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掉沈世傑,項央在他身上一陣摸索,財資淡薄,唯獨斬獲一門缺月劍法,被項央收入懷中。
殺了此人,項央馬不停蹄,又趕往樊毅住宅,都是小云山衆賊近期才修建,寬敞的很,不過守衛不是很多。
這些守衛武功不高,被項央外放幻陰指力悄無聲息的點死,一路長驅直入,在房間內見到了這個紅巾賊。
樊毅是個長臉英挺男人,素服長衫,雙掌保養的白皙透亮,比女人的還要精巧細膩。
原本是在書房中夜讀,不過見到一身黑衣,還蒙着面的項央,二話不說,一道濤然掌力打出,同時運足氣力要大聲呼救。
項央掌力對掌力,神照經全力爆發下,直接將此人全身經脈震斷,不過可惜的是,還是被此人呼喊出聲,引動鄰近之人嗖嗖運使輕功前來查探。
項央知道這片住宅實則就是十路馬賊首領的住處,來查的人,必然也是馬賊首領,因此動了心思。
“此時驚動他人,不久後必定會全山寨戒嚴,再往後就不好動手了,罷了,先宰了一個,湊齊支線任務需要的五個人再說。”
項央隨手揮出一道氣勁,熄滅燈罩,房間內一片昏暗,隨即隱於已經變成屍體的樊毅一側,靜候來人。
來的最快的是和樊毅臨近的兩人,相攜而來,一人是李翼,還有一人是另一路馬賊首領甘平。
“剛剛那道喊聲就是從這發出的,難道是樊毅出了事情?咦,有問題,這守衛被人殺了,不好,是有人闖寨?”
甘平見到栽倒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守衛,臉色一變,和李翼對視一眼,有些躊躇不前。
眼下肯定是有人對樊毅欲行不軌,不過此人身份爲何,實力多少都是未知,不好貿然進去。
“進去看看,以我們兩個的武功,除非是山寨中的幾位頂尖高手,不然想拿下我們,至少也得三十招開外,到時救兵已經來了。”
李翼眸子閃爍,大袖一揮,冷冷道,倒是頗有威嚴,他原先是神捕門的人,被驅散後索性當了過去抓的賊,可見心性兇悍。
甘平想了想,也點點頭,其實他和李翼都懷疑是山寨中的人動的手。
畢竟小云山此時被防守的水泄不通,內山堪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由大小頭目帶人守山,外人只怕進都進不來。
一路所見,七八具屍體都是面目青寒,被人悄無聲息的點死,偷偷潛入的那人武功只怕十分之高,讓進入內宅的李翼和甘平稍有猶豫。
只是此時他們想退已經來不及了,藏於房中的項央手掌扣在門中,真氣和力道催發,一把拆下木門將之擊飛,隨之縱躍而出,半空中如鷹掠九天,雙手成爪抓向甘平。
李翼看着半空中的那人,招式古樸厚重,氣勢磅礴,武功之高非他所能抵擋,眼睛微眯,居然沒有上前相助,反而快速後撤,將甘平給賣了。
單獨剩下甘平,此人面對項央撕裂空氣的凌厲龍爪手,堪堪只擋了三式,便被項央卸掉雙臂,一爪在喉管處摳出一個血洞。
“李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甘平臨死前,居然想的是李翼出賣自己,其實他也知道以項央的武功,縱然是兩人聯手也不過是強自掙扎,只是知道不等於理解,憑什麼我死了你就能活?
項央手中鮮血淋漓,面無表情的丟掉爪中的那塊血肉,望了眼李翼離去的方向,微微點頭,是個人物,當機立斷,不然剛剛他也要死。
項央本想繼續搜屍,不過雙耳微動,聽到爲數不少的腳步聲,若是繼續貪心,可能被人圍困,轉而輕輕一縱,化爲黑影消失在暗夜中。
沒過多久,在小云山上升起巨大的煙火,紅彤彤的,沒有豔麗,反而殺氣外露,是有人發出信號。
同一時間,有響亮哨聲此起彼伏,一道道原本在歡樂的身影現出,表情凝重的看着小云山最高峰,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小院中,一身黑衣的項央褪去衣衫,換了身青色的棉衫,同時取了一盆清水仔仔細細的清洗手中的血污,慢條斯理,一點心虛和驚慌之感都沒有。
正洗着,有人敲門,項央走到院中開門,是張廣順,身後還有三個頭領,都是峰頂議事堂中有席位的重量級人物。
“項藉,出大事了,投靠我們的馬賊有三路首領被害,我們現在要動員全寨,以防他們的手下暴亂,還有其餘七路山寨的人馬,現在也都蠢蠢欲動。”
項央本以爲會是查探兇手,沒想到不是,張廣順話裡話外對兇手根本不在意,反而更看重那些馬賊的反應。
“是了,這就是所處位置,眼界的不同,比起爲死掉的三人查找兇手,安撫他們的手下,還有其他馬賊纔是重中之重,這麼說,我倒是可以稍微緩一口氣了。”
項央微微點頭,跟着張廣順和約莫百多名山賊往一處凹谷處前去,那是衆多馬賊的宿營之地,人馬聲沸騰,放眼望去,全都是人。
山賊是小連雲寨,馬賊是那十路,不,三路人馬的集合,兩幫涇渭分明,那些馬賊有些手中揮舞刀槍,神色激動,還有些人冷眼旁觀,只是也緊緊握住武器。
“這裡是山上,羣賊馬力無處可用,與習慣山間作戰的小連雲寨衆賊相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若是張廣順願意,足可以把他們全部消滅。”
項央暗暗估算雙方實力,得出的結論不出意料,只是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這些人都是張廣元看重的兵源,那些馬賊首領死就死了,但這些人絕不容有失,不然此次聚衆一事就失敗了。
“張頭領,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有小部分死忠頗爲激動,要我們抓住兇手,嚴懲不貸,大部分還是關心他們自己的利益。
甚至這三路人馬已經在各自爭奪首領之位,爲的就是一旦咱們合併成功,能夠撈到一個滿意的位子。”
項央跟在張廣順身後,見到一個頗爲機靈的年輕人前來介紹情況,聽完後,訝然一笑。
“人心啊,自家首領剛死就想着爭權奪利,不過這也正常,倒是可惜了那些赤膽忠心的漢子了。”
項央心裡明鏡,那些死忠份子活不長了,他們與這些爭權奪利利慾薰心之輩不同,是真的會成爲山寨的威脅和不穩定因素,無論是誰,可能暫時會安撫,之後必會一一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