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奇怪的植物,黑呼呼地站立在院子裡。這裡的每戶人家,幾乎都種植這種植物。發出一陣陣奇異的香味,把這條衚衕,都浸染成了一條令人無比沉醉的街道。
“柺子叔,這都是什麼植物,你知道嗎?”薛從良一邊走,一邊問柺子薛。
“這我還真沒有見過,並且,這種味道,也從來沒有聞到過。按理說,如果是藥材的話,一般不會發出這種香味。但是,這裡的香味也太濃了,濃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柺子薛說道。
“是啊,我也很奇怪這種植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中嗎?”薛從良大膽猜測到。
“不一定,人中這種寶貴的藥材,不可能這麼明顯地生長在院子裡。”柺子薛覺得這並非人中。
兩個人飛快地走過這條街道。但是,依然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
“哎吆,什麼啊,這是什麼玩意?”薛從良差點被絆倒。
薛從良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在地上,不知什麼時候,佈滿了樹根。這種樹根如同人的手臂般粗細,有的甚至有碗口般粗細並且從地上高高隆起。
薛從良正在站在地上看,忽然覺得有東西在背後拍了拍他。
“柺子叔,你拍我幹嘛?”薛從良問道。
誰知,柺子薛這會兒並沒有在薛從良的後面,而是在薛從良的前面。那哪會是誰拍了薛從良一把呢?
薛從良正要回頭,忽然,黑咕隆咚一個涼颼颼的東西,糊到了臉上,薛從良來連“啊”的一聲,都沒有喊出聲來。只覺得,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火灼傷了一樣。
薛從良眼疾手快,揮動穿甲槍,一槍把這東西給斬斷了。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如同喇叭一樣的黑色東西。
更要命的是,他擡頭一樣,只見每家每戶的院牆上邊,伸出了諸多像是喇叭花一樣的東西,每個喇叭花直徑足有半米。像是眼鏡蛇的頭一樣,懸在半空中,試圖對這薛從良的臉,發起一陣攻擊。
“啊,快跑。食人草啊!”薛從良拉着柺子薛就是一陣狂奔。
只聽到背後的呼呼風聲入耳,薛從良頭都不敢回。生怕再被吸住。
“柺子叔。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後邊追了一大羣的食人草啊!”薛從良緊張地叫喊道。
“真的嗎?我剛纔沒有看到啊!”
“那你回頭看看,絕對精彩。”薛從良說道。
柺子薛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果然,在後邊,一大羣的食人草。張着大大的吸盤懸空跟在兩個人的後面,他們再慢一步,就會被吸着臉蛋,或者吸着腦袋。
柺子薛一看。心中一緊,加快了步子。
大概跑了五分鐘,柺子薛已經氣喘吁吁了,畢竟,年齡大了不饒人啊。雖然薛從良依然身輕如燕,但是,柺子薛跑不動了。
“怎麼辦啊?看來是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呀,我們這次逃不掉了。”薛從良發現,在前邊不遠處,牆頭上的大喇叭食人草,也開始探出觸角來,準備對新到來的獵物一陣猛攻。
“看來,少不了一陣惡戰了。”柺子薛說道。
“這牆頭後邊,是什麼東西?”薛從良問道。
“怎麼?難道你還想把牆頭推倒不成?”
“有這個想法,現在,只有徹底把這東西連根拔起,他們纔會老實。”薛從良總是突然奇想。
“你可以試試,但是,依我看,這牆頭並沒有想象的那般腐朽啊,想要推倒並不容易。”
“沒關係,看我的。”薛從良說着,從口袋中掏出無影石。
無影石能夠改變周圍的五行環境,但是,不知道是否可以改變伏龍城這樣世界的環境。拿出來試一試吧,或許有效呢。
薛從良一邊躲避這些吸盤的襲擊,一邊運功,拋出了無影石。無影石的光芒瞬間把周圍的一切都照亮了。同時改變了周圍的環境。牆頭的石頭結構早已經被分解。
看來,五行規律,在這個環境中同樣適用。
這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被定格在時間裡,薛從良運足了功力,對着牆頭就是一推。這牆頭其實早已經變得腐朽不堪了,這是那麼輕輕一推,就轟然而倒。
倒下的牆頭,並沒有給薛從良帶來多大的驚喜,而是更加糟糕的現場。只見在牆頭的裡邊,更多的黑色喇叭沉睡之中,它們就像是雨傘一樣,尚未張開,一看就知道,如果這些東西被喚醒之後,那將會使漫天的吸盤,任何有生命的物體,都將完全被吸住,然後被他們消化掉。
薛從良心中大駭。
“柺子叔,這可怎麼辦?我們要闖大禍了!”薛從良驚呆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淡定,淡定,快收了無影石,我們繼續逃跑啊!”柺子薛淡定地說到。
此時,柺子薛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薛從良收了無影石之後,像是兔子一樣衝刺出去。
這些食人草立刻被喚醒,它們如同洪水一樣,洶涌而出,流向街道,並快速向薛從良他們追去。
“柺子叔,我們得想個計策呀!總是這麼跑,也不是辦法呀。”薛從良氣喘吁吁地說說道。
“辦法剛纔不是已經試過了嗎?沒有用啊!不過,根據萬物相剋相生的原理,我倒是有個發現,你發現沒有,左邊的圍牆了,那些東西並沒有跑出來,不知道里邊是什麼玩意呀?”柺子薛問道。
“對啊,這左邊的那些院子,並沒有東西出來,這是爲什麼呢?”薛從良也很納悶。
“依我看,左邊的院子裡,應該是能夠和右邊院子裡的植物相剋,這樣,他們才能共生。”
“我明白了,柺子叔,你看我的。”
薛從良抓住後面攻擊的間隙,依然用同樣的辦法,推倒了左邊的圍牆。發現,這左邊的圍牆裡,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全都是食人草而已。但是,這種食人草顏色和對面的不同。
這種食人草,並沒有右邊的食人草那般瘋狂,倒像是剛剛睡醒一般。
薛從良哪裡還有心情再看這些東西,只要看到了食人草,他們兩個就立刻逃跑起來。
令人奇怪的是,自從左邊的圍牆被薛從良推倒之後,後邊的風聲有所減弱,看來,食人草追殺路人的勢頭,有所減弱。
薛從良試探着回頭看了看。
“啊,不會吧,柺子叔,你快看看。”薛從良叫到。
“難道這玩意兒真是相剋相生?”柺子薛也被眼前的景像給驚呆了。
只見在這衚衕上空,左邊的食人草和右邊的食人草,如同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一樣,兩個喇叭,一對一對地組合在一起,並且高高地隆起來,像是人成親了一樣,它們隆起來之後,籠罩在衚衕上,猶如編織了一條綠蔭大道。
越來越多的吸盤,開始吸住另外一個吸盤,看起來真是令人驚奇。
“哇,不會吧,我們給他們找到了對象了,哈哈哈!真是無意插柳成蔭呀!”薛從良看着這樣的景色,高興地說道。
“他們這一結婚,會不會生出小吸盤?”柺子薛好奇地問道。
“是啊, 他們會生出點什麼呢?”薛從良也覺得有些可笑。
得了吧,幹正事要緊,既然這些食人草老實了下來,那就趕緊走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藥王街嗎?真他奶奶地恐怖。可是,到哪裡去找藥材呢?這還真是個問題。
兩個人跑了這麼久,連一棟像樣的房子,都沒有見到。這真是奇了怪了。
“喂,有人嗎?這裡還有活的嗎?”薛從良大聲的喊道。
“噓——,叫什麼叫啊?小點聲!”薛從良的叫聲,倒是把柺子薛都給嚇了一跳。
叫聲過後,突然遠處的一盞燈,突然亮了起來,就像是聲控的燈泡一樣。
兩人都看到了這個亮點,對視了一下,決定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