了?孔叔,你不是說你有什麼重大發現嗎?”薛從良就是爲了找到失火的原因 而來。
“嗯,不錯,我們通過附近一個監控,發現了一個可疑人員的蹤跡,但是,現在,只能是推測,是否真的是他,現在還不能下肯定的結論。”孔聖人說道。
“哦?這裡竟然還有監控,那這就方便多了。”
“我們中藥院沒有監控,只是中藥院附近,一家小超市的門口和後窗,安裝了一個監控探頭,所以,拍下來了一段視頻。”柺子薛跟着說道。
“視頻在哪裡呀,讓我看看。”薛從良急不可耐地說道。
在監控視頻上,可以看到,時間大概是下午的時候,大白天的,只見一個人,從監控鏡頭中走過。但這監控鏡頭的像素也太低了,只能夠模模糊糊地看清還是個人影,這人到底是誰,臉孔看不清楚。
只不過一會兒,這個人,慌慌張張地從攝像頭下邊,就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是中藥院起火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視頻,就在說明這樣一個問題,他在很大程度上說明,這起火的原因,肯定是這個人所爲了,因爲從這個人的行動上來看,基本上符合縱火人的特點。
他的行動,鬼鬼祟祟,而且,還是從超市的後窗經過,這個地方,比較隱蔽,一般人是不會從這裡經過的,何況,這地方正好可以通往中藥院後院,後院有一個柴草垛。這柴垛,堆積的大部分都是草藥摘除下來的根莖了,還有葉子了,一些廢棄的物品。
“這個人到底是誰呀?有沒有人大膽的猜測一下。”薛從良看着大家。其實,在薛從良的內心,早已經浮現出來了一個人,只是,他不敢妄自斷言,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來來來,讓我看看,或許我能夠看出來這人是誰呢!”李美玉站在後邊,早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他這次來,就是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人所爲。
一陣香風飄進薛從良的鼻孔裡,飄進這些男人們的鼻孔裡,大家紛紛給李美玉讓了一個道,讓她坐下來看看,這到底是誰。女人們的觀察力,有時候要強於男人,或許,李美玉會有什麼重大的發現。
“我說了啊,我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就想到了一個人!”李美玉說到。
“誰?”衆人異口同聲地問。
“喬運昌!”李美玉說道。
這句話,正中大家的心懷,其實,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但還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對,其實,我看這個人的背影,同樣能夠看得出來。”薛從良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說說我爲什麼覺得他是喬運昌啊,你看啊,這個人雖然穿的衣服,和平時不一樣,但是,你是否記得,我們在喬運昌診所,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穿什麼衣服嗎?——他的外套,就是這件淺藍色短袖,雖然有些破爛,但是,我一看到這個顏色的衣服,就想起了的他當時的窮酸樣……”李美玉說道。
她這麼一說,薛從良也忽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到喬運昌的情景,雖然時間已經很久遠了,當時的情景,依然是歷歷在目的。但是,薛從良早已經不記得,這喬運昌當時穿的什麼衣服了。
“可是,僅憑這件衣服,我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喬運昌啊!”薛從良納悶了。
“要想證明他,我們就需要到現場去看看。”孔聖人說道。
“好,既然這麼說,我們就到超市後邊的小路,去看看去。”薛從良覺得,只有這樣,或許還會有什麼重要的發現。
四個人一同前往超市後邊的小路,這裡,雜草叢生,荒草長得足有半米深了,一條小路,早已經被野草所覆蓋,薛從良走在最前邊,順便開路,其他幾個人走在後邊。
那個大草堆,早已經被燒得是面目全非了。但是,很明顯,大火就是從這個地方燃燒起來的。因爲,如果從別的地方點燃中藥院,是比較困難的,因爲其他的地方,都是磚混結構的圍牆。惟獨這個地方,柴草垛連接着裡邊的一個木頭柱子,給火災帶來了嚴重隱患。
“哎,百密一疏啊,我如果早點把這個柴草堆給清理了,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柺子薛有些後悔地說道。
“大家都看看啊,看看這裡會不會發現一些可疑的問題。”薛從良蹲下來,開始在草叢中和草木灰中,仔細地搜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幾個人幾乎是拿着放大鏡,在地上尋找,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這裡的一切,都是雜亂無章,可以想象,這能夠找到些什麼東西呢?
薛從良有些失望地站起來,他找了半個小時了,也沒有任何的發現。這真是奇了怪了。
“哎,我休息一會兒,看來,我們畢竟不是專業的辦案人員,這尋找證據,真不是人乾的活兒,我找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眼花的。”薛從良說道。
“哼,藉口,偷懶的藉口。”孔聖人這會兒來勁了,還是蹲在地上,像是織布一樣,一點一點地尋找。他的仔細程度,有時候讓薛從良也很佩服呢!
“孔叔,你找,找到猴年馬月也找不完呢,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把你累壞了,我孔嬸,又要找我說事了。”薛從良擔心孔聖人的眼睛不好使。
“你別管他,良子,累不死他,他身體好着呢!”柺子薛在一塊石頭上,點燃了自己的菸袋鍋子,吧嗒吧嗒地吸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