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長谷那臉陰沉得能滴出墨來,看來是被二丫那句糟老頭氣得不輕,王青陽心裡就別提有多爽了,他向來做事公正,看不慣魏長谷這種虛僞的小人。
“二丫,要禮貌一些,叫魏爺爺!”他乾咳一聲,道。
二丫依舊氣嘟嘟的小模樣,顯得十分生氣,撅起小嘴,“本來就是他們不講理嘛!”
“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說的?誰蠻不講理了,我家孩子只是路過你們這裡,就莫名其妙被你們給打了,難道我們還不能從你們杏花村這裡過了,你們杏花村的人未免也太霸道了?”陳氏蠻不講理道。
王青陽冷眼瞥了陳氏一眼,“我可是記得你們清富村不從我們這裡過吧?”
陳氏語塞,這才記起清富村和杏花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不管是去鎮裡,還是上大羅山都不會經過杏花村。
她趕忙狡辯道:“我剛纔說錯了,我家孩子只是過來杏花村玩玩,難道杏花村還不允許別人過來啊?”
一衆杏花村的村民總算是看明白了。
這分明是過來找茬的。
王青陽懶得和一個婦道人家廢話,直接看向魏長谷,“說吧,魏村長,你打算怎麼處理?”
“孩子打架,先不論對錯,但我清富村的孩子一個個都傷着呢?這藥費,你們不能少!”魏長谷心裡暗罵一聲,果然婦人就是見識短不說,還很蠢。
一衆杏花村村民一聽這話,頓時氣憤了。
打架先不論對錯?
難道打上門來了,還能讓人欺負不成?
“魏村長,你不覺得你這話很可笑嗎?你們都打上門來了,難道還想讓我們站着給你們打?”王石虎嗤笑一聲。
“是啊,你們清富村的孩子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們杏花村的孩子打的,還能怨出手重?”
“自己沒本事,就別上門捱打啊!”
一衆杏花村村民齊齊附和,他們心裡不忿,要是好聲好氣的說話,他們可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給點藥費。
可清富村的人也太欺負了,本來就是清富村的孩子挑事,偏偏弄得好像是他們杏花村孩子挑事先般。
“狗屁,你們人多勢衆,我們清富村只有那幾個孩子,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們?”一衆清富村的村民反駁道。
“嫌我們人多,有種就別來啊!不服氣,我們來打啊!”杏花村衆人舉起木棍,怒氣衝衝道。
“打就打,誰怕誰啊!”清富村衆人毫不示弱,滿是怒火的瞪着杏花村衆人
王青陽不語,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魏長谷,他們杏花村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後面只會有更麻煩的等着他們。
魏長谷雙手負在身後,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兩人都在等。
等對方示弱的時候。
“來啊!過來打!”
“你們杏花村有種就過來啊!”
“屁!我看你們清富村是不敢了!”
“我呸!你們杏花村的人都是孬種,連動手都不敢!”
杏花村衆人喊聲不斷,氣勢十足,清富村衆人不甘示弱,跟着怒吼出聲,只是雙方都沒動手的意思,一個勁的爆粗口,好似都在等待對方出手一般。
要知道村子與村子之間的爭鬥自然不會少,搶水源,與鄰村爭地許多許多。
可若是鬧大了,死了人太多,官府追究起來,先動手的村子罪名會更大一些,以至於,村子與村子起衝突時,會默認先動口,罵到讓對方動手先。
“夠了!”
突然,一聲厲喝傳出。
這道聲音極爲有穿透力,在一片亂糟糟的聲音中,宛如嗩吶般,摧枯拉朽,打斷所有的聲音。
這一刻。
所有人安靜了。
一雙雙目光齊刷刷看向說話的人。
不過,當看到說話的人是牛大力時,衆人怔住了。
清富村衆人撇撇嘴。
這憨貨又打算想幹什麼。
難道還想傻傻的說,“俺覺得你們太吵,你們繼續”的屁話?
杏花村衆人頗爲無奈。
他們一致的想法就是,大力,你就別鬧了行嗎?好好呆在一旁看戲。
魏長谷看向牛大力的目光帶着不屑嘲諷。
王青陽乾咳一聲,“大力,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牛大力憨厚一笑,撓了撓頭,“俺覺得...”
清富村衆人心中恥笑,你看看,又想來這一套了。
杏花村衆人神情有些尷尬,大力,這招你之前用過了,麻煩你想新的行嗎?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魏長谷面露諷刺道。
“哈?你知道俺想說什麼?”牛大力憨厚道。
“還不是想讓我們繼續的廢話?”
魏長谷臉上諷刺之色更濃了幾分,一衆清富村的村民同樣嘲諷的望着牛大力
“俺還以爲你是俺肚子裡的蟲子呢,以爲俺想什麼都知道?”牛大力憨厚的嘟囔一句。
魏長谷嘲諷的臉一僵,眼中戾氣一閃,這傻子竟然敢說他蟲子!
“俺的意思是...”牛大力聲音一頓,用手指向清富村衆人,對一衆杏花村的村民,道:“俺一個人就能打倒他們了,不用你們出手!”
什麼?
一個人就能打到他們?
杏花村衆人傻眼了。
他們都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一衆清富村的村民怒了,這憨貨居然敢說一個人就能對付他們所有人!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一個清富村的壯漢肌肉膨脹怒氣道。
“俺不是那種意思!”牛大力趕忙擺手,憨憨的解釋道:“俺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俺只是覺得你們太弱了,用不着俺村子的人出手?”
臥槽!
這還不如不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