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搞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歷,在一個晚上,薛從良和孔聖人,重新來到了薛莊靈域。
薛莊靈域,是薛莊出現一切怪現象的根源,只要搞清楚了這些,一切都不是問題了。這是孔聖人首先想到的地方。
沒想到的是,當薛從良和孔聖人到達薛莊靈域的時候,卻發現了另外一番景象。
從前平靜的世界,完全被打破了。有些荒蕪的道路上,佈滿汽車的車轍。這必定是雨天的時候,有不少車輛從這裡經過。初步統計,來到這裡的車輛,不低於三輛。
“糟了,糟了!有人闖進薛莊靈域了,干擾了歷史的發展。”孔聖人一看這些車轍,就有些驚訝地說道。
“啊!那怎麼辦?他們是誰?他們怎麼穿越到了這裡?”薛從良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人還在對話,討論着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只聽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嗖的一聲,從兩個人頭頂掠過,打到一棵樹幹上,鑽出了一個深洞。
“趴下!有狙擊手。”薛從良在電影中看到過這樣的情景,應對這樣的襲擊,還是有自己的一套功夫。
孔聖人反應靈敏,他立刻就趴在了地面上,那槍聲消失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判斷出來,子彈是從哪裡打過來的。這太突然了,誰都沒有在意。
路邊就是人工挖的溝渠,溝渠中沒有水,正是乾涸的時候,人走在裡邊,可以露出頭來。看來,只有這裡纔是最安全的。
薛從良翻身滾進溝渠中,孔聖人當然也要跟隨了。孔聖人自從掙到了錢之後,越來越怕死了。以前頗具有男子漢氣概,現在,在槍聲面前,居然有些哆嗦。
“孔叔,你哆嗦什麼?”薛從良有些不屑地說。
“我說良子呀,這裡肯定是被襲擊了,我們的青石門,絕對是被人發現了,如果有人佔領了這個地方,那可是不得了啊,絕對是來挖寶了。”孔聖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是誰呀?怎麼這麼大的膽子?”薛從良有些氣憤地說道,“任意改變歷史,是要遭遇天譴的。”
“他們纔不管什麼天譴呢!只要挖到寶貝,纔是王道。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孔聖人說道。孔聖人對現代人的心裡,摸得很是透徹。
兩個人貓着腰,沿着溝渠,繼續前進。
這個薛從良曾經夢想中的莊園,如今變得分外的冷清,三三兩兩的槍聲,傳入耳中。那槍聲,傳的很遠,大老遠的,令人心驚膽戰。
兩個人還沒到薛莊,就看到一匹高頭大馬,橫躺在道路中間。它的頭部流血,腦袋低垂,看上去,已經是死亡了。這讓薛從良的心裡,一陣緊張。古薛莊,定是遭遇了洗劫。
又走了幾百米之後,遠遠地看到一輛卡車,停在薛莊的入口處。這卡車,平時看到那是再平常不過了,但是,現在在這裡看到,太反常了。
遺憾的是,卡車上沒有人,也沒有裝任何東西,空空如也。
“他奶那個腿!”薛從良大罵了一句,從腰裡掏出來自己的多功能小刀,然後,把最尖銳的一個工具撥出來,準備對着那輪胎戳上一刀。
薛從良剛從溝渠裡爬出來,忽然看到,地面上,卡車附近,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具屍體。這些屍體,有薛莊村民的,有士兵的屍體,還有一具穿着現代服裝的屍體。
“哎吆!”薛從良心中一驚,竟然從溝沿上摔了下來,也就是這一摔,救了薛從良一命。只聽得,“嘣”的一聲槍響,有一顆子彈,擦着薛從良的頭髮,“嗖”的一聲,穿了過去。
薛從良稍微再慢半秒鐘,這子彈穿過的可不是頭髮,而是薛從良的腦袋了。
薛從良的臉色煞白,還沒露頭呢,就被人蓄意射殺。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這附近有人在看守這輛卡車,地上躺着的那些屍體,必定是被那個藏在暗處的狙擊手,給射殺了。
現在有兩種方案,悄悄地從溝渠裡穿過去,先去查看情況。
其次是,找一把槍,也把對方幹掉。
但是,如果悄悄地溜走的話,必定會遭遇背後襲擊。所以,現在一定要搞清楚對方的位置,如果可能的話,幹掉對方。
薛從良躺在溝渠的斜坡上,想着對策的時候,孔聖人已經在行動了。
他早已經找來了一根樹枝,朝着卡車的方向拋去。
因爲,那具穿着現代衣服的屍體旁邊,有一把手槍。如果把這把手槍搞到了手,薛從良和孔聖人,就有了攻擊的能力。
孔聖人的樹枝上,有一個倒鉤,正好可以勾住那小小的手槍。但是,如果不伸出頭來看看,是夠不準確的。一旦伸出頭來,必定會成爲對方的目標。
薛從良急中生智,他和孔聖人準備分開行動。
在一百米遠的地方,薛從良找來一個破碗,然後用樹枝,頂住那個破碗,模擬人的頭的,從溝渠裡慢慢探出來。
薛從良這樣做了兩三次,對方沒有什麼反應。可能是對方沒有看見。
薛從良有些生氣,他從溝渠裡扒出一個拳頭大的石頭,朝着對方的陣地拋了出去,沒想到,石塊剛剛拋到了半空,只聽得“嘣”的一聲,石塊被擊碎,變成一堆小石塊,散落下來。
好厲害的槍法呀。幾乎達到百步穿楊了。
就在這個瞬間,孔聖人悄悄地探出頭來,拿着樹枝,倒鉤了那把手槍,但是,沒有成功。由於那屍體,正好擋住了手槍。
孔聖人由於緊張,愁眉緊鎖,生怕再吃一槍子,薛從良則繼續從不同方向,向空中拋石塊。第一次,第二次,石塊都被子彈擊碎,但是,打了第三次,薛從良再朝空中拋石塊的時候,對方沒有了反應。
看來,薛從良的小計策,已經被對方看穿了。
薛從良又跑了幾次,都是徒勞無功,他覺得沒意思,也停止了拋石塊。
這會兒,孔聖人還在艱難地倒鉤那支手槍。但是,好像效果不大。
就在這個時候,薛從良忽然聽到,遠處,有幾個人奔跑過來。他們大概是村裡的村民們,衣服穿得有些破舊,像是一羣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亂衝。
薛從良還沒來得喊“趴下,趴下”的時候,剛纔攻擊薛從良的那支狙擊槍,已經響了起來。那幾個人,應聲倒地。
薛從良無比懊惱。他奶奶地!
就在這一瞬間,薛從良的腦子裡靈光一現,他衝出溝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剛纔孔聖人千辛萬苦想要搞到的手槍,給搶了過來。
手中有了武器,薛從良稍微鎮靜了下來。
但是,這玩意怎麼玩?薛從良是第二次接觸手槍。
第一次接觸槍支,是薛從良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見到的是步槍,也沒有子彈,只是拿着認識一下,摸一摸而已。
在這危急關頭,薛從良搞到這樣一個手槍,居然不知道如何來用它,真是無奈。
隨便試試吧。薛從良剛要扳動一下扳機,只聽得“嘣”的一聲巨響,把薛從良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槍走火了。
“孔叔,孔叔,你怎麼樣?”不料想,走火的槍,一槍打在了不遠處的孔聖人的腿上。
薛從良心中一震,完了,完了,完了,第二個柺子又要誕生了。
不過,慶幸的是,子彈只是把孔聖人的褲子,打穿了兩個洞而已。孔聖人的褲子太寬了。
這已經是萬幸了。
薛從良臨陣磨槍,反正這槍是全自動的,只要扳動扳機,就可以射出子彈,和汽車的自動擋,有些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