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棍,把薛藥香給打得眼冒金星。儘管腦袋暈暈,他咬着牙,一個轉身,按着木棍,來了一個掃蕩腿,向後邊掃去。
這一掃,掃了個空。只見,後邊那個黑影,騰空而起。順利躲過他這一棍。這樣,薛藥香已經獲得了時間。他迅速起身,搜索那黑影所在,就在五米開外,一個和倒在地上的合影一樣的木樁子,站立在一棵樹下。
令薛藥香心驚的是,這人的臉部,竟然是一個骷髏。當薛藥香看到這個樣子的臉孔時,着實嚇了一跳。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人不過是戴着一個面具而已。
薛藥香卯足了勁,衝了過去。沒料到這人身手十分敏捷。再加上現在的天色已經亮了,幾乎能夠隱隱約約看到人影。兩個人的行動,更加方便了一些。
天色的明亮,讓薛藥香的膽子也大了起來。雖然他對武術並不精通,但是,在學校的體育課上,他多少學過幾招長拳,現在拿來臨時的運用一下,聊勝於無。
由於這人行動敏捷,薛藥香一直追在他的後邊。從半山腰,追到山頂;從山體的東側,又追到山體的西側。追得薛藥香是兩腿發軟,眼冒金星。
既然追不上,何必一直追下去呢?何不直接把暈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綁起來,帶回去一問,不就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了嗎?
薛藥香拍了拍腦瓜,幡然醒悟。那個人跑得快,就讓他們跑去吧。薛藥香直接折返回來。
待薛藥香返回到暈倒的那個人所在的地方時,發現,地上竟然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了。薛藥香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中了另外一個人的計了。他明顯是在引開薛藥香。幫助另外這個人逃跑。
“哎,我怎麼這麼笨呢?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活的,反而又放跑了,哎!”薛藥香畢竟是白面書生,沒有那麼多心眼,在捉人方面,還不太在行。
不過,經過他的尋找,薛藥香終於在草叢中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一個白色的小紙片,在草叢中顯得根外顯眼。薛藥香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個巴掌大小的小紙片。翻開一看,發現,那竟是半張被撕破的合同書。
這合同上,只有幾個別字還能夠看到:
一撥人負責剷平……一撥人負責找到名貴藥材,直接採集後。上交。
這些隻言片語,最後竟然有個落款。名字是郭去病。
薛藥香一看。這不就是直接要審問的內容嗎?雖然這兩人走了,但是,他卻把最重要的東西,扯下來了一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薛藥香把這個東西小心地摺疊起來。裝在口袋裡,回去之後,好方便交給他們。畢竟,薛藥香並不知道郭去病到底是誰。
這時候。他的腦門,竟然有些疼痛,用手一摸,竟然有個大包。剛纔,他這一棍,真是不輕啊!
本來,薛藥香還想要準備繼續採集些藥材,但是,腦門疼痛難忍,也就算了吧。這次打鬥,也算是沒有白搭,反正有了些收穫。
薛藥香有些困頓,下山而去。
“又是這個郭去病!”當薛從良看到薛藥香帶回來的紙片時,立刻火冒三丈。真是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就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原來,郭去病爲了拯救m醫院,準備把薛從良的藥草,全部搬到m醫院來,作爲醫院的資源。他派了兩撥人前來,第一撥人,就是那二十幾個人,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把薛從良的中藥草,經過一個月的時間,全部剷平;第二撥人,就是那兩個只有一米五的披風黑人,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把一些重要的,名貴的藥草,全部收入囊中。把伏龍山中藥院和薛從良的五行療養院,全部收入囊中。以達到把薛從良釜底抽薪,置於死地。之後,m醫院重新獲得興盛。
薛從良想到這裡,心中明白了很多。他知道,要想成就一番大業,必定會樹立一片敵人,薛從良不怕樹敵,當年,爲了戰勝黑風怪,黑石怪,後來又攻佔伏龍城,薛從良樹立了多少敵人。只不過,那些都是可以通過法力,來戰勝的人。
現在,薛從良的敵人,逐漸成爲現實中的利益集團。這些人,受到法律保護,要想治他們於死地,談何容易?
薛從良立刻召集療養院和中藥院的人,大家齊集一堂,?共同商議一個最好的處理辦法。
但是,大家經過反覆的討論,並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方法。
“揍他,揍他們這些鳥人,我們伏龍山的人,不是好欺負的。”最後,孔聖人最終做了高度總結。
“對,我們伏龍山的人,不是好欺負的,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薛藥香摸着腦袋上的疙瘩,氣沖沖地說道。
現在,全部人員的目標,都統一到了事關伏龍山榮譽這件大事上。只要這個目標統一,所有人都精神抖擻起來,大家都是爲了伏龍山而戰。
薛從良聽了大家的意見,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看了看柺子薛。
柺子薛德高望重,處事沉穩,薛從良就是想從他這裡得到一些贊同。但柺子薛淡淡地說:“這事,你們決定!”
柺子薛這種態度,顯然已經是默認剛纔這羣人義憤填膺的話了。但是他作爲一個老者,不能縱容這些晚輩們一同去打鬥,所以,也就不再表示意見了。
“柺子叔,我明白了。”薛從良對柺子薛瞭解甚深,他已經明白,柺子薛現在不表態,其實,已經表過態了。
薛從良和另外幾個人,都擁擠到另外一間屋子裡,商量着對策。
這時候,躲在伏龍山北部的一輛小轎車裡,顯得頗不平靜。
這轎車裡,坐的就是郭去病。
“什麼?你的合同書,被扯掉了一半?”郭去病一聽到這兩個披風人彙報情況時,大吃一驚。這就意味着,自己的狐狸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我……當時天太黑了,我們也是身不由己,深山老林裡,誰知道哪裡會藏着一個人,我們都是被嚇得屁滾尿流!”受傷的那個披風人說道。
“笨蛋,一羣笨蛋。你們精通武學,同時,又精通醫道,找你們來,就是讓你們辦成事的,現在好了,你們竟然連個毛頭小子都搞定不了。我一天給你們一千元錢,真是白費了我的錢了。”郭去病說道。
“老闆,你既然說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再奉陪,我們都是打工仔,破着命上,你反而說我們無能,你如果這樣,你自己去幹吧!”
聽郭去病這麼一說,這披風人瞬間把披風摘了下來,老子不準備再幹了。
“吆喝,你們這是要將我的軍呢!得了,反正我們現在是相依爲命,你們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們。算我的不是!”郭去病自嘆現在的人,不守約定。
“不行,我們不想在你這裡呆了,你現在沒有醫保,沒有公積金,我們待下去沒有一點希望。工資又不高,我們確實沒法幹了。”兩個披風人說道。
“我靠,你們這是要反了!”郭去病火冒三丈,但是,又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深深感嘆,現在招工的不易。動不動就要醫保醫保的。
“算了,既然你們這樣說了,我給你們提工資,你們覺得怎樣?每天再給你們每人加五百,一人每天一千五百塊錢,這次行了吧。你們一定要給我把伏龍山藥草,徹底剷平,爭取十天內完工。本來說要一個月的,現在,給你們加工資了,你們的勞動強度,也要加大。”郭去病覺得自己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