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堂雖然被困在了五行陣之中,但是卻還打算運起飛天之能逃離法陣,但是林九苦心安排的五行陣又豈是等閒,李昂,麻麻地三師徒加上林九自己,一共五人,佔據五方,天時地利人和,五道氣血交織,藉由紅繩傳遞,實際上已經無形之中組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將任天堂牢牢的控制住。
法陣既成再難撼動,縱使任天堂是經由化學藥劑催生異變之殭屍,但是面對如此陣法卻也是毫無反抗之力,就好像原劇情之中,任珠珠毫無道術修爲,但是林九卻通過了法術將其控制,現在替換成了李昂,自然更是萬無一失,任天堂已經被這法陣禁錮,無力走脫。
接下來就是林九的花式表演,一陣飛針,刺激了殭屍全身上下的穴道,終於藉助天狗食月的力量將其體內的化學藥劑逼了出來,讓其變回了一具普通的屍體。
鎮長見他們既然將殭尸解決,自然也是痛痛快快的取消了對麻麻地師徒的通緝,只是不知是什麼緣故,麻麻地的兩個徒弟沒有像原劇情之中那樣跟着任珠珠去金山反而是繼續和麻麻地接趕屍的生意。
總而言之,任家鎮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慢慢地,遊客又慢慢來了,任家鎮的生意,也漸漸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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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相算命千百家,我家靈驗大不同!”
兩道人影從算命搭的大棚之中走出,兩人對視,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這兩個身影走進了一看,走在前面那個,留着鬍子,身穿褐紅色對襟衣衫,正四處張望,不知道在找什麼!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子,滿臉橫肉,頭戴一頂黑色帽子,腰間鼓鼓的,似乎帶有利器,穿着一件白色對襟衣衫。
“兩個酸相,好狗不擋道知不知道?”
“啪!”的一聲,褐紅色男子抱着頭,痛得哀叫起來。
原來是那個站在他身後的白色衣衫男子,甩了一巴掌給他。
“你老大還是我老大?你先說話,還是我先說話!”白色衣衫男子怒氣衝衝地質問褐紅色衣衫男子。
“你老大,你先說。”褐紅色男子堵着嘴,摸着頭,委屈着說道。
這個白色衣衫男子才滿意地點點頭,轉過來,盛氣凌人地看着眼前的兩人,獰笑着說道,“聽到沒有,好狗不擋道!”
這個白色衣衫男子,簡直就是把他小弟的話給盜版了。
他們二人面前的正是多日趕路的李昂和林九,自從任天堂一事解決之後林九就一心趕回茅山,兩人日夜兼程,只是行至途中,林九卻忽的調轉方向,說是另有要事,還有故人要拜訪,所以纔到了這裡。
這兩人雖然挑釁,但是李昂只打眼一瞧就看出兩人烏雲蓋頂,怕是會有禍事臨頭,倒也沒有太過計較,林九心中牽掛他事,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也不想節外生枝,兩人便徑直讓開,趕往前方的小鎮,只是李昂卻覺得這兩人貌似有些莫名的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熟悉。
而走遠的兩個男子這邊,突然褐紅色男子大叫了起來。
“老大!”
“幹嘛!”白色衣衫男子又打了自己小弟一巴掌,沒好氣道。
這時他的手似乎摸到了一塊什麼東西,褐紅色男子定睛一看,是一柄手槍,還亮閃閃的。
褐紅色男子一下子全身都不痛了,拿起手槍,仔細一看,興奮地道,“金子,是真的,金子。”
白色衣衫男子這時也走到了他小弟面前,二話不說,一把搶過褐紅色男子捧在手心裡的金槍,然後一拳打向他的鼻子,將他打倒在一邊。
白色衣衫男子掂了掂手心的金槍,冷哼地對旁邊的小弟道,“是我的。”
在向小弟宣示了金槍的主權後,白色衣衫男子這個黑幫老大咧開大嘴,止不住笑意,“真的是黃金做的!”
褐紅色衣衫男子這個黑幫小弟,揉揉自己受傷的頭,表情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剛剛得到手,現在一場空!”
他猛地想起剛纔那個鐵板算命的給他下的批示。
批示上說他今天會有橫財,會得到金子,但是轉眼成空。
現在完全應驗了。
他禁不住“哇”的一聲叫了起來,“那小妞好靈呀!”
剛纔給他們算命的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妞。
“靈又怎麼樣?”黑幫老大眼裡盯着金槍,不住摩擦,嘴裡沒好氣地回小弟的話。
“靈你就要挨扁了!”黑幫小弟開心地笑了起來,可見他內心對這個老大已經非常不滿了。只是平時礙於他的淫威而不敢發作。
剛纔那算命小妞不僅僅給黑幫小弟他做了批示,給黑幫老大也做了批示,說他今天會有血光之災,會被捱打!
“扁我?誰敢扁我?”黑幫老大聞言,橫眉立目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拳頭就砸到黑幫老大額頭,伴隨着“扁他”一聲令下,衝過來幾個拿着步槍的軍裝,將黑幫男子攆到一邊狠狠揍着。
而一個深色軍裝男子也拿了一把盒子槍也對準了黑幫小弟的額頭,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一個穿着軍官服裝,卻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狠狠地拍了黑幫小弟的胸口,用帶着濃厚地方特色的口音說道,“好大膽,我的金槍也敢撿!”
如果有徐家鎮的人在這裡的話,就會知道這個軍官是鎮子讓人聞風喪膽的軍政官。
這人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金槍丟在一邊,讓不明真相的人撿去,然後他就會跑出來,帶着一幫小弟,將這個撿金槍的人定罪判刑,而他最喜歡的判刑,也是他最常說的口頭禪,就是“槍斃。”
而這個黑幫老大和黑幫小弟,就是着了他的道。
最後這個黑幫小弟和黑幫老大都被這軍政官下令給槍斃了,但是他們臨死前,向軍政官講述了鐵板神算的靈驗,於是軍政官起了興趣,讓手下人和將要槍斃的罪犯都換上便裝,要去試一試鐵板神算的斤兩,如果不靈驗就打算槍斃了這個鐵板神算。
這邊軍裝們和罪犯都跑去換衣衫暫且不去說它,而李昂和林九這一邊這邊,已經來到了那個鐵板神算的家。
“真大。看來這鐵板神算賺了不少錢。”李昂一進門,看到佔地不小的住宅,還有算命處排着的幾個有心之人,就忍不住輕笑道。
“九叔,你也是來算命的嗎?”
林九微微一嘆道:“我的確是來找人,卻不是算命...........”說罷便帶着李昂往前走去。
一進房間,李昂就看到一個穿着金色衣服,帶着黑色圓框太陽圓鏡的女子坐在桌子後邊。
“請坐。不知道兩位,是看相還是算命?”這時金衣女子大方得體地問道。
“師妹!是我啊...........”林九話音轉柔,臉上也多了幾分動容之色。
“師兄?”聞聲這戴着黑色太陽眼鏡錦衣女子立刻取下眼鏡,待到看清林九面容之後滿臉喜色道“師兄..........真的是你!!!”
“你怎麼回來了呀,爹的忌日還沒到啊!”錦衣女子的確是林九的師妹,一見林九眉眼帶笑,態度也十分溫和。
不等兩人敘舊,這時忽的一聲厲喝傳來。
“哎,那兩人,下去,本大爺先測!”
這時,一個粗魯的聲音傳來,緊跟着聲音而來的是一個便裝微胖男子,一臉傲氣的樣子。
李昂回頭看去,在粗魯男子的身後不遠處,有一排便裝男子排着正隊,站着。
而在這排隊伍左右,還有一個嚴肅的高個男子,和一個畏畏縮縮的男子。
李昂倒是沒說什麼,但是這場景在他看來卻是愈發的熟悉了,但是隻憑着這些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只是暗自推測這應該是另一部電影的劇情了吧。
“師妹,你先做生意吧,我再等等,沒事的。”林九見自家師妹有些爲難,也是十分善解人意退開幾步。
“哼!算你們識相!”那人大模大樣的往前一坐,坐在了錦衣女子的桌案前。
“大人,您算什麼?測字還是看相啊?”錦衣女子算術精湛,倒是很快進入狀態。
“測字吧!”那人想了想,順手從桌前抽出一張白紙,拿起毛筆,十分生硬的寫下一個人字。
“大人,您寫的是一個人字?”
“嗯,就測這個人字吧。”
“恕我直言,大人你這個人字寫的好難看啊.......”
“你說什麼!”那人立刻就要發作,一臉怒容。
錦衣女子連忙改口道:“不過這個字寫的古拙有力充滿霸氣,看得出來您一定是身居高位,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說一不二,做哪一行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你說我幹哪一行啊?”
“軍政大人!”錦衣女子十分有把握的說道“你寫的這個字剛剛好放在大字的旁邊,當然就是大人啦!”她順手一指,卻是那人剛剛寫的人字放置的地方旁邊剛剛好是上一個人留下的大字,連起來正好是一個大人。
“大人,滿不滿意啊?”
“哼,你,過來!”那人朝着旁邊喊了一聲,一個高瘦之人站了過來,胖子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說道:“你,給他測!”
“我........我也測個人字!”瘦子說道。
“好,請寫下來。”錦衣女子遞過去一支筆和一張紙。
瘦子卻只接過了筆,在手上寫下一個人字,錦衣女子笑道:“人在手下,那就是手下人嘍,你就是這位大人的手下人,怎麼樣,大人,你滿不滿意啊?”
“不滿意.........你,過來!”胖子厲喝一聲,又從旁邊拉過一人來,按到自己剛剛坐的地方上說道“這位是我的大人,你幫他測一個字,是不是,大人,來,大人,吃根菸!”
好像是爲了顯示老人是他的大人,胖子還煞有其事的從懷裡摸出一支菸來,塞到了老者的嘴裡。
“看什麼看,吃煙啊!”胖子見老者唯唯諾諾,心中大怒,嘴裡聲音又提高了三度。
別說是錦衣女子了,就連李昂也止不住的搖頭,這也太假了,別說林九的師妹一定是有真本事在身,就算是一般的江湖騙子靠着察言觀色也都看得出誰是大人啊。
“大人測什麼字啊?”
“他也測個人啊。”
“還請寫下來。”
“不用寫,反正就是一個人字!”胖子將話說滿,那老者也只是不住點頭,甚至真的把胖子塞到他嘴裡的一支菸給硬生生的吃了下去。
“我測個人字。”
錦衣女子搖頭道:“他不是你的大人.......”
“那他是什麼人?”
“是犯人,人在口中,你說是什麼字啊?”
“你考我?”
“不敢。”錦衣女子微微一笑,順手從桌案上拿出紙筆,寫下一個囚字,說道“人在口中爲囚,所以,他是犯人啊,大人,滿不滿意..........”
“好啊!”胖子這才點頭道“好啊,你很好啊!”
說着話從懷裡摸出兩塊大洋拍在桌前大手一揮道:“我們走!”
直到此時,李昂終於算是想起了自己現在所經歷的電影劇情是什麼了。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妹,王慧,傳承我茅山一脈的梅花算術,周天易數無有不精,這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李昂,師妹你別看他年紀小,但是一身修爲深不可測,這一路上我們遇上不要妖邪,都是我和李道友出手降服。”林九介紹道。
聽清了王慧的姓名,李昂微微頷首,上前見禮,心中暗道:“果然是這劇情..........只是,人物似乎有些對不上啊......莫不是,劇情的修正力,又或是多部劇情銜接之間的bug......看不透啊!”
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是面上卻是不見絲毫表露,只是微笑,反倒是王慧上下打量李昂,眼睛微微一眯,隨即目光之中帶着濃濃的駭然意味,心中原本因爲李昂年紀而生出的輕視立刻消失不見,起身見禮。
“對了,師兄,你這次回來是爲什麼啊?”王慧問道。
“我?”林九嘴角上揚,臉上多了幾分驕傲之色,一字一頓道“我已經突破金丹,不日便會回返茅山,特意前來師傅陵前告知一聲。”
“金丹!”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