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有東西,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黑色的,像是一團羽毛。
薛從良強打精神,站起來查看,到底是什麼玩意。他打着手電筒,看了看,一看,睡意全無,竟然是掉落下來的鳥兒。這些鳥兒不是在樹上睡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掉落下來了呢?
能夠聽懂一些鳥語,是薛從良的一項本事,但是,這些鳥兒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叫喚一聲,就掉了下來。而且不是一隻,是很多隻,它們從樹上掉落下來,並沒有死亡,好像是睡着了。
同時,掉落下來的,還有薛從良家裡的雞。他們本來是在雞籠裡臥着過夜,但現在全都栽在地上,呼呼大睡。
這個夜晚薛莊特別的寂靜,狗叫的聲音,慢慢的消失掉了。薛從良說是要人們都提高警戒,不知道這些人們是否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薛從良的睡意朦朧,如果不是他運作真氣,否則,自己也會像這些雞呀,鳥啊,全都睡着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從良立刻給柺子薛打電話,電話打過去之後,沒有一個人接聽。
薛從良又立刻給孔聖人打電話,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薛從良突然意識到,可能是出事了。
出問題的不只是這些人們,還有這薛莊的空氣,難道是有人在放毒氣,把所有人全都給搞得睡着了?薛從良警覺地走到門口,對着天空照了一下,果然,在天空中出現一個長長的光柱。
很明顯,薛莊上空,佈滿大片的煙霧。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像是一陣風一樣,噗噗噗地從薛從良身邊跑過去,一陣冷風讓給薛從良清醒了很多。
薛從良竟然有些害怕了。薛莊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過。全村人都睡得如同死豬一樣。沒有一個清醒的。就連這地上的狗,全都呼呼大睡。這還得了。任何一個在這裡清醒的人,都可以爲所欲爲。
薛從良提了一把氣,迅速追了過去。但是,或許是因爲空氣中含有毒素的緣故。薛從良舉得渾身有些無力,體內的力量,不能夠得到有效的發揮。
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口罩,戴上去,過濾了一下空氣,這樣才感覺的好了一點。
薛從良邊追邊喊:“什麼人,站住!”
剛纔還是四個人。薛從良追着追着,就剩下了三個人,後來,剩下了兩個人。再後來,剩下來了兩個,最後,剩下了一個人。
其他人都在薛莊躲起來了。
這剩下的這個人,健步如飛,腳尖似乎都沒有落地。薛從良在後邊追的是狼狽不堪。沒想到,自己快如閃電的輕功提縱術,在這人這裡,簡直如同龜速。薛從良暗自驚歎這人功夫了得。看來,自己這是遇到高手了。
追認都追不上,還說什麼功夫高超。薛從良怒火中燒。
他們兩個人像是兩個歡迎一樣,只見影子,不見人,一直圍着村子,飛速地前進。在三分鐘內,已經圍着村莊轉了六圈了。
經過觀察發現,這人雖然跑得快,但是有一定的規律,就像是火車在鐵路上飛馳一樣。既然如此,薛從良頓生一計。
趁着前面那人不注意,在地上拉了一條繩子。看他還能跑多久。
果然,在下一輪的競賽中,這人跑到這裡,哪裡看的到地上的繩子,突然一下子,就被絆飛了起來。他沒有驚叫,好像在看電視圖像,只有圖像沒有聲音。
這人也像是樹上的鳥兒一樣,掉落下來。但是沒有撲通,而像是一個氣球一樣,輕輕落地。
薛從良正要睡上去,這人突然衝了過來。快如閃電。
心中一驚,薛從良一低頭,躲了過去。兩個人迅速交換了位置,各自擺着防禦的姿勢,在煙霧繚繞的村莊,要展開一場惡鬥。
薛從良看着人功夫出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高手,心中有些暗自稱奇,人間居然也有這樣的人才:“這位老兄,是何方神聖,功夫如此了得,請報上名來!”
這人也毫不客氣:“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h 醫院集團全球安全乾事草上飛,轉爲h 醫院集團在全球掃除障礙。”
果然是草上飛。這人柺子薛曾經見到過,但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還不得而知。
既然報上名了,就要說說來幹什麼的吧。
“你來我伏龍山作甚?”薛從良問道。
這人不屑的說:“哼,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收復你這個妖醫!”
我暈,妖醫,薛從良大名鼎鼎的醫生,在這裡竟然被稱爲妖醫。真是天下奇談。被稱爲妖醫的,應該是h 醫院集團纔對。
“滾蛋,你們纔是妖醫,你們妄想吞併全球的醫院,這可謂是狼子野心,胃口不小。”薛從良早已經對h 醫藥集團,有所耳聞。現在,終於看到他們的人了。
“廢話少說,今天,我就是要滅了你。”這人說罷,就從手中打出一個飛刀來。
薛從良看到寒光一閃,他立刻轉了身子,飛刀沿着再自己的胸部,貼飛過去。眼疾手快,薛從良伸手捉到飛刀的刀柄,迅速把這飛刀抓在了手裡。這種囊中取物,讓薛從良頗爲自豪。
既然如此,打就打,薛從良學了這麼多功夫,還從來沒有和人戰鬥過,今天,棋逢對手精神爽,薛從良興奮不已。戰鬥馬上就要開始。
薛從良運了三成的力氣,以他的經驗,三成的力氣,足以打死一頭三四百斤重的牛,對於眼前這個一百多斤的人來說,簡直是綽綽有餘。
當着人衝上來的時候,薛從良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迅速地,他又重新轉身,那人的後背正好在自己的前方,薛從良的三成力氣,都在這拳頭上,他對準這人沒有來及躲閃的後背,砸了上去。
只聽得如同一陣鼓響聲,咚的一聲,這個矯健的身軀,在薛從良的強力攻擊下,迅速塌陷了下去 。
但這並不是結果,這人抽身轉了過來,雖然腰部有些疼痛,但是,他迅速運足氣力,把體內的淤血,迅速打通了,重新紮了馬步,站着。
薛從良暗自驚歎,這人功力的深厚,能夠吃下自己一拳的人,少之又少。
這人迅速的改變了戰術,他的特長就是武器,而非肉搏。當薛從良還在由於如何戰勝他的時候 ,一排飛針打了過來。
這東西,根本看不見,薛從良都是在依靠聽覺,來判斷。
飛針穿刺空氣的聲音,非常微弱,可以判斷,這些飛針並非金屬針。薛從良循聲而動,果然,是一排松針打了過來。這人居然有灑豆成兵的本事,順手都可以蒐集來武器。
除了他打出的松針之外,他一掌披下來,樹枝迅速被震斷,緊接着,又是一團木質的飛刀,白花花地,像是一羣魚兒一樣,飛了過來。
薛從良頓時有些慌張,他揮動手中的一根木棍,這木棍迅速轉成了螺旋槳,無數的木質刀片,迅速被打成了碎片。
趁着間隙,薛從良迅速衝了上去,準備對着人進行致命的一擊,但在距離還有四五米多遠的時候,這人的周圍,像是有一個巨大的光電保護圈,隨着嘭的一聲,薛從良被彈出了十幾米遠。
“哎吆!”薛從良一下子摔在地上,衣服都要擦破了。還沒來得及揉一揉疼痛的地方,薛從良忽然發現,這人手持一把利劍,直刺過來。
薛從良翻身躲避,這把劍唰的一生,刺進了泥土中。
機會難得,薛從良頓時發力,功力提升至五成,對着的那人的手臂,轟然一擊中。
只聽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