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戒色之法,普善老和尚還要再掰扯一番,項央連忙將叫停,開玩笑,再說一會兒,指不定自己就要剃度出家了。
“是這樣的,大師,項某近日對武學頗爲癡迷,有不少關於這方面的問題想請教,希望大師能成全。”
項央的話讓普善老和尚頗爲愉悅的笑了笑,搖搖頭,捻動佛珠的速度放緩,
“有什麼成全不成全的,你父親算是我雷音寺的俗家弟子,降龍伏象功都傳授給他,你有什麼就問吧。”
聽到一個不知道算是有用還是沒用對消息,項央在心裡琢磨一下,試探的將自己在修煉定珠降魔無上神功以及龍爪手,如影隨形腿中的一些疑惑與桎澀之處講出。
當然,不能直接說出自己練了這許多武功,不然普善怕是直接拿下他回雷音寺問罪,只是頗爲隱喻的拆開詢問,長的不超過兩句,十分小心。
普善開始還很開心的講解,不過說着說着,眉頭越來越皺,看着項央也是驚疑不定,暗暗思量,
“這項藉問的武學道理怎麼都這般高深?不是武學登堂入室,絕體會不到,他有這般的武功?”
這就和學習一樣,明明在外人看來是幼兒班的水平,結果問了個二次元方程,這不是鬧呢嗎?難不成這項藉是韜光養晦?
這也不對啊,若說在一個競爭激烈,隨時可能被人陰死的環境下,還有幾分可能,不過郢城項家一家獨大,沒有外敵,項無缺也只這一個獨子,根本沒理由隱藏自己的實力。
當然,普善也察覺到項央所問的都是佛家的高深武道,不過項家修煉的降龍伏象功本就是佛門武學,並沒有多想太多。
項央卻被老和尚看的毛毛的,以爲對方察覺到自己的武功底子,連忙打了個哈哈,不敢繼續問下去。
不過縱然如此,也是受益匪淺,佛家的武功,自然還是佛家的高手練得適宜,項央自我估算,這番釋疑解惑,起碼省卻他一年到三年的修煉時間。
“少城主,武功還是要循序漸進的好,我雷音寺武學一向是根基穩健,前期平常,後勁無窮,越修煉越有無窮威力。
千萬不要貪圖一時之快,誤了自己的前途和安全啊。”
對於老和尚的話,項央知之甚詳,這雷音寺不知什麼鬼,但少林寺的絕技一向是不修煉個幾十年甭想成爲高手。
遠的不說,從韋陀掌修煉到般若掌,需要三四十年的時間,剩下絕技也大多如此,因此,少林高手大多是老頭子,年紀輕輕就名滿江湖的少之又少。
“哈哈,這一點項藉知道,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大師,今夜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到這裡爲止,您先休息吧。”
項藉離開講經堂,派人安排老和尚去休息,自己回到頗有些冷清的院子,喚退項拓項騰,自己在空曠的院子裡演練武功。
運使的內功是淺薄無比的降龍伏象功,招式是龍爪手與如影隨形腿這兩門,氣勁不算駭人,但招法老道,越打越強,不多時,整個空間竟全是項央的身影,每個身影都顯現出一式爪法或是腿法。
驟而,全部身影消散,只留下最中央的項央負手而立,身材高大,背影魁梧,比起過往只知在女人堆裡打滾的項藉,完全是兩個人。
“果然是高僧,修爲高深,三言兩句就能使我有這番突破,這人哪怕不曾突破先天,應該也和項無缺差不太多,這麼一看,這具身體的老子的確了得。”
項央正思索間,身後勁風襲來,好像有人以暗器激射要殺他,這一擊並未攪擾項央,腳下微微一點,身體如樹葉一樣輕飄前縱,回身之際,看到是一隻頗爲靈動的小貂朝他揮舞小爪子。
“咦,這小獸好生厲害,不如羅七之流也差不太多,吃什麼長大的?”
本以爲是暗器,卻沒想到是一隻頗爲小巧可愛的紫毛貂,小眼睛黑亮,一閃一閃,看着項藉帶着蕭瑟的殺意。
一擊不成,這小獸還要出手,項央輕輕一笑,彈指點出一道凌厲的指力,噗嗤點破空氣,迫的小獸向前跳躍,卻正中項央下懷。
一伸手探出,以龍爪手的手法揪起這小貂的皮毛,勁力一催,小獸跟受了電擊一樣,渾身軟踏踏的垂放下來,小腿還一伸一伸的。
“小東西,兇性不淺,有人要殺我?不會吧,這原主就是個廢材,誰沒事要對付這麼一個廢材/”
項央回到房間,將小獸纏的跟個糉子一樣綁在牀頭,慢慢思索,如果不是自己,換了原主項藉,現在肯定已經亡於小貂之爪下。
只是要清楚一點,這刺殺的前提是自己喚退所有護衛,不然縱使自己廢材,有項拓項騰兩人在一旁,小獸也絕不可能得手。
有人知道這個空隙,所以纔要來殺自己,會是這山莊裡的人?
那麼目的呢?是仇恨,還是利益?又或者是有人想要試探自己?
項央正思考之時,山莊一處偏僻的角落,一個姿容姣美,打扮老土的女人心神隱隱不定,暗暗道,
“阿紫怎麼還沒回來?難道出了意外?不可能啊,這項藉武功拙劣,阿紫機靈,只要躲過兩個莽漢,肯定會一擊即中,再等一等。”
這女人是山莊請來打掃衛生的,美貌非凡,卻不想暗藏禍心,想要殺項央。
“吱吱,吱吱。”
小紫貂漸漸醒轉,卻猛然發現自己被人四仰八叉的綁在牀頭的木欄上,焦急的叫喚起來,咔咔的動彈,強大的力量竟然還撕裂布帛,連木欄也是隱隱被撼動。
“果然不同凡響,這力量,有點意思,沒有內力純靠肉身力量,肯定不是用尋常豢養方法。”
項央捆綁一個小貂,肯定是不會有什麼不良心思,但也不是要盤問幕後指使,只是看着小獸如此驚人,起了興趣,想要研究一番。
遠的龍鳳之流的神獸暫且不談,也不知是否有龍元鳳血之說,普通的小獸,吞噬天材地寶,也許一樣能有不凡的表現,就如同眼前這個小東西。
項央取下牆壁上的重劍,以極爲精準的角度與手法切開小紫貂後腿的一點,有血流出,項央以小瓶接住蓋好,小心翼翼不接觸,萬一有毒豈不是悲催了?
“找個時間讓城裡的神醫看一看,不知能否作爲一份藥膳的原料,要是可以,今後就又多了一個增長功力的方法。”
他這也是近期吞過藥蟒血酒,這才起了心思。
小獸可憐巴巴的眨巴着黑亮的小眼睛,渾然不知面前這個男人是想把它當做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