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再說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雖然經過宋師道的傳授《太陽太陰》二經,雖然直入先天,但是二人習武不過幾月,再加上無甚麼打鬥經驗,只有一身修爲。只不過,二人卻是天生不服輸的主,決心成就一翻事業,就欲南下投奔義軍,成一翻事業,有一日,二人經過一夜的奔行,都感到十分疲累不堪,忽然發現前面有一個小村莊,炊煙裊裊上升,雞鳴犬吠之聲清晰可聞,立時心中大喜,精神爲之一震。
寇仲臉上掛着懶洋洋的笑,“陵少,看來我們揚州雙龍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嘛!你看前邊,這下我們不僅不用擔心不認識路,說不定還會留我們吃早飯呢!我們的五臟廟也確實該祭一祭了。”話未說完肚裡已經傳出一陣咕嚕聲。
徐陵苦笑道:“你就做夢吧,現在糧食那麼緊張,這裡也不是什麼富裕之地,想白吃,我看是困難的很!”
“別說的那麼悲觀嘛!”寇仲指這村莊道,“我一看這村,就知道這裡的村民是好人,雖然不富裕,一頓飯還是管地起的。”
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我們還等什麼,還不走?”徐陵還未把話說完就一個箭步搶先竄了出去。
“就知道你要使詐!”寇仲嬉皮笑臉地,幾和徐陵同時向前衝去。
還沒有走出幾步,一陣如同天雷轟鳴般的聲音傳來。感覺着大地的震盪,望着不遠處騰起的煙塵,寇、徐二人清楚這是騎兵奔行的情景。
兩人都是逃跑保命的好手,也不用說話,眼神一個對視,現兩人的想法一樣,相視一笑,一個後空翻倒了回去,就地一滾,立時伏入了草叢之中。
那騎兵所行甚,幾乎在兩人藏好之後就已經從山坡上狂奔了下來。
兩人於草叢中仔細打量着。這隊騎兵約有六十餘人,皆無騎兵應有的戰甲。衣服雜亂無章,各不相同,馬匹也不是什麼好的貨色,一看就知道是隸屬於義軍。
不過看他們人人臂上都掛着綠巾,行色又非匆匆,顯然不是戰敗的逃兵、亂兵,而是有組織地來此執行某件任務來了。
二人見這隊騎兵還算威武雄壯,雖然還不知道是屬於哪家的勢力,但他們已有了一絲加入他們的想法。正準備出去的二人,忽然看見了一件令他們難以置信的事,完全顛覆了他們從故事中聽說的義軍都是對百姓秋毫不犯的幻想。
原來,這些騎兵剛入村就將幾隻撲出來的犬隻射殺,而後一半人繼續警戒,另一半人則下馬挨家挨戶的搜查,將村內的百多名男女老幼盡皆像趕牲口似的趕了出來。
寇仲向徐子陵望去,發現他眼眸裡也滿是駭然之色,兩人都不禁慶幸自己沒有莽撞,否則就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不過兩人看着慘況在自己眼前生,卻偏偏毫無力量可以解救,心中對自己一定要成爲高手的想法加肯定了。此時二人知道,自己二人雖然修有無上破碎級功法,但是二人可以只能說是最弱的先天,甚至連某些招式嫺熟,殺人過多的後天都不如。
綠巾軍將村中男女分成兩組排列,並且團團散開包圍着他們,以防止有人逃走。
寇仲與徐陵這時方明白爲什麼聽聞義軍將至,整個縣城的老百姓都慌亂而逃。而這村莊卻因爲地處偏僻,消息不暢,兵臨城下仍不知道生了何事?
這些義兵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兵,倒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各個瞪着大眼,兇厲目光四射,瞪地村中諸人盡都低下頭,不敢與他們對視。
其中有一個看來是義軍的頭,還有一個頭盔帶。他在四名親隨的左右護衛下,緩緩策騎行至排列村男的人堆旁。指指點點地將精壯的人挑選出來,讓手下把他們趕到一邊,用繩栓成一串。用來此隊伍正是前來抓取青壯,作徵兵之用。
遇到稍有不合作者,就用馬鞭一頓狂抽,將人打地半死。好象他們抽的不是人,而是畜生一樣,聽見村民慘叫這些義軍還“哈、哈”大笑,人性的醜惡於此時此地暴露無疑。
寇仲與徐陵看得臉青脣白,胸口一股抑鬱之氣升騰欲起,讓他倆氣悶不已。
那些母親妻子看到自己的兒、丈夫被拉去做壯丁,發出陣陣讓人不忍與聞的哀號悲啼。然而這些所謂的義軍似乎毫無所覺,無半點惻隱之心。
那些義軍頭挑選完了男丁,又驅騎向那些女眷行去。到了那裡,忽然勒馬停定,用馬鞭指着一名臉黑漆漆的女喝道:“你,給我出來!”
衆多女子看見這些人在自己面前停下時,就心中一個咯噔,知道不好了。
被指的女子一臉平靜地走了出來,她並不擔心自己會被侮辱,因爲她懷裡藏有一把匕,她相信自己在事情不可爲的時候還是有能力自盡的。但她此時還不願意放棄,她希望着能夠有人來拯救下自己,少女情懷總是詩。
寇徐二人看得是目眥欲裂,想要上前幫忙,卻發現自己的實力是如此的不濟。
姑娘這一站出來,立時顯出了她與一般村女的不同,淡定自若,自有一種高華的氣質。而其餘義軍此時方現這女子身材玲瓏曼妙,面容清秀,頸部皮膚與臉上的明顯不同,白皙透亮,姿色實屬上乘,因此不約而同地對軍頭交口稱讚起來。衆多義軍方發現,小小村牀,居然有如此美女。
那軍頭也甚是得意,大聲的對手下面授機宜,“這看人嘛,就得仔細,一看到她那雪白的粉頸,我就知道她定然是個大美人。拿把灰往臉上一摸就叫僞裝的話,那易容術就啊貓啊狗都可練得了。”
寇仲與徐陵見那軍頭淫笑連連,手伸出欲摸那位漂亮姐姐的臉,心中都感到義憤填膺,雙目對視,共同點頭,正準備殺出去救那位漂亮姐姐之時,有人卻先他們一步出手了。他們立時決定暫且按兵不動。?旁邊一名年輕義兵伸手擋住了軍頭,冷冷地道:“祈老大,杜總管有命,凡江淮軍下屬之人,皆不得騷擾婦女,違令者斬!若是祈老大現在肯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話語中氣十足,說地是堂堂正正。寇徐二人料想不到義軍中還有如此人物,不禁暗暗喝彩。心中參加義軍的想法又竄了出來。本來兩人現義軍是如此的殘害百姓之時,已經覺得參加義軍是沒什麼希望的了,現在看來,義軍還是很又前途的。
祈老大冷哼一聲,用馬鞭指着他道:“李靖你好少管閒事,我現在這叫騷婆婦女嗎?我是要把這美人帶回去,三媒六聘,正式地將她娶回去做老婆,怎麼?杜爺難道連婚嫁之事也管嗎?
此時,本來欣喜有人相救的女子聽着軍頭的話,滿臉絕望。寇徐二人則在做着救人的準備!李靖則正要嚴詞駁斥祈老大的話。
忽然,一個清冷平淡、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荒唐,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