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從東方的天空,露出了半邊臉。伏龍山上的霧氣,開始消散。這一個夜晚,薛從良像是做了一場長長而曲折的夢。
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薛從良左手拿着龍鱗,右手拿着桃花,懷裡揣着藥草,後面更是跟着王大寶、王三寶和幾位兄弟們。這一切,都在說明,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剛行走沒有多遠,王大寶看着荒草中新墳,感慨地說道:“各位兄弟,我們特別要感謝的是,這位徐虎兄弟和桃子小妹,是他們,引導我們在伏龍城中,得以逃生,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要銘記他們,感謝他們。”
“大哥,我們要不要給徐虎兄弟他們,立一座墓碑呢?以表示對他們的懷念?”王三寶現在精神好了許多。
“三弟說得太多對了。我也是正有此意。怎麼樣?兄弟們動起手來吧!”王大寶說道。
“這樣吧,他們幾個小夥呢,在伏龍城精神方面遭到了摧殘,我先給他們服藥, 你們幾個正常的人,就開始幹活吧!”薛從良提醒道。
“好,薛醫生說的很對!”王大寶說道。
於是,幾個人從荒草中,找到了一個石板,用尖刀在石塊上刻起字來。
……
一個晚上過去了,薛從良回到家裡,疲憊不堪,手機早已經 沒有電了,屏幕上一片漆黑,別說老媽打電話了,就算是李美玉打電話,薛從良也無法接收到。
是啊,李美玉其實已經打了多個電話了。薛從良的手機,剛開始是無法接通,“嘟嘟嘟”地響。後來,說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這可把李美玉給急壞了。
薛從良剛剛把手機充上電,打開手機,就聽到滴滴滴滴的手機短信聲音。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不接電話?”李美玉的短信瞬時而至。薛從良本來是想要好好睡一覺呢,這下子,睡意全無。
薛從良立刻給李美玉打了過去。
“小玉,我的手機出了點問題,這山寨機,真他奶奶地不靠譜,雖然便宜。動不動就間歇性罷工 。這不,昨天晚上,又罷工了。”薛從良不想再提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把這當做一場夢,隨着夢醒而逐漸消失吧。
“這樣啊。我說怎麼打不通電話呢, 害得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對了。我昨天晚上。怎麼夢見你陷入一個古城之中了呢?裡邊有怪獸,還有人類,你在裡邊打呀,打呀,就是出不去那座城,你說奇怪不奇怪?”李美玉說道。
薛從良一聽。非常驚訝,真是沒想到,真是夫妻連心呀,這還沒有成分夫妻。就已經開始做相同的夢了。
“不會吧,我也做了相似的夢了……”薛從良也故作驚訝地說道。
“真的嗎?那你說,我做的夢,是真的了?”
“什麼真的呀?完全是巧合而已。”薛從良裝作無所謂。
“呵呵,也許是吧,可能是人家太想你了嘛!”李美玉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甜美,嬌羞迷人。
“嘿嘿,其實,我也挺想你的呀。”薛從良的嘴巴笨拙,不知道這些話,如何說得更加順當。
“哪你什麼時候過來呀……”李美玉的聲音,像是蚊子的聲音一樣小!
“我過去幹什麼?”薛從良說道。
“你說幹什麼呀, 你怎麼這麼討厭?真是榆木疙瘩!”李美玉有些嬌羞地說道。
“關鍵是沒有房間呀,你們都是公共宿舍,我們怎麼……”薛從良有些打趣地說道。
“這就不是問題了,我們還可以像上次一樣啊,到附近的賓館裡……”李美玉的聲音,很小。
“哈哈哈,好啊!媳婦,你太善解人意了……不過,這兩天我事情比較多,估計需要等兩天才能去了。”薛從良有些遺憾地說道。
“誰讓你今天來了……不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哦!”李美玉神秘地說道。
“怎麼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我把我們醫院的那個郭去病給耍了。”李美玉說道。
“把他給耍了?怎麼回事,你好好說說……”
李美玉在電話那一端,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薛從良給說了一遍。
“不會吧,雖然他被暫時停職了,這並不代表他會停止騷擾你呀!”薛從良擔心地說。
“這已經讓他好受的了,全醫院都通報批評了,他還想怎麼樣?”李美玉有些氣憤地說道。
“那這也不好說,有這種毛病的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你可一定要提防他!”薛從良還是很擔心。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抽空一定要來哦 ,我等着你……”李美玉最後說道,“我還有事,先掛了啊!”
“好的,拜拜!”
薛從良掛了電話,心中甜美加激動,像是吃了蜂蜜一樣甜美“耶——”薛從良自顧自地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薛大哥,什麼事情啊,讓你這麼高興?”這時候,嫣然正好從薛從良的門口經過,看到薛從良得意忘形的樣子。
“哦……沒……沒事的,哈哈!”薛從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定是有什麼好事了!”嫣然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
“喂,嫣然,你過來一下!”薛從良忽然想起,從伏龍城採來的治療胎記的中草藥。
“怎麼了?薛大哥,還有什麼事?”
“讓你瞧瞧啊,看看你見過沒有這個東西!”薛從良說道。
說罷, 薛從良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樣東西。這是一枚草藥的切片,有拇指粗細,是刀斜着切下去的。這個草藥切片,很是奇怪,它的樹皮和木質部,都是炭黑色的,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塊堅硬的煤渣。
“這是什麼呀?”嫣然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這東西呀,吃了之後,就可以去掉胎記呀。我把他叫做長得美。”薛從良其實也不知道這叫什麼名字,只是聽千手藥王說,這是祛除胎記的惟一藥材。任何一種藥材,都無法實現這個目的。
“長得美?哈哈,這名字,我看它叫長得黑纔對呀!”嫣然打趣地說道,“不過,也許這東西還真的有用呢!”
“你怎麼理解的?”薛從良問道。
“你別忘了,黑色入腎經,腎是人體全身的動力系統,如果真的有作用的話,也是依靠腎臟的力量,纔會有作用的。”嫣然分析道。
“這種藥,真是沒有見過,但是,我敢確定,它一定會有用的。”薛從來說到。
“這藥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嘿嘿,這個你就別管了,是從一個神秘的地方弄來的。”薛從良擠眉弄眼地說道。
“哼,薛大哥,你現在也學會故弄玄虛了?”
“這個真的不騙你,我們試試吧, 你要相信我!”
“好吧, 反正我這臉,也沒救了,不過,如果你給我 弄成大花臉的話,你可要一輩子賴着你了!”嫣然說道。
“好,一輩子!”薛從良有些汗顏,這女人現在都怎麼了,動不動都要以一輩子作爲賭注。現在這做醫生,真不容易呀,動不動就要把一個輩子押上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所有的醫生豈不都是三妻四妾了?
“不過,爲了發揮藥效,我覺得,需要去一個地方去做,這樣成功率纔會更高。”
“去哪裡做?”嫣然問道。
“當然是去伏龍山了!不過,現在不去,我需要休息休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現在困的要死!”
“昨晚又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在單相思了?”嫣然問道。
薛從良沒有回答,頭在長椅上一歪,鼾聲輕微響起,美夢又一次襲上心頭。
“這麼快就睡着了?真是的!”嫣然給薛從良蓋了一條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