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虹貓又毒發了,我們快去看看!”
屋內傳出呼喊,衆人自是心焦,連忙往裡奔去。
“虹貓!”
“虹貓!”
衆人一邊叫着虹貓的名字,一邊進了屋子。
達達和他的夫人在最後,達達夫人幾次想要開口,都被達達用目光制止。
衆人走到屋內,只見剛剛還好好的虹貓此刻滿頭大汗在牀上翻滾,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太陽穴周邊青筋暴起,牙齒也咧着,哪裡還有半分七劍之首長虹劍主虹貓少俠的樣子。
衆人俱是心憂虹貓,逗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虹貓身側,想要抓住虹貓的手腕,但此刻的虹貓卻哪裡還會安安靜靜做好等他把脈,一把撥開逗逗伸出的手,臉上扭曲的嚇人,嘴裡還喊着:“不,不要過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糟了,血魔瘋癲丸的藥性又上來了,大家一起幫虹貓把藥性壓下去!”
逗逗自然是一眼看出虹貓的問題所在,輕巧一個翻身到了虹貓的右側,一道淡色真氣匯到了虹貓後背之上。
衆人也不耽誤,一個個圍了上來,全都揮手上前,一道道各色真氣都凝聚到了虹貓的四周。
衆人的真氣匯到了虹貓體內,虹貓扭曲的面容才逐漸緩和,呼吸也漸漸的平穩,逗逗見此連忙說道:“大家撐住,頂住這一波反撲就能夠將虹貓的毒性壓制在丹田。”
“嗯!”
衆人齊齊點頭,皆是加大力度,一會的功夫虹貓止住了動作,眼中再度清明,見衆人都關切的守在自己身邊,帶着歉意的說道:“辛苦大家了,讓你們費心了。”
話音低沉,帶着幾許虛弱之感,大家又哪裡會怪罪,都紛紛喝罵黑小虎無恥,詭計多端。
逗逗低聲道:“虹貓,只要接下來你不要運功,一段時間之內這毒性應該不會發作,我們再去想想法子!”
藍兔悠悠走到了達達身側,躬身道:“居士,我也知道靈泉寶玉乃是寶物,只是虹貓少俠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還請居士幫忙啊!”
藍兔語氣懇切,態度真誠,顯然是真心相告,指望能夠打動達達,但是達達雖然有些意動,但是念及自己妻兒,還是擺手道:“藍兔宮主,此事休要再提,咱們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近人情,大家都是七劍傳人,本該守望相助,哪有你這樣袖手旁觀的道理!”大奔第一個色變,說道“藍兔都哪樣求你了,你怎麼.......”
大奔面色通紅,似乎還要說些什麼,藍兔卻打斷道:“居士必然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咱們就不要逼他了。”
藍兔的話語裡雖然不免帶了幾分失望,但是還是對達達的決定十分尊重,沒有絲毫強迫的意思,這就是蕙質蘭心的藍兔,明知靈泉寶玉對虹貓目前十分重要,但是她也不會強行貫徹自己的意志,這種柔和的處事方法讓剛剛加入七劍團體的達達十分舒心。
達達夫人卻道:“不要緊的,你們拿去用吧。”
“夫人.......”達達眼中滿是無奈,低語道“可是你和咱們的孩子還得碧玉筍安胎保孕,要是有什麼差錯,我有什麼顏面見先祖啊!”
“碧玉筍?”李昂眼皮一跳,問了一聲。
在原劇情中,達達一直看護靈泉寶玉是因爲他和他妻子的形象是熊貓,需要吃竹子,所以一直說的是達達要吃鮮嫩的竹葉,而現在李昂眼中衆人都是擬人化了,自然不需要吃竹葉,現在聽到所謂的碧玉筍,倒是微微一怔。
達達還沒開口,逗逗卻說道:“碧玉筍的確是一味好藥材,安胎聖品,對孕婦的胎兒還有孕婦的身子都有大好處,只是碧玉筍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極高,而且必須是剛剛出土的時候立刻煎服,一旦耽誤片刻就藥力全無,我也是隻聞名未曾見過。”
達達點點頭道:“早年間和我我夫人一同闖蕩江湖的時候我夫人爲了救我被歹人打傷,損了經脈,不僅武功近乎全失而且身子虛弱,好不容易懷上一胎,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碧玉筍移植到了十里畫廊,那碧玉筍是在是嬌貴,我這十里畫廊也算是一處福地,可也是唯有在離靈泉寶玉最近的地方纔能生長,勉強成活下來幾株,我想盡了辦法配出靈藥幾經調養才讓我夫人保住胎兒,現在我夫人臨盆在即,要是沒有碧玉筍,說不定...........”
達達深深嘆了一聲,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話外之音,此時若是再生意外,休說保住孩子,只怕是連大人也難保。
“是嗎?讓我看看!”逗逗作爲神醫,聞言自然是往前一大步,一手搭在了達達夫人的手腕上,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達達搖搖頭,雖然心中抱有一線希望,但是他本人不僅武藝高超,醫卜星象等各類雜學一樣不差,他日日與她妻子相守,若是真的有辦法他早就爲他夫人醫治,哪裡還會等到這一天啊!
果然,片刻之後逗逗深深的一皺眉,並不說話。
大奔到底心急,急匆匆問道:“逗逗,你倒是說話呀,真是急死個人了,能不能治啊!”
“難,難,難!”
逗逗踱步圍着達達夫人走了幾步,臉上滿是爲難,低語道:“本是陳年舊疾,當年必定也是險之又險才保住性命,即便是有幾年的休養生息,可身子的虧空又那裡是那麼容易彌補回來,要我說尊夫人能夠有孕本身已經是一件奇事,遑論能夠維持七八個月安然無恙,看來這碧玉筍的確藥效非常啊!若是一時斷了供給..........會怎麼樣我也說不清楚呀。”
衆人聽了逗逗的判斷,俱是心中一沉,一邊的李昂也輕聲爲虹貓介紹了靈泉寶玉的作用,眼下既然靈泉寶玉的確重要無比,虹貓也怎麼會做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呢,只是高聲笑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寶玉對居士一家如此重要,我又怎麼會厚着臉皮去討要,況且這法子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們一定能想到其他辦法治療,不要讓居士爲難了。”
既然虹貓本人都開口了,大奔也不好說什麼,幾次開口,但都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馬三娘見氣氛有些僵硬,輕輕笑了笑,說要出去透透氣,自然沒人阻攔,唯有李昂多看了她一眼。
眼看靈泉寶玉事關達達夫人和孩子的性命,這是借不到了,逗逗急的滿屋子亂跑,可是翻遍了《濟世醫典》也找不到什麼解救的法子,除了長呼短嘆也做不了什麼。
李昂說道:“敢問居士,這靈泉寶玉只是放在泉眼上,就有靈泉流出嗎?”
達達下意識的一擡眼,回答道:“不錯,寶玉只要是放在泉眼處就有靈泉流出,若是離開一絲半毫靈泉立時斷絕,那靈泉離此處不遠,我夫人每隔幾日便與我同去摘筍。”
李昂點點頭“哦”了一聲露出思索的表情來,輕輕問道:“如果不動寶玉.........只是讓虹貓少俠躺在泉眼處..........是不是也能有效果呢?”
此言一出,衆人齊齊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