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施健長身而起,當先大步迎上封雲。
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並不足爲慮,見施健氣勢洶洶而來,封雲笑道:“施幫主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歸順我飛鳳莊呢!”
有些人註定不能寄人籬下,譬如呂布,又譬如施健。
在飛鳳莊剛剛加入三幫三會的時候,施健就隱忍不發,想要挑戰第一大幫赤焰幫,結果意外被封雲挫敗,這種人骨子裡頭就有一種不安分的因子,不會因爲封雲的好意就會全心全意對待飛鳳莊。
“吃老子一拳!”施健嘴角一裂,一拳直出捲起濤濤海浪,空氣中如同波紋一般,無形的力量直衝封雲要害。
撲一出手,封雲就判斷出短短時間內施健的實力比那日高了許多,今日若是施健與葛貴一戰,封雲保證施健會勝出。
練武講究循序漸進,施健幾十年了實力一直徘徊在二流中下游左右,突然間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實力,要麼修煉了一門厲害的功法,要麼吞服了什麼天材地寶,更甚或修煉了速成的邪門功法。
施健出手之際,封雲身旁的曹壯悍然出手,同樣打出一門威猛的拳法,與施健相交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二人轉瞬分開,施健目光灼灼緊盯着封雲與曹壯,在他心目中,單打獨鬥他可戰勝任何一個人,若是二人聯手,勝負難料,故而心裡早有打算,出言激將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兩人一起上?”
若是一個施健就想擋住封雲一統三幫三會的道路,今日封雲也就不會如此瘋狂了,再者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封雲也不想被人抓住把柄,示意曹壯上前。
“殺你何須莊主出馬!”曹壯輕蔑的道。
聞言,施健心中大定,呵呵笑了出來,“曹壯,我認得你,好好的人不做偏偏來做狗,今天老子就擰斷你的脖子!”
說着施健奮起一拳,狂獵的內氣在黑夜中泛起紫色的光芒,拳頭之上籠罩出一抹虛影,似虎頭,猶如豹首,張着血盆大嘴。
這是內力催動到極致的表現,內力雖未離體但凝聚於表面也可形成一股強大的震懾力。
果然除了有數的幾個二流武者表情淡然,餘下三流武者一個個露出震驚之色,表情相當豐富。
曹壯麪色一變,剛纔交手他感覺施健實力與他不相上下,此時看來剛剛此人有所藏拙。
“來得好!”曹壯大喝一聲,雙拳迸發,腳下輕點縱身飛躍,雄壯的身軀壓倒性的殺入施健近前,二人身形快速移動,殘影重重,只聽喝喝之聲,不見二人面目。
看着激斗的二人,封雲悄聲吩咐身邊的蕭戰道:“等我擊殺施健,你派人悄悄查下這段時間施健都幹過什麼!”
“是!”蕭戰躬身領命,忽而才意識到什麼,失聲問道:“曹供奉不是施健對手!”
似乎在回答蕭戰的問題一般,戰圈中曹壯突然退了出來,身形不穩一連撞倒幾人才停下,臉色鐵青,雙手捂着胸口,衣襟上鮮血點點。
“哈哈!”施健揹着雙手,迎着夜風從狂暴的氣浪中仰天大笑着走了出來:“麒麟莊主,下一個該輪到你了!”
曹壯最終會敗,但敗的速度之快還是讓封雲稍微有些驚訝,同時封雲也敏銳的意識到,施健修煉了一門及其邪門的功法。
“想死我成全你!”
封雲不想在永興幫耽誤太多的時間,身形閃動,武當九陽功、神行百變、鐵布衫、大伏魔拳法,四門功法同時催動,一道流光閃過,施健如遭重擊,身體如八卦魚般砸入牆內,七竅流血早已沒了生氣。
乾脆!利落!讓衆人心神一顫!
“下一個!赤焰幫!”
感受着腦海中系統的提示,封雲手一揮帶人直奔赤焰幫。
等封雲率人趕到飛鳳莊的時候,就發現赤焰幫幫主沏好了香茗等着他。
“莊主別來無恙乎!”葛貴起身將封雲相讓到一旁的座位上。
先禮後兵,葛貴明知道封雲帶人來得目地還搞這麼一套,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莊主請!”葛貴舉起了手中的茶杯,笑吟吟的看着封雲。
“葛幫主請!”封雲沒有猶豫,同樣舉起了面前那杯香氣騰騰的茶水。
“莊主!”一旁的蕭戰看着大急,忍不住阻止了封雲的行動。
葛貴也放下茶杯,捋着頜下長鬚,面上仍帶着笑容,小眼睛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宴無好宴,茶無好茶,這明擺着是一場陰謀,茶水中多半有毒。
“無妨!”封雲微微一笑,“我相信葛幫主不會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加害於我!”說着面對着葛貴率先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封雲自大自然是有依仗的,體內的內功早有武當九陽功換成了五毒心經,在茶水入肚的那一刻,茶水就被內氣包裹着藏於身體隱秘地方。
江湖險惡,尤其是這種幫派江湖。
當然並不是封雲逞強,一定要喝這杯茶水,而是一個細枝末節都體現着一個人的氣魄與膽量。
“莊主好膽量,葛某佩服!”葛貴拍手稱讚道,“莊主深夜帶大批人來此葛某也知何意,但是莊主想要輕易拿下我赤焰幫也絕非易事!”
“那依葛幫主之意,如何才能歸順與我飛鳳莊!”喝了茶好辦事,封雲喝了那杯不知來歷的茶水,即是葛貴對他的考驗也是封雲對葛貴的警示。
“我不知莊主憑什麼抵擋三堂的攻擊,但目前我爲魚肉,我要爲我自己,爲我赤焰幫考慮!”說道這裡,葛貴頓了頓,“我有一兄長,如果莊主能夠勝過,我自俯首稱臣,甘心驅使,如果莊主敗了,還請莊主別再輕擾我赤焰幫!”
封雲可以用實力讓赤焰幫歸順,但他更希望不戰而屈人之兵!
葛貴已是封雲手下敗將,既然其兄長能被葛貴派出來做生死之戰的籌碼,此人實力定然不凡。
“葛幫主請!”
得到封雲的答覆,葛貴朝着暗處拍了拍手,一個身形中等,精神矍鑠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一套簡單的素白長衫穿在老者身上甚是簡練,腳步穩重而輕緩,一舉一動,身體四周似乎帶動着小股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