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惡已除,剩下的蝦兵蟹將根本連怨恨封雲的勇氣都沒有,放了回去只會不斷的宣揚封雲的強大。
“多謝封捕快救命之恩!”馬車上下來一個美少婦朝着封雲盈盈一拜。
婦人身着綠水羅衣,腰肢纖細盈盈一握,面容清秀甚是美豔。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或許在封捕快眼裡只是隨手而爲,但在妾身眼裡卻是救命的大恩!”
封雲救她不是任務也不是義務,當時的情況少婦很明白,如果封雲息事寧人,她現在已經被段天德血濺馬車了。
少婦雖不會武功,但段天德的實力她還是清楚的,三流巔峰更是能斬殺二流初期的強者的,可封雲沒有退縮,一戰而敗段天德絕對是少年天才般的人物。
說着少婦朝着馬車喊了一聲,“芸兒!”就從馬車上跳下一個八九歲左右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裡還抱着一個精緻的盒子,而馬車邊那名渾身血污,面容憔悴,手持鋼刀的漢子也緊隨其後,寸步不離小女孩。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到封雲面前,雙手捧着小盒子,脆生生的道:“哥哥,這是孃親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一路逃奔,銀兩多半丟失,沒有什麼可報答的,唯有這盒桂花糕是妾身親手製作,略表心意,還請封捕快手下!”少婦再次朝着封雲盈盈一拜。
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封雲是不想隨意評判對錯的,不管是段天德還是少婦都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只是看到小姑娘封雲心裡升起一絲惻隱之心,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被殺了實在是可惜。
“那我就手下了!”封雲笑了笑,在小姑娘白嫩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
說吧,封雲轉身招呼寧安府衆人,“收拾東西,我們出發!”小小的酒肆內,先是丟了華晨的長劍,又莫名其妙出現許多黑衣人,他總感覺一路上不會那麼太平,所以想盡快趕到金城郡。
“封捕快!”身後傳來少婦焦急的聲音。
“有事?”封雲轉頭問道,忽而內心一動,他看到在他轉身的剎那少婦的目光是落在他手中的那個盒子上的,而不是落在他身上的。
“妾身夫君是崆峒派四傑之首的嚴屹廣,封捕快若是有機會到達崆峒派,夫君必有厚報!”
崆峒派?封雲微微有些訝異,他練的第一門內功心法就是崆峒派的基礎心法,崆峒心法,正是因爲崆峒心法封雲才能加入六扇門,實力才能一路高歌猛進。
“若是有機會必登門拜訪!”
得到答覆,少婦這才戀戀不捨的轉過身,目光一會在糕點盒上一會又在封雲身上,似乎還有什麼話說,最終那名手持鋼刀的漢子抱着小女孩上了馬車,少婦美妙的身軀也漸漸隱入馬車不見。
“駕……”
馬車沿着官道離去,幾名看直了眼睛的捕快才抹着嘴角的口水尷尬的低下頭去。
“四傑之首嚴屹廣?”林蕭喃喃道。
“怎麼你認識他?”封雲反問道,他畢竟才入江湖不久,寧安府中的江湖人事他還知道一些,但是出了寧安府基本上就開始摸黑了。
林蕭解釋道:“崆峒派弟子中有個四英四傑之說,四英每一個人都是一流巔峰真氣外放的弟子,四傑則是二流巔峰的弟子,四英四傑不是固定的而是每年都要進行比賽,嚴屹廣能成爲四傑之首,實力絕不簡單!”
二流巔峰這可是比肩寧安府總捕頭王開的實力!
“這次絕對是個大機緣啊,封兄可要好好把握,若是能得嚴屹廣指點,實力絕對能突飛猛進!”林蕭頗有些羨慕的說道。
封雲笑道:“若是你要,我送給你如何?”
“我想要可是那個女人不認我啊!”林蕭無奈的笑了笑,隨即打趣封雲道:“封兄你是不是知道她身份啊?所以才……”
封雲狠狠的瞪了林蕭一眼,讓他閉住了他的那張臭嘴。
一個二流巔峰還不至於讓封雲花費心思,封雲現在不缺功法,不缺指點,缺的只是任務、潛能而已。
這時華晨也走了過來,想到之前他們分別追黑衣人的事情問道:“可有發現?”
華晨顯得很懊惱,“那人輕功極高,我沒能追上?”遂又反問道:“你那邊如何?”
那些黑衣人的輕功是很高明,但那時相對一般人,封雲不相信榆中府第一人的華晨也追不上,也很無奈的搖着頭:“我追了一半就追丟了!”
如果沒有殷麗脖子上出現銀線蛇,封雲只以爲有人在針對榆中府,但是用毒蛇傷害殷麗性命,這性質立馬就變了。
“接下來,封兄有何打算?”華晨又問道。
“我想早點前往金城郡!”封雲點頭,敵暗我明,封雲根本不知道那夥黑衣人的目地是什麼?又不能單獨派一個人出去求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金城郡與張超匯合再做打算。
“都是同往金城郡,我們不如同行如何?這樣人多勢衆也好相互照應!”那名黑衣人輕功之卓絕讓華晨心驚,而封雲能輕易擊敗段天德又讓他震驚不已,華晨隱隱感覺到這一路似乎不太平,所以與封雲同行有利而無害。
明知道華晨的目地封雲還是問道:“你這是認定我們拿了你的長劍?”
華晨哈哈一笑,掩飾着內心的尷尬,“當時只是房兄弟一時激動之言,封兄何必當真!”
很快衆人就收拾好東西上路了,衆人都騎的是快馬,速度很快,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事,在傍晚的時候衆人抵達了一座驛站。
驛站內住宿的人很多,將所有的空置房間收拾出來纔將他們這二十人安排下,房間訂好之後,衆人到了一樓大堂開始用餐。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大堂內所有桌子上都坐滿了人,有文人騷客也有要配長劍的俠客,形形色色,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官員,看其服飾也就縣令級別,前呼後擁,不僅有四名貼身護衛還有兩個美貌的婢女貼身伺候,一個人佔據了兩張桌子,甚是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