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心中大駭,這些身披重甲之人,顯然功夫超強,他們和自己在伏龍山上所遇到的那些人相比,顯然不是在同一層次上的。薛從良迅速把功力推至五成以上,開始準備迎接挑戰。
有一個問題,薛從良一直都處於迷惑之中,自己是如何進來的,這裡的一切,是否都是真實的,這種亦真亦幻的環境,是否會當自己醒來的時候,突然全部消失呢?反正,看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還無法走出這樣的環境。
顯然,這是因爲時空穿梭機在半路上出事造成的結果。如果這樣的話,保護好白先生,就顯得更加的重要。薛從良想要從這裡出去,那就需要白先生的幫助,否則,這一切豈不是要白忙活一場了。自己,豈不是要不明不白,消失在這迷濛的環境之中?
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薛從良迅速開始迎戰。
這些人頭上戴着面具,看不清臉龐。他們的面具,是用人皮做成,薄如蟬翼,但是,顯然結實無比。
直接上來一個人,直取薛從良的咽喉,這可是致命的部位,薛從良眼明手快,頭一偏,退後一步,讓這人一爪撲空,薛從良趁機出拳,直接打在這人的面部,雖然戴着面具,這人的五官,頓時成了一張肉餅,鼻血橫流。
這一招,立刻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其餘四個人,一看,頓時停住了腳步。看來他們需要從長計議了。四個人迅速擺出陣法。薛從良心中明瞭,這依然是五行陣法。但顯然。真是經過改造的五行陣法。
就一般的陣法而言,金木水火土相互循環,形成高能量環境。從而引發周邊環境形成黑洞,並且,藉助發力,攻擊對方。
而眼前這個,他們各自形成閉合系統,五個力量,像是疊羅漢一樣。相互疊加在一起,形成獨特的能量環,從而實現相互增強。相互補充的作用。
周圍的風聲呼呼入耳,薛從良明顯感受到,這種力量不可阻擋。即使是高手,也無法抗拒其中的吸引力。這種力量在同一層面。形成不同的作用力方向。有的向上撕扯,有的向下撕扯,更有的向右撕扯,向左撕扯。形成的力量,由於太過強大,在摩擦中,不斷崩裂出火花來。
還有什麼方法,能夠阻擋這種力量?沒有。起碼,對於薛從良來說。他沒有明確的方法來阻擋這種攻擊力。這要是作用於人體,身體定然被分裂的大卸八塊,東一胳膊,西邊一隻大腿,南邊一顆頭顱,北邊一個軀幹,類似於五馬分屍。
薛從良拉着白先生,逃命似的,開始逃跑。但是,這股力量,像是射出的毒箭一樣,從後邊,帶着響,噼裡啪啦的追了過來。
“老白呀,你趕緊好了吧,我跑不過他們!”薛從良扛着白先生,一邊跑,一邊說道。
“薛……薛院長,你加油啊,只要你的速度達到每秒三千六百米,就可以穿入隧道之中,逃離這不毛之地。否則,我們就一直在這裡邊狂跑,不會有實質的變化。”白先生有氣無力地說道。
“什麼?每秒三千六百米,你以爲我是火箭呀,我掙脫不了地球引力。”薛從良氣喘吁吁地說道。
“瞬間速度,瞬間速度,並不是持續的速度,你可以做到,你可以做到的。”
白先生所說的瞬間速度,就是人在這一瞬間所能夠達到的速度,你可以是其中萬分之一秒,達到這個速度,也可以是百分之一秒,達到這個速度。這個速度就像是人體在墜落山崖之後,在墜落到五十米的時候,在重力加速度的情況下,人體的速度會加速到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人體在墜落路山谷五十米以前,還達不到這個速度。這就是薛從良所說的生穿。就像一輛轎車,在冬天打不着火的時候,找幾個人在後邊推,硬生生地讓它打着火。
薛從良現在所處的環境,就是這樣的,他就是那輛破車,非要找地方推上一把,才能夠重新進入時空隧道。
後邊的人,依然在窮追不捨,沒有一點停下來的理由,薛從良依然在發揮自身最大馬力,飛奔不止。
總是這樣跑,也不是一個辦法。跑得了這麼久,薛從良的速度,還是在每秒十米左右,這個速度,想要穿入時空隧道,顯然還差得太遠。
薛從良靈機一動,一個後空翻,突然之間,高高跳躍了起來,高度達到了十米以上。這些人正跑得得勁,薛從良的突然後翻,顯然讓他們亂了陣腳。還沒有來得及剎住車,薛從良就從他的頭頂上,翻到了後邊。
這種戰術,猶如戰鬥機打仗,誰佔領了對方的大後方,誰就是勝利者。薛從良迅速發力,來了個順水推舟,不管前邊的能量環,有多麼的強大,只要薛從良順勢把自己的力量推出來,就可以把對方置於死地。
正如薛從良所料,當他把七成的力量,推出去之後,前邊的五個人,像是一個足球一樣,瞬間被薛從良強大的力量,踢得無影無蹤。
“呀呼,去找你們的親爹去吧。”看着這羣人,在半空中跑出優美的弧線,高興得手舞足蹈,沒想到,這種借力打力的功夫,果然厲害,不論你是武林高手,還是世外高人,只要好好運用好借力打力的技巧,都是不在話下。
“好了,好了,我們終於擺脫他們了。”薛從良鬆了口氣,把白先生放在了地上的野草之中。擦了擦從頭上滲出來的冷汗。
“薛院長,我們最好找一個偏離這個條軌道線的地方休息,否則,這些人們,會立刻折返回來,他們會按照軌道線,原路返回的。”這白先生說道。
薛從良一聽,立刻拉着白先生向垂直於這條軌道線的方向,移動了大概五十米的距離,同時,又把被拖倒的地上的雜草,全部又扶了起來,這樣,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痕跡。
“怎麼樣啊,白先生?你的傷勢在哪裡,讓本神醫,給你治療一番。”
“你看看我的後背,是否遭到了毒針的襲擊……”
薛從良把白先生翻過來,以他醫生的專業精神,檢查了一番,但是,他的後背,不紅不腫,沒有任何的異常現象,別說紅腫了,就是連個小紅點,都沒有啊!
“沒有,什麼都沒有啊!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比沒有發現你的後背有什麼異常啊!”薛從良以專業的精神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在我的右側肩胛骨的地方,你仔細看看,這個地方,疼痛難忍的,這地方,肯定是遭到了襲擊。”白先生說道。
薛從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裡,但是,這裡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啊,看起來,任何的紅腫都沒有!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裡的環境,違反常理嗎?
要用另外的方法,來進行診斷了。薛從良沿着肩胛骨的縫隙,向下邊,一個骨節,一個骨節的摸去,這樣,可以檢查的更加準確一些。
當薛從良摸到第五個骨節的時候,他的指腹,感覺到一種微小的力量,被擋了一下,就像是臉上有一根沒有刮掉的鬍子一樣,在光滑的皮膚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攔路者。
“這地方是什麼東西,怎麼感覺像是一根鬍子呢?”薛從良問道。
“這就是毒針,你快幫我把它拔出來!”白先生說道。
“不是吧,這可能像是你的一根汗毛,長得有些異常而已……”薛從良怎麼看,都覺得,這時一根毫毛。
“用刀子,在皮膚的周圍,劃開一個直徑一釐米的十字,?以這個小汗毛爲中心,然後採用擠壓和牽拉的方法,把裡邊的東西,全都取出來。”
白先生的方法,是如此的明確,以至於,讓薛從良不得不立刻動手。
薛從良迅速從身上抽出一把小匕首,“沒有麻醉藥,你要忍着啊!”說罷,薛從良找來一根小木棍,把這小木棍放在白先生的嘴裡:“咬緊了,會非常的疼痛!準備開始了!”
“啊——”薛從良像是在白先生身上作畫一樣,一刀下去,就有一寸那麼深。鮮紅血液,迅速噴了出來,白先生雖然是虛擬人,但是依然是血肉之軀,他痛得大喊了一聲,之後,表情猙獰,牙齒狠狠地咬住那跟木棍,頭上的汗珠子,嘩啦啦的滾落下來。
這種手術,貴在快狠準,否則病人要遭受長時間的痛苦。
第二刀迅速地畫了下去。但這刀,白先生並沒有像第一刀那樣,發出慘烈的叫聲,他面臉蒼白,咬緊牙關,汗珠子嘩嘩地向下流去。
薛從良把匕首放在身邊的乾淨石頭上,用左右兩隻手拇指和食指,對準白色傷口,狠狠一擠,裡邊血,迅速出來,染紅了薛從良的雙手。
“不行,深度還不夠,並不是劃破皮,而是要劃破到皮下!”白先生堅定地說道。
這不是病人在痛苦,而是薛從良的心靈,在經受猛烈的衝擊,薛從良咬緊牙關,對着傷口,又重新狠狠地割了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