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的診所經常摔傷的傷員,但是這個傷員,看起來有些奇怪。
“草根,你這傷是怎麼搞的?摔的了?”薛從良問道。
“是啊,摔得了。從樹上掉下來的!”草根說道。
“哪裡是從樹上掉下來的,分明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救他的人說,“你別信他的話,他可定是腦袋摔傷了,說話都糊塗了。”
“啊,從懸崖上摔下來的?”薛從良無比驚訝。
“哎,是啊,我實話給你說吧!”草根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幕,氣都不打一處出,想到這個樹根,得到了那麼多的寶貝,反而把自己這個出力最多的人,丟下山崖,恨不得把樹根千刀萬剮。
“怎麼了,說吧!”聽說懸崖,薛從良的腦海中,閃現了晚上見到的那個懸崖,怎麼這個人的,也遇到了墜崖的事故,難道這麼巧嗎?
“樹根這個千刀萬剮的,我要告他,是他把我給扔下懸崖的,多虧老子命大,被樹枝子擋住了,否則,我的小命早沒有了!”草根義憤填膺地說道。
“他爲什麼推你呀?難道他要害死你!”薛從良問道。
“他挖到了寶貝,反而把我這個挖寶的人,一下子丟下了山崖!我操!人狠毒,不能這樣狠毒呀!”草根憤憤地說道。
“爲什麼呀?你們在哪挖到寶貝了?”這問題,不僅薛從良驚訝,在場的人,都十分驚訝。
“那懸崖上有寶貝啊,像是蜂巢一樣,每個小洞裡,都會有一個石頭蛋蛋,人家都說,這石頭蛋蛋裡有金子,但是,也不知道如何把它給打開。”
薛從良聽到這話之後,心中咯噔一聲,這人怎麼知道懸崖上有寶貝呢?難道,自己晚上所見到的,已經被這些人們發現了?不會吧,消息不可能傳的這麼快!
“哪有什麼寶貝?全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想發財發瘋了!”其中一個老人說道,有訓斥的口吻,“挖吧,你們挖吧,早晚要挖出事來,伏龍山早晚要被你們給挖出事了!”
雖然老人說了一大堆訓斥的話,但是,薛從良還在思考着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行動,真的暴露了嗎?
薛從良心裡琢磨着事情,當然不能專心給人治病了。尤其是草根的傷,是骨折,需重新對好骨頭,纔可以。
薛從良哪裡還有心思給人對骨頭,他滿心想着自己的寶貝,自己的金子,是否還存在。
“柺子叔,你能過來一趟嗎?我這有點麻煩!”薛從良最終給柺子薛打了電話,讓柺子薛過來,給草根接骨頭。
“好,良子,你忙什麼呢?對骨頭這事,對你來說,不是小手術嗎?”柺子薛一邊說,一邊朝薛從良的診所走去。
薛從良已經找了藉口,回到裡屋,準備東西,準備上山,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柺子薛依然是手到病除,很利索地幫草根把骨頭給對上的,同時給做了石膏定型。
薛從良下了好大的決心,纔給柺子叔說:“柺子叔,這段時間,有了一個重大發現,你知道嗎?”
“什麼重大發現?”柺子薛也很好奇。
“我發現了伏龍山上的寶貝了,這次真的是寶貝,翡翠裹金呢!翡翠石頭裡,裹着一粒黃豆大小的金子。”薛從良說道。
“什麼樣子?你這裡有沒有?”柺子薛說道。
“有啊,你跟我來看看!”薛從良把柺子薛引入自己的臥室。
薛從良打開抽屜,從裡邊拿出來了一個東西,就是凌晨的時候,薛從良用無影石和穿甲槍,打開的那塊石頭,並且把那一粒金子,給拿了出來。
“啊!這麼珍貴呀,果然是翡翠和金子,你這是從哪裡發現了?”柺子薛也是滿臉驚詫的表情。
“是我在山上的一個懸崖處發現的,它晚上會發出微弱亮光。”薛從良說道。
“是否還有其他人發現?”柺子薛問道。
“應該沒有了吧,不過,剛纔那個骨折的人,說的話,讓我挺懷疑的,那人說,他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是在懸崖上挖寶的時候。”薛從良有些疑惑地說道。
“啊,難道已經有人發現了?”柺子薛驚訝地說。
“我也懷疑呀,所以,我想叫你,趁着天黑,和我到山上去走一趟。”薛從良拿出了自己的裝備,這些裝備,都是大多是繩子,薛從良也準備下去看看。
“可以啊,我們這就出發吧,讓那個草根,先在這裡休息。”柺子薛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走就走。
兩個人騎着電動自行車,直奔伏龍上。
當薛從良在自己那些小木棍兒的引導下,到達懸崖邊的時候,薛從良就發現,懸崖邊上,已經變了模樣。
這裡變得亂七八糟,腳印都留下一層,有人在這裡,好像忙了一通。
薛從良還沒有來得及下到懸崖下邊,這時候,又看到三四把手電筒,閃爍着向山上走來。
兩個人,立刻收拾了東西,朝山上走去。然後,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觀察着這幾個人,將會在樹下邊幹些什麼?
薛從良一看,上來的人,並不是別人,就是把草根推下山去的那個樹根,樹根這次帶了三個人上來,每個人,都背了一個大袋子。
“不會吧,這些人瘋了?想把這裡的寶貝,全都搬回去嗎?”薛從良嘴裡嘀咕着。
眼看着這些人,又重新開始往下下,一個人被繩子束住腰,然後,上面的三個人,開始把他往下送。這個人,手裡拿着鋼棍兒,開始在崖壁的小洞裡,一個一個撬來撬去,只聽得,蹦蹦蹦的聲音,洞裡的石頭蛋蛋,都紛紛被撬了出來。
“不行,我得制止他們!”薛從良有些按耐不住急躁的心情。
“先別動,看遠處!”柺子薛指着山腳下,又從山腳下,上來一行人,這些人,也是手電筒,走上山來。
“不會吧,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薛從良疑惑地說。
“等等看!”柺子薛說道。
這行人,有四五個,他們也是同樣拿着攀巖的繩子,還有袋子,看樣子,他們要乾的事情,和前面那三個人的活,是一樣的。
但是,剛來的那麼撥人,還在專心致志地拉着繩子,讓下面的人,全心挖寶,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又上來了一撥人。
後面上來的這撥人,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居然有人在忙活,他們立刻隱蔽到了附近的樹林裡。
薛從良也是看得疑惑,不知道這兩撥人遇到一起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薛從良遠遠地看到,後來那撥人,在樹林裡,嘀嘀咕咕說些什麼,之後,兵分兩路,分別從後面,朝正在懸崖邊的那撥人,包抄過來。
危險了,難道這撥人,要把前面一撥人,置於死地嗎?薛從良的心,突然緊張了起來。
就在後面的一撥人,靠近的時候,前面那撥人中,一個拉着繩子尾巴的人,突然遭到了襲擊。他放開繩子,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就開始反擊。
但是,後面那撥人,人多勢衆,樹根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時候,另外兩個人,試圖把懸崖下邊的人拉上來,但是沒有成功。
又一個人,放開繩子,開始加入戰鬥。這時候,這裡已經是混戰成一片。
一個人懸掛在懸崖上,另一個人拉着繩子的一端,他明顯支撐不住了。
“快,快來人,幫我一把,人要掉下去了!”最後,這個人,無助地叫喊道。
薛從良看得心中着急,試圖跑下去趕緊去救人,但是,被拐子薛給制止了。因爲下面那兩撥人,鬥爭的太厲害,幾乎失去喪心病狂,雙方都試圖把對方推到懸崖下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