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已經查清楚了,鰲拜的總家產是三十八萬兩白銀!”
一個黑臉官員站在一個精瘦青年身邊,看神態倒是以着青年爲主,兩人身側是川流如梭的官兵侍從,面前一張碩大的桌子,桌面上是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無一不是當世精品。
“什麼!”青年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憤慨道“臣子恨,何時滅,壯志未酬身先死........”
“大人唱得好啊!”黑臉官員正是當初皇宮中的大內侍衛總管多隆,而青年不必說當然是韋小寶,只不過,現在他可就得意了,太后不敢稱功,這拿下鰲拜的功勞可就歸了韋小寶,康熙得知他不是太監,能夠做官,當下冊封他一個“不及格”大學士,專職查封鰲拜家產。
而多隆多年來靠的就是一手見風使舵混的紅紅火火,現在經歷了鰲拜一事,哪裡不明白韋小寶就是康熙現在最爲依仗的心腹,這溜鬚拍馬的功夫可謂是點到了滿級,雖然不知道他唱的什麼,誇就完事了!
韋小寶眉頭一挑,說道:“你可知道我剛剛唱的是什麼,我是在感嘆國家就是因爲有這些蛀蟲,這些貪官纔會民不聊生,等下回宮,我一定奏明皇上,要嚴懲貪官污吏!”
多隆抹了抹額間,手中的賬冊又翻了一頁,陪笑道:“哦,原來是小人看錯了,鰲拜的家產總計應該是三百八十萬兩銀子纔是呀!”
“豈有此理!”韋小寶再度憤憤拍案,回過頭盯着多隆,說道:“我一定要讓皇上恢復前朝的剝皮法來對付這些大貪官!”
“韋大人,什麼是剝皮法啊?”多隆小心翼翼的問着。
韋小寶面色一正,惡狠狠的說道:“那就是前朝的一種專門對付貪官的刑法,把你這個人,整個埋到土裡,只露出一個死人頭,然後剃光頭髮,接着在頭頂切開一道縫,然後把水銀灌進去,你知道會怎麼樣嗎?”
“不,不知道.....會,會怎麼樣啊?”多隆!!!∑{?д?ノ}ノ!!!
韋小寶輕輕一笑,說道:“你接觸到水銀,會怎麼樣,會癢嘛,全身都癢,但是手腳不能用力,就會想找個洞來鑽一鑽,誒,剛好,頭頂有個洞,滋溜一聲,皮都不要了,這個人就從頭頂的那個洞鑽出來,渾身血淋淋的,人皮還在洞裡,你說殘忍不殘忍!”
“嘶!”多隆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頓覺渾身發癢。
“你不是貪官吧,否則我也保不住你的啊!”韋小寶別有深意的說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哦哦,原來是小人看錯了,鰲拜的家產一共是一千三百八十萬兩銀子。”多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頭說着。
韋小寶正打算點頭,忽的肩頭一痛,忙轉頭看向上方,只見屋檐上一個青衣少年正樂呵呵的看着自己。
韋小寶頓時張大眼睛,多隆似乎發現異狀,想要擡頭,韋小寶眼珠一轉,一拍多隆的脖子,將他壓下去,說道:“怎麼脖子癢啊,是不是因爲你是貪官所以害怕啊?”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大人明鑑,小人一向忠君愛國,日月可鑑,還請韋大人饒命!”多隆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不住的求饒,膝蓋一軟,險些就要跪倒在地。
韋小寶低喝道:“量你也不敢,再去清查些別的財物,本大人累了,我要找個地方休息,讓我一個人清淨清淨,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是是!”多隆一邊低頭告退,一邊怒斥其他官兵“你們這些人都是聾子嗎?沒聽見韋大人要休息,趕快退下!”
“你也下去!”韋小寶故作不耐煩的揮揮手,多隆不疑有他,行了一禮,告了聲退。
李昂眼看四下無人,輕輕一躍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角落裡,一別腦袋,示意韋小寶進房間,韋小寶也左右看了看,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
等到進房之後,韋小寶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窗,確保附近無人之後興奮的對着李昂說道:“李先生,你怎麼來了!”
李昂笑了笑,說道:“你做的事情我們可是一清二楚啊,怎麼樣,當初我的那一卦沒有批錯吧,困龍昇天,正是一飛沖天的格局啊!”
韋小寶聞言連連點頭,說道:“李先生說的是啊,誰能想到,我這個青樓出身的小子,能夠做什麼大學士,我大字不識一筐,多虧了先生你提點啊!”
李昂拍了拍韋小寶的肩頭,輕聲道:“那本就是你的機緣造化,我不過是推了一把罷了,怎麼我給你的留言你可參透了?”
韋小寶哈哈大笑,說道:“可不就是見機行事嘛!”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韋小寶又壓低聲音道:“不知李先生特意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昂也不見外,直說道:“我來找你有兩件事,一公一私。”
“李先生你放心,只要我小寶能夠做到,絕不含糊!”韋小寶拍着胸脯保證。
李昂點頭道:“私事簡單的很,你現在就能辦到,鰲拜一身硬功可謂是一絕,我對武功又十分感興趣,剛巧你負責清查鰲拜的財產,我就想讓你幫我找一找這武功秘籍。”
韋小寶忙點頭,答應道:“這件事不難,等下我就吩咐下去,讓他們把鰲拜家裡所有的書都給你找過來,一定幫你把秘籍找到!”
“而公事嘛,就是你師傅陳總舵主吩咐,近幾日天地會將要策劃一次刺殺行動,到時候還需要你配合,我提前知會你一聲,等到計劃定下來,我再行通知!”李昂繼續說着。
韋小寶面有疑色,並未立刻答應,李昂心知他也有些猶豫,他又不是陳近南也不催促,只靜靜的看着韋小寶。
韋小寶卻岔開話題道:“李先生你來的正好,我也有兩件事想要麻煩你呢!”
“但說無妨。”李昂面色平淡答應下來。
韋小寶忙擼起袖子,面有苦澀,說道:“我在宮裡中了慢性化骨綿掌之毒,等到這青氣到手肘我就死翹翹了,李先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李昂當然知道,不過這世界的化骨綿掌他還真沒見識過,現在有個現成的病例,連忙抓起了韋小寶的胳膊,當下心中瞭然,說道:“小事一樁!”
卻原來這化骨綿掌之毒也不過是一種帶有屬性的內力流竄在韋小寶的體內而已,所謂的慢性,其實只是根據內力的量,等到這一道內力在宿主的體內吸收到了足夠的養分,自然會爆發出來,不過這功夫陰毒狠辣,恐怕習練對身體又不小的壞處,否則練上一練,以後毀屍滅跡倒是方便許多。
李昂心中所思不少,但是卻還是立刻下手,運氣指尖,面色莊重,這名爲毒氣,實爲內傷,用蓮花妙手正是再合適不過,只消將這一道化骨綿掌的內力化解,這傷勢自然不翼而飛!
兩三下解決了韋小寶的心腹大患,小寶自然感恩戴德,心中大定覺得懸浮在自己頭頂的死亡倒計時終於消失不見,看着一直面帶笑意的李昂,韋小寶躊躇再三,還是說道:“另一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