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偶遇毒不死歐陽瘋

元良告別爺爺後,一路向着東南而去。也不知走了多少裡山路,卻不見怎麼疲憊,由此可見他身板的堅韌和強壯非同一般。若是平常小孩走上幾裡山路一定會累得四肢無力,元良卻還能健步如飛,說起來這還得歸功於他爺爺從小對他的鍛鍊和培養。

自從3歲記事起,他爺爺每隔一段時間就從山上、林間採些野草山藥什麼的,拿回來熬了給他喝。元良對於這烏漆抹黑的湯水一向嗤之以鼻,一聞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味道,想來一定難喝死了。但爺爺總逼他喝,說喝了對身體好,不會生病。他只好捏着鼻子強忍着嘔吐把這難喝的苦湯水快速的嚥下肚子。每回喝完這湯水不一會就渾身發熱,有時還會發冷,反正每回喝完感受都不一樣,除了疼還有就是說不出來的難受,沒一回舒服的,但好像每回這疼痛都徘徊在他能忍受的邊緣,不至於疼得暈死過去。每當這時候爺爺就讓他山上山下的跑上幾圈,還別說跑完真的不怎麼疼了,全身還有一種好像吃了蜂蜜一樣的舒服感,說來真是奇怪。每回熬湯的殘渣爺爺也不捨得扔,都曬乾留下來,等積到一定數量就都拿來扔到浴桶的熱水裡,讓元良進到裡面泡澡,也不知有什麼用,不過泡得蠻舒服的,各種殘渣混到一起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

除了這些,從5歲起爺爺還讓元良幹些農活種點莊稼,還有就是到山下去打水。說起打水還不是一般的累人活,元良想起來就腰疼。剛開始是提了一個小桶去打水,然後就是兩個小水桶,再然後就是一個大水桶,到最後就是兩個大水桶了,但無一例外,每個水桶都是尖底的,真是讓他苦不堪言,累了想好好休息都難。打水就打水唄,用到兩個水桶的時候爺爺還非要他把兩個水桶提得儘量與雙肩一樣高,真是累死個人,每回都弄得腰痠胳膊疼好幾天。這時爺爺總會愛憐的安慰他:“小時吃點苦,長大身體好不生病,爺爺也是爲你好,可別錯怪我的一片苦心吶!”元良這孩子也挺堅毅要強,每回都含着眼淚說:“爺爺我不怪你,我知道您這都是爲了我好。您放心,我一定做一個天底下最堅強的好孩子!”此時爺爺就會抱住元良,摸着他的頭欣慰的稱讚他:“乖,好孩子!”。

就這樣,祖孫二人相依爲命的生活了8年,也造就了元良不懼風吹日曬、樹打雨淋的一身鋼筋鐵骨般健壯的體魄。雖然元良算不上人高馬大、五大三粗,但怎麼也比同齡小孩高上那麼個半頭,古銅色的皮膚下好像隱藏着用不完的力氣一樣,顯得生龍活虎、非同一般。

這日黃昏,天邊一片火燒雲,紅彤彤的十分豔麗。元良走在林間小徑上,左看看,右瞅瞅,耳裡聽着各種蟲鳴鳥叫,心裡充滿了遊山玩水的興奮和快樂。正走着,卻見得前方不遠一條小溪涓涓而流,元良雖不覺怎麼累但確實有些口渴,急忙跑過去,蹲在溪邊捧水喝。這林間小溪清澈見底,溪水甘甜可口,元良喝了個飽,正準備起身之時突然瞥見對面草叢好像有個什麼事物,好像是個大蛤蟆,但這蛤蟆也太大個了。元良隨手撿了根樹枝壯下膽,走到近前看個究竟,原來是一個穿了一身青色衣衫的大約15、6歲的大哥哥和蛤蟆一樣以奇特的姿勢蹲在草叢裡不知作甚。他大着膽子用手裡的樹枝捅了那人一下,不見有反應,又捅了一下,還是沒反應。莫不是死了吧?這可是如何是好?正在元良發愁之際,忽然那人哈的一聲,嘴裡吐出一股白氣,之後慢慢睜開了眼睛,突然看見眼前的元良他也是嚇了一跳,蹭的竄到一邊,手握拳頭拉開架勢警惕的道:“什麼人?”元良扔下手中樹枝,拍拍灰塵,道:“額......我就一路人。路過這裡時看到你蹲在草叢裡,還以爲你死了呢,正愁怎麼辦呢你就醒了。”那人聽罷放下架勢,道:“哦,原來是我大驚小怪了。”於是,兩人心平氣和的交談起來,原來這人說自己是歐陽瘋,綽號“毒不死”。

“歐陽大哥,你綽號爲什麼叫毒不死?”

“這個嘛......”

“還有你怎麼蹲在草叢裡一動不動?”

“呃......元老弟你現在沒什麼急事吧?”

“沒有啊。”

“那這樣,我們先坐下來,再聽我給你細細道來。”於是乎,兩人坐在樹下又繼續交談起來。

“原來,你練的什麼蛤蟆神功,不怕蛤蟆毒,所以叫毒不死?”

“是啊,不是哥跟你吹,不僅是蛤蟆毒,就是這世間也少有什麼毒能害的了你哥我。”

“哇,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

“那你剛纔蹲在那裡幹什麼?”

“啊,這不是哥晌午剛吃了一隻比較厲害的毒蛤蟆,正蹲在那用神功煉化它的毒性,這不就讓你遇見了嘛。”

“哦,那毒蛤蟆也能吃嗎?”

“當然了,不僅能吃,有些沒毒的蛤蟆還挺好吃的呢!”

“那怎麼區分有毒和沒毒的蛤蟆呢?”

“這個......只有吃了才知道啊!”

“呃......”

“說到吃我還真有點餓了,這樣,麻煩老弟你撿點木柴,我去抓幾隻你能吃的蛤蟆烤了吃,保證讓你咬掉舌頭的美味。”

“好啊!”於是,兩人說罷就行動起來。

半晌,元良抱了一捆木柴回來,歐陽瘋也抓了7、8只大蛤蟆回來了。歐陽瘋走到溪邊快速的將幾隻蛤蟆剝皮去腸洗乾淨,用兩根樹枝每根穿上3、4只蛤蟆,點了火在柴火上烤起來,還不時的從懷裡掏出調料撒在上面。元良看的是目瞪口呆,看來這位大哥還真沒少幹這活計啊!

不大一會兒,一陣陣肉香飄逸,元良看的直流口水。聞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歐陽瘋撕下一塊肉嚐了一口,說好了,於是兩人開動。元良小心翼翼的也撒下一小塊肉嚐了一下,味道還真不錯,遂放下心來大快朵頤。少頃,兩人都各吃掉了4只蛤蟆,拍着肚子只打飽嗝。

“怎麼樣?好吃吧?”

“恩,挺好吃的!”

“那是,跟着哥保證你頓頓吃香的!還有一種虎紋蛙又稱水雞,比這更加美味,簡直就是讓人回味無窮,有機會哥請你吃啊?”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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