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躺在病牀上,聽得心煩意亂,這個好色之徒,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好色。本來是看病的,見到了美女,就開始這麼聊了起來。
李美玉和柺子薛躲在暗處,準備看場好戲,但是,這個不速之客,也是搞得他們二人,不得安寧。
“早點把這人打發走。”最終,柺子薛再也看不上去了,讓李美玉先出去,把這人打發走再說。
李美玉代替薛從良,給這人抓了兩服藥,叮囑他,晚上、早上,各服用一次。如果明天沒有好轉,那就下午再過來。
拿着藥,這個人沒有理由再待下去,怏怏地離開了。很顯然,意猶未盡。
薛從良從病牀上,掀開被子,露出頭來,喘了口氣,如釋重負。
“他奶奶地,現在這色狼怎麼遍地都是……”薛從良自言自語地嘟囔着。
正說話間,忽然聽到的外邊一陣吵鬧。
“你幹嘛?你幹嘛?”薛從良“嗖”的一聲,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風馳電掣般的衝了出去,才忽然發現,剛纔出去的那個人,是在吼叫一條狗,這狗是鄰居家的狗,正在外面巡夜,只聽得,這狗汪汪汪的叫個不停,掙扎着想要上去咬人。
薛從良這才鬆了口氣,人緊張的時候,真是草木皆兵啊。薛從良像是驚弓之鳥,還沒有把那色狼抓到手裡,就已經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了。
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外邊晾衣繩上,掛着的內褲,不見了。
不好。薛從良大喊一聲,眼睛滴溜溜地轉,耳朵像是兩個小雷達,轉來轉去,搜索着周圍的任何蛛絲馬跡。
呼呼,一個人影從門口閃過,動作之迅速,讓人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消失了。薛從良立刻衝了過去,但是,依然沒有抓住那人的衣服。
看來,這條大魚,要上鉤了,今晚的好戲,要開始了。
只聽得診所大廳裡,張怡然一聲驚叫,黑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客廳裡,也是那麼一閃。張怡然顯然是被一雙大手,撫摸了屁股。她那條小裙子,太性感了,把臀部包裹得像是兩個蒜瓣光滑而圓潤。
薛從良聞聲趕來,但是,已經找不到了這人的蹤影。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薛從良暗暗驚歎這人的功夫了得。
在這人影子,在診所大廳裡,出現了一次之後,門口的第二條內褲,也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薛從良的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內褲雖然好看,摸着雖然舒服,拿着雖然舒心,但是這東西,正是被薛從良處理過的。
秘密也就在於此。如果,單拿一個內褲,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兩個內褲一起拿的話,上面的藥液,就會發生反應。這兩種藥,一種屬於易燃品,另一種屬於易爆品,它們之中,含有白磷,當溫度高於三十度的時候,再加上摩擦生熱,很容易就會燃燒起來。
燃燒之後,這個來無影無無蹤的變態狂,當然就行跡畢露了。
薛從良高興不已,你跑得再快,也不如現代高科技厲害。薛從良站在門口,等待着那人自動現出原形來。
果然,沒出三分鐘,在不遠處的柴垛子旁邊,一個火柴頭般大小的一團白光,開始閃爍。薛從良立刻捕捉到了這個現象,他定睛一看,果然,那是李美玉的紅色內褲,在冒火了。火苗很小,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內褲正挽在那人胳膊上。
那人好像絲毫也沒有發覺。
薛從良一個箭步衝上去,使用自己剛剛學會的移步幻影之術,充分分離,一瞬間,已經到達那人面前,但是,這人反應迅速,身體一轉,頭一低,像是一條泥鰍一樣,從薛從良的腋下鑽了過去。就在他鑽過去的一瞬間,迅速出拳,對着薛從良,最薄弱的肋部,咚咚,就是兩拳。
薛從良一陣疼痛,剛剛運上來的功力,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全部抽去。
這人趁機逃脫,以無比強大的彈跳力,一個鷂子翻身,跳出五米多遠,之後,輕輕落在了診所門口的一棵樹上,發出嘿嘿的憨笑聲。這聲音,薛從良再熟悉不過了,前天晚上,薛從良就是中了這種毒,才憨笑了半個晚上。只見,臉上還有些抽筋。
薛從良當然不敢罷休,他重新提氣,迅速衝了過去。手中不知那裡,抽出了穿甲神槍。這神槍,在夜空中一閃,只見空氣都有些靜止下來。
看來,那人也是吃驚不小。
他迅速從樹枝,跳上房頂,依然憨笑不止。這時候,他後背上的火苗,越燒越大,從剛纔的雞蛋般大小,開始燒成拳頭般大小。那人穿的襖,顯然被燒透了。哎吆,哎吆,一陣劇烈的疼痛,搞得那人突然房頂上掉了下來。
可是,他很快發現了問題,順手把那條內褲,從胳膊上,摔了下來。火苗掉落在的地上,依然沒有熄滅,照亮診所門前的空地。
“來者何人,你想搞什麼花樣?”薛從良大喝一聲,試圖探明這人的來意。
“嘿嘿嘿!”這人還是一陣笑聲,沒有說話,像是一個神經病人一樣,嗖嗖地薛從良的眼前,跑來跑去。
第一次遇到這種人,薛從良有些手足無措。因爲薛從良的速度,沒有他跑得快。
正在這時,突然一盆髒水潑了出來,正好,潑在了這人的頭上。這是薛從良的洗腳水。這人被洗腳水擊中之後,奔跑的速度,立刻降了下來。
這時候,柺子薛從後面衝了出來,薛從良見時機來了,也同時衝了出來。兩個人齊心協力的,一瞬間,就把這人給按倒在了地上。
扒開面紗,定睛一看,這人不是什麼陌生人,而是村裡的一個小夥子,就是剛纔來買藥的小夥子。
這讓薛從良感覺很是奇怪,這個小夥子只是普通人而已,他怎麼會有這麼高超的功力呢?
正當薛從良和柺子薛二人無法理解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一陣憨笑聲:“嘿嘿,嘿嘿嘿!”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瘮人。
“薛醫生,快救我!”緊接着,就是張怡然的聲音。
薛從良和柺子薛循聲望去,發現在不遠處,那個黑影,擄走了張怡然,同時,正在盡情的撫摸張毅然的胸部,張怡然發出陣陣叫聲。
薛從良心中大駭。這人不是已經被制服了嗎?怎麼又出現了一個?
還是柺子薛腦子快:“這是借體之術。”
所謂借體之術,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和感覺,移植到另一個人的身上,讓這個人,代替自己,行使自己的意志,幫助自己得到某種感官上的刺激。
而俘虜張怡然的那個人,就是剛纔來抓藥的人,他大概走得不太遠,就被這變態狂,給抓了回來。同時,又被借體了。
“小玉,快,把這個人拉進診所,打上強心針,別讓死了。”柺子薛知道,被借體之後,人體由於被過度使用,過度的體力付出,過度的心臟負擔,以及過度的精神壓力,會導致人體的猝死,人體就像是廢棄物一樣,用完了,就被拋掉。
李美玉正看得心驚肉跳,聽到柺子薛叫自己,竟不知如何行動。她慌亂地拉着那個人,柔弱的身體,竟然也把那人給拖進了診所。
“啊——啊——”張怡然還在那人的懷中尖叫。這個變態狂,總是撫摸女人的敏感部位,以至於張怡然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攻擊左邊,我攻擊右邊!我們一起上。”柺子薛手持柺杖,他的柺杖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支利劍。薛從良手持穿甲神槍,兩個人,踩着小碎子步,一齊朝這變態狂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