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正氣會

在西北往東千里之外,這裡是茫茫的羣山,遮天的密林。

深山老林中沒有通路,想要在這裡通行,只能徒步或者靠馬匹等畜力。

此時林中,幾匹馬正在慌亂的逃跑着,馬背上的人被不斷催促馬兒,還不時的往後張望。

“媽的!不就是日了幾個娘們嗎?又不是日了他媽!怎麼這狗日的追着老子不放!”馬背上一個大漢忽然說。

“就是!太TMD憋屈了!”旁邊有人馬上應和。也感到憤憤不平。

但是儘管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着,手中的鞭子可沒有停下,還是不停的鞭打馬兒,讓馬兒在狹窄的山路上疾馳。

忽然一個白色的人影在前方一閃而過,然後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馬背上的人立刻拉住了急奔的駿馬,駿馬吃痛,揚起前蹄猛地停了下來,這忽然的急剎,讓馬背上的人差點就被甩了出去!

但是現在沒人關心這個,而是不停的朝着四處張望,額頭上的汗珠大滴的滴了下來。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一個正在張望的人忽然從馬上翻了下來,掉在地上一動不動,轉眼間地上就出現了一大攤的血跡!

“快下馬!找掩護!”馬上有人大聲的喊道。衆人也恍然,立刻翻身下馬,背靠自己的馬,緊張的盯着四周,手中也攥緊了武器!

“冰痕!你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們也不是魔門的人,你一個正氣會的,不去找魔門的人晦氣,找我們幹嘛?”

忽然一個人大聲的朝着四周喊道。

“雖然你們不是魔門的人,但是行事比魔門的人還要惡毒,不殺你們不足以平民憤!”一個清冷的聲音也傳來過來,大家都仔細的聽,想要分辨出他的位置,但是聲音嫋嫋,分辨不出方向。

這一夥人是一羣地下武者,行事毫無底線,坑蒙拐騙、殺人放火、姦淫擄掠惡事作盡,就連魔門的人都不齒這樣的行爲。

前段時間,就是因爲搶來的西瓜不夠甜,他們居然又回去將種瓜的瓜農一家全部殺了乾淨,就連看家護院的狗都給燉了。

這瓜本來就沒到成熟的季節,不熟不甜本來就正常,因爲這等事情被滅了滿門,這種瓜的瓜農也是冤枉。

這件事被冰痕知道了,就找上了這夥行事肆無忌憚的傢伙,殺了其中一半人,剩下的人趕緊逃命,他也追了上來,這才追了一天,這幫惡徒就受不了了!

“你可敢出來跟我們單挑?躲起來下冷刀子算什麼英雄好漢!”爲首的大漢怒罵,他想激冰痕出來,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冰痕嗎?

正氣會冰痕,在東北這片有點名氣,雖然總是戴着一個天藍色的面具,誰也不知道真容,但是在這裡殺了很多爲非作歹的人,很受民衆的喜歡。

這個首領也是跑糊塗了,他們的一半人都是被冰痕強殺的,現在他們人疲馬乏的,就算全部上也沒有一絲勝算啊。

林子裡靜悄悄的,冰痕沒有回答他的話,這讓首領有點自得,說明他還是不敢出來單挑的嘛。

忽然他的身邊傳來一聲悶響,一個人捂住自己的喉嚨想要叫人,但是他的喉嚨已經被切開了,血呼呼的往外冒,還夾雜着噴氣的聲音,他的臉色漲紅,雙眼像是死魚一樣往外凸起,一隻手捂住脖子,另一隻手不停的向外抓着什麼,可能是想要旁人的幫助。但是旁邊的同伴看見他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伸出援手,反而是躲在馬後更加小心了。

最終這個惡徒倒在地上死了,他死不瞑目的看着前方,似乎不明白爲什麼平時喝酒吃肉都很快活的同伴居然連救都不救自己。

緊接着,首領左手邊的一個人倒下,下一秒,右手邊的人也跟着一起倒下。剩下的幾人看到如此場景,心都要跳出來了,忽然一個人呢翻身爬上了馬背,就要策馬逃走。

一道冰藍色的劍氣劃過了他的頸脖,這次不是切開他的喉嚨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而是將他的整個頭都給切下來了。

無頭的屍體坐在馬兒身上,馬兒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人已經死亡,而是撒開四蹄開始狂奔而行。

“只有死人,才能離開這裡!”冰痕冷淡的話再次傳了過來!

被嚇得臉色蒼白的首領大聲的喊叫:“你們聽見沒有!只有死人才能走!殺了他,我們就能走了!”

也許是這個首領太聒噪,也許是冰痕已經對他沒有了耐心,下一秒,一道冰藍的劍光劃過首領的脖子,也將首領的頭顱斬下。

緊接着最後兩劍,將最後的兩人殺死,現場除了還在發呆的馬兒,一個活物都沒有了。

過了良久,一個身穿白衣,臉戴天藍色面具的人走了出來,似乎是地上的血跡讓他不喜,可能也怕塵土和血染上他的白衣,他只是看了一樣地上的屍體,轉身就走了!

兩天後,東北春市一所劍道武館。

“什麼?!你要辭職!!”一個美麗的女性長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她就捂住嘴巴,眼淚就無聲的滑落了下來。

女郎穿着時髦,妝容精緻,長得甜美可人,現在就算是流着眼淚,也是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爲什麼?難道是我對你不好嗎?你說你想練劍,我就開了這間武館讓你練劍,你說你有私事,你一個月不再我身邊十幾天我也忍了。但是你爲什麼要辭職?!難道你的心真的是鐵石做的嗎?難道就看不出我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嗎?”

女郎一邊流着淚,一邊說。

他面前的男子長得極帥,劍眉星目,鼻樑筆直高挺,嘴脣豐滿似蚌,面白無鬚,皮膚若有瑩光一般光滑潔白。

面對這樣的男人,聽到他要離開自己而去,女郎的心都要碎了。就像當初第一眼看見這個揹着劍出大山走出來的男人時,山巒也只是這個男人的背景,雲霞也不配在他頭上盤旋,就算只是簡單的粗布白衣,但是穿在他的身上也掩蓋不了他的絕世鋒芒。

當時的他像是一把冷峻的劍,將女郎的心砍成七零八落的,從此她的心就因爲他而不完整!

爲了她,她辭去了高薪的工作,瞞着父母和他一起練劍習武,爲了他,她拿出自己的積蓄開了這間劍道武館,只希望他能待在自己的身邊。

現在,她付出了這麼多,這個男人居然想要辭職!!

面前的男人不爲所動,他冷的也像一把劍,他只是淡淡的說:“我需要去西北!而且暫時不會回來了。”

“我陪你去!”女郎毫不遲疑的說!

她擦乾了眼淚,心中稍微放心了點,原來只是因爲這事,並不是有人勾引了他!

男人看着她,說:“不可能的,你的父親不會同意的。”

女郎臉色一白,有點不甘心的說:“我去追求我的幸福,他是不會阻止的!”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門口,女郎忽然發現,自己的老父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了!

她的老父親氣得發抖,用不容置疑的話說:“你當然不能去!你已經任性這麼久了,我也縱容你這麼久了,你要是走了,我這千億的大公司,誰來管理?誰來繼承!”

女郎絕望的說:“爸爸,我這是在追求我的幸福啊!”

她父親看了看男人的那張帥臉,忽然有點不開心的說:“女兒!長得帥不能當飯吃的!等你繼承我的公司,什麼樣的帥哥找不到!何必單戀這個臉癱呢?”

“不!爸爸你不懂,這種感覺你不懂的!”女郎還試圖說服自己的父親,但是她父親大手一揮,兩個健壯的女人就走了過來,將女郎一架,直接帶走了。

女郎被凌空架着走,邊走還邊鬧:“放開我!放開我!”但是兩個健壯的婦女根本沒有給女郎掙扎的機會,直接將她給帶走了。

男人看着女郎被帶走,臉上也沒有一絲動容,他對着女郎的父親說:“她是一個好姑娘,只是我們不可能!”

女郎的父親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看他的帥臉,說:“你也知道這點,看來你也有點自知之明。”

男子最終只是點點頭,背起自己的長劍就走了。

他直接來到火車站,出示了《冷兵器攜帶許可證》,揹着他的長劍進了火車,這輛火車的終點站,就是烏市。

而與此同時,在江南、在南理、在中原各地,都有這樣不起眼的人登上了通向烏市的火車。

如果他們帶上面具,穿上長袍,也許大家都能知道他們的身份。

他們都是正氣會的成員,或者說是正氣會中最有潛力的大武者們。

他們都接到了正氣會大首領的最後指示。

шωш⊙ ttκǎ n⊙ C〇

“正氣會解散!最後一個命令:前往武師投奔祁峰。如若不從,自動從正氣會除名!”

就是這個最後的命令,讓有的人嗤之以鼻,也讓有的人收拾行李,登上了西去的火車。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爲什麼大首領解散了正氣會,而又叫他們加入祁峰,但是祁峰的大名,他們也是聽說過的,甚至有人心中還暗暗的有點想法。

反正這趟西北之行之後,有的人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