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在昨天溫未涼和殷無邪走了以後,和未央兩個人撐場子。導致無法去看溫溫和無邪的溫情畫面,所以她心裡那個堵啊……
早晨,顧不上疲勞直奔太玄殿。可惜無邪溜得太早,她只看到溫未涼一個人,伸着懶腰剛剛下牀。
太不爽了,本姑娘策劃了這麼久啊……未眠在心裡哀嘆。
不過出於同人女天生的敏感,她觀察了一會走來走去的溫未涼,發現原來自己並沒錯過什麼。
這傢伙精神這麼好,不太像受……昨天他又醉得跟死豬一樣,肯定不是攻……
唉。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呵。忽然,一抹詭異的笑出現在天使般的臉孔上。
“小溫。昨天夫妻生活很愉快吧?”
溫未涼剛醒沒多久,還處在神志不清楚地狀態。
“什麼?”抓腦袋想了一會,忽然不動了,表情非常誇張得看着房樑上的未眠。
“哎呀!別告訴我你忘了!昨天還翻雲覆雨如火如荼的……”小臉上浮現超曖昧的神態。
“我怎麼……完全沒印象。”已經作木雞狀了。
未眠又換上不平的表情,“你這傢伙太薄情了,把我表哥……啊啊……就轉臉不認人了。”接着有換了嫵媚的表情,“師弟,這樣可不好。”
於是,在未眠的反覆提點下……可憐的,半夢半醒的溫溫,拿了堆亂七八糟的裡用外用的藥……旋風般衝向太清殿……
溫未涼來時,我正在牀上補眠。所以開門的時候衣衫零亂,臉色有點顯得憔悴。
他抱着一堆藥,吞吞吐吐。
我覺得應該先向他道歉,所以就開了口,“未涼……”
結果被他打斷。他似乎下了什麼大決心,“無邪,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昨天醉得太厲害,所以,纔會……我現在真的非常非常後悔……不對,我不是後悔……但是,害你變成這樣我真的非常抱歉非常心痛,你……”
我雙手在胸前劃了個大差,打斷他。“你在說什麼。”
我現在滿頭畫滿了大大的問號。
溫未涼忽然站起來,幾步走過來,把我推到牀上開始剝我衣服。
我驚慌推開他,“你一大早發什麼瘋啊!”
“讓我看看你的傷吧……昨天太激烈了……把你弄得傷成這樣……”
我愣了三秒。
“你!給我!滾出去!滾滾滾滾!滾!”
河東獅吼響徹太清殿,驚擾了成羣的林雀,撲扇着翅膀飛起來。
真是很久沒有這麼怒過了……
納蘭文卿離開之前,特意來找我。
一身華麗到刺眼的異族裝束,交叉領,窄袖,顯出腰部線條的腰帶。身上任何一個細小的裝飾都是極其少見的寶石。腰上掛着一種金銀錯的手工二十五公分長的小彎刀,刀背上雕刻有捲雲飛天花紋。又用金石玉器進行加工,其外觀更加精緻華貴。
我打量了他一下,笑道:“文胸你今天真是燦爛奪目。”
“是嗎?我一直覺的這衣服怪麻煩呢。”
嘖。你看人家,多麼質樸的孩子,都聽不出這是諷刺……
然而後面他說的話,給我的衝擊性比較大。
納蘭文卿拿出一柄通體墨黑的細劍,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它,有異常熟悉的手感。
拔劍,劍身發出一聲戚艾的悲鳴。
破邪。狂傲的字體刻鑄在劍的末端。我慢慢摩挲那兩個有了年歲的字跡,覺得很親切。
“當年。玉虛宮下的追殺令,最後一個去殺你的人是我。”他依然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說着,彷彿不關他什麼事,“所以最後這柄劍就落到我手裡了。雖然我非常喜歡這把絕世名劍,但是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噢。”我撇了下嘴角,“多謝你當年手下留情,也謝謝你幫我照顧它這麼久。”
“呵。好說。”納蘭文卿頓了一下,神色有些複雜,“還有一件比較麻煩得事。你記得王染之吧。”
我皺眉回想,“嗯。以前幫我治傷的。”
納蘭文卿擡眼,沉默了一會,然後盯着我一字一句說,“他對你下了蠱,在脖子上。”
我下意識撫上脖頸,那個曾經被我自己一簪子刺下過的傷口。現在,仍然有一處淡淡的小痕跡。
“有什麼作用?”我問。
“如果他不想讓它發作就沒什麼危害。否則,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麼嚴重……”苦笑,“我又怎麼得罪他了。”
“這恐怕要你自己去問他。”
我點點頭。煩心的事又來了。
老天,你真是不能讓我安生一會……折騰我有意思嗎?啊啊……
納蘭文卿站起來,向我道別,“我這就啓程回去了,無邪,你多保重。”
“一路順風,有時間去玉虛宮拜訪你!”我擺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納蘭文卿抓抓腦袋,小聲嘀咕,“呃,那你大概找不到我……”
“什麼?”
他搖搖頭,一陣風似的颳走了。
午後,納蘭文卿和大衆臉人士一籮筐,各自乘着巨大的樓船離島。
風很大,浪與岩石撞擊發出雄渾的聲響,經久不絕。
百年不見一次臉的西王母乘着華麗的白色大輦前來相送。
無數白色的輕紗在風中舞動,隱隱透出輦中人的優雅輪廓。
我負手站在輦邊。溫未涼站得很靠後,似乎在小心翼翼得躲着我。
本來,晚上我抱走他,大家就已經想入非非了,早上又爆出溫大祭司給殷大祭司送藥的消息……事情是什麼個情況太顯而易見了。
死溫未涼……你害我不明不白就變成了被壓得那一個……你讓我怎麼面對我的FANS團……
“這帖子,請轉交尊師。”白色大輦中,探出一隻極瘦的素手,遞出一封素箋。
未央趕快接過。
納蘭文卿走到輦邊,從未央手中接過。他恭敬得彎腰行禮,“晚輩一定轉交。”
輦中傳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大概也只有站在跟前的我們幾人聽得到。
咦?有蹊蹺……老頭老太太關係不一般吶……
我正琢磨着,一個聲音衝進腦海。
“請你管束一下你的思想。不然我替師傅廢了你。”
這麼霸道。一定是未央。
“你好意思說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對我進行精神侵犯!”
“你不要X!誰侵犯你?!”
“嘿嘿……有人侵犯呀……表哥,你腰還疼嗎?盆腔好點了沒?”
我瞥了未眠一眼,她沒有看我,不過嘴角勾起很欠揍的奸笑。再瞥未央,小丫頭別過臉,很明顯得臉紅了。
我的腦袋是公共聊天室?
好好好。我忍。最近怎麼脾氣變得這麼大了。簡直像個鬧彆扭的小孩……怎麼越活越倒退……
納蘭文卿轉身,不經意看見他袖子上繡着一隻劍尾鷹,有草原之神狂傲跋扈的姿態。
劍尾鷹。
似乎在書上看到過,是羥西部軒融嫡系王族的象徵。
軒融王族的金瞳王子。怎麼變成了玉虛宮的人。
“軒融族的大權早就旁落了。文卿只是個的沒落王族。”未眠傳音來。
是這樣麼。總感覺,不像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