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往往與現實相反,當薛從良還在美美地享受着,心滿意足地爲了這樣的好事,而流着口水的時候,李美玉卻給他發來了短信。
薛從良突然被短信鈴聲,驚醒了。一看錶,已經早上的七點半了。以往這個時候,薛從良早已經起牀了。
他打開手機一看,是來自的李美玉的一條短信:
薛醫生,很抱歉,我經過一夜的考慮,最終決定,不在您的診所工作了。我另找了醫院實習了,儘管離得有點遠,但是人家發工資。你保重吧,再見。
這條百餘字的短信,卻像是重磅炸彈一樣,在薛從良的心中炸開。他看了短信,捂着急速跳動的心臟,有些喘不上氣來。
不知是心中着急,還是因爲傷心過度。反正,一陣眩暈,讓薛從良無比難受。
難道就這樣離開了,沒有任何的徵兆,也沒任何的留戀?薛從良覺得,李美玉離開的也太突然了,讓他真是措手不及。
已經是上午的八點了,薛從良終於沒有等來李美玉的身影。那個曾經那麼熟悉的倩影,今天居然沒有出現。薛從良很不適應,像是丟失了什麼似的。
以前,當李美玉在的時候,薛從良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在意李美玉的重要作用。現在,沒有了李美玉的幫忙,薛從良忽然發現,自己連場子都照顧不了。
外邊患者需要接待,裡面的患者需要打針,還有藥方,需要有人抓藥,結賬的地方需要有人收錢。
薛從良像是一個陀螺一樣,在診所裡的前前後後,忙個不停。
當忙到中午的時候,薛從良忽然想起,前一天給田青的約定,早已經被他忘記了。
“老媽,午飯我不吃了,我得趕緊出診,我有個病人還在等着。”薛從良給老媽打了招呼之後,拿了一個饅頭,一邊吃一邊走,又騎着電車,去田青所在的村子。
還好,距離並不算太遠,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中午的時候,正是路上人少的時候,薛從良把電車騎得飛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到達了田青所在的村子。
按照田青所留下的地址,薛從良問了一位老鄉之後,終於找到了田青的家門。
紅牆綠瓦,一個小院子,看上去,還像是個富有人家。
“叭叭!”按了按喇叭,只見田青從門口跳了出來。田青穿了件貼身毛衣,把秀美的胸部,非常自然地突出了出來,纖細的腰身,更是抓人眼球。
“恩呀,薛醫生,你怎麼剛過來呀,吃飯了嗎?快進來!”田青剛剛把午飯吃完,桌子上的碗筷,還沒有收拾乾淨。
薛從良在院子裡看來看去,對着陌生的院子,充滿了興趣。 щшш▪TTKΛN▪c o
“咦?你怎麼一個人在家呀?”薛從良有些奇怪地問道。
“哦,是啊,我爸在外面做生意,這個家裡,只有我和我媽在家,剛纔,我媽已經吃了飯,去東院照顧我奶奶了。”田青說道。
“我吃過飯了,上午一直忙碌,沒有騰出時間過來,真是抱歉啊!”薛從良說道。
“沒關係,你來了就好了,我奶奶的病,就有救了。”田青雙手握拳,抱在胸口,看上去很清純的樣子。
田青的舉動,讓薛從良稍微緊張的心,鎮定了下來。看來,這田青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李美玉總是叫人家狐狸精,真是冤枉人家了。
“對了,你奶奶在哪裡呢?我們趕緊去看看吧!”薛從良急着去看病人。
“嗯,好,那我就不給你倒水了,我們現在就去我奶奶那裡。”田青一邊說,一邊穿上的外套,又把桌上的碗,收拾了,放進盛着清水的池子裡。然後,帶着薛從良,走出了大門。
步行幾十米的距離,在田青的院子東邊,果然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看上去就有些破舊了,院子正中間,有三間瓦房,門虛掩着,薛從良看了看,裡邊黑乎乎的一片,人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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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這個房間,薛從良就聞到了一陣尿騷味和發黴的氣味。可見,這裡有多長時間沒有打掃過了。
薛從良在農村,見過貧窮的人家,可是,沒有見到過這麼貧窮,又這麼骯髒的人家,這和普通的人家相比,相對落後了些。
薛從良深吸了一口氣,跨進房間,在一個只有臉盆大小的窗戶下邊,看到了一張牀。
剛從外邊進來,眼睛竟然有些不適應,薛從良沒有看到腳下,只聽得叮叮噹噹,一個鐵盆子被薛從良踢翻在地。在地上瘋狂地滾動。嚇得薛從良差點蹲在地上。
“哎呀,薛醫生,你沒事吧!”在黑暗處,一箇中年婦女從牀邊,起身站了起來。
這個中年婦女,前幾天曾經跟着田青,到過薛從良的診所,一看就是田青的老媽了。
“我沒事,阿姨!”薛從良故作鎮定地說道。
在牀頭,躺着一位老婦,她看上去,迎着窗戶而坐,藉着微弱的光線,薛從良看到,這位老婦人面色凝重,雙眉緊鎖,傳遞着身體的疼痛。
薛從良看得都有些難受,這樣的環境,人要是能正常,那纔怪呢!
“薛醫生,這位就是我奶奶,她病了很久了,哎,沒辦法,找了很多醫生,都說沒有辦法。”田青說道。
“我給你們倒開水!”田青的老媽,向外邊的廚房走去。
“老奶奶得了什麼病?怎麼了?”薛從良問道。
“得了好幾樣病呢?開始的時候,是腿疼,有醫生診斷說是風溼病,後來,就吃不進去飯,而且,還有頭暈。以前,還能在門口活動活動,太陽好的時候,就在院子裡曬曬太陽,現在,完全離不開牀了。”田青說這些的時候,有些難過。
當田青說這些的時候,這位老奶奶臉一直朝着裡邊,並沒有什麼反應。
薛從良給這位老人把了把脈搏,果然,脈搏跳動虛弱,甚至有些遲滯。這是併入膏肓的跡象,隨時都會有出事的可能。
薛從良的腦海中,突然略過了一個場景:
那是薛爺倒地不起的情景,凡是脈搏虛弱遲滯,都表示無藥可救了。
按照這麼長時間得來的經驗,要對這種病人,立刻放棄,最好的藉口,就是讓家屬去找其他高人。
顯然,這位老人是諸多醫生踢皮球之後,一路傳下來的,估計,病人家屬,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老奶奶今年多大年齡了?”薛從良問道。
“奶奶今年六十七了!”田青說。
“來來來,薛醫生,您喝水!”這時候,田青的老媽,正好從外邊進來,給薛從良遞了一杯茶葉水。
“謝謝,阿姨!”薛從良看着茶葉在開水中起起落落,心中有些矛盾。老人才六十七歲,一般的老人,都能夠活到八十多歲,這六十七歲,是不是太年輕了,如果就這樣放棄,有點可惜。
薛從良那悲天憫人的情懷,又重新佔了上風。
現在的薛從良與以往不同,他如今已經掌握了五行神器,不論是還魂水,還是驅邪針,都能夠對併入膏肓的人,起到神奇的作用。
薛從良現在正在想的是,對於這樣一位老人,是否值得去動用驅邪神針,驅邪神針的驅邪能力,對於疑難雜症有神奇的作用,它不僅對於金血病有療效,同時,對於各種綜合性病症,也有顯著效果。
“來,來,來!你們過來一下。”薛從良想了想,把田青和她的老媽,叫到了外邊。
“怎麼了?薛醫生?”田青跟着薛從良,走到外邊,疑問地問道。
“我想知道,你們對於這位老奶奶的態度,你們是否願意盡全力拯救?”薛從良問道。
當說了這句話之後,這母女兩人面面相覷。
薛從良立刻明白,她們在猶豫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