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捲起陣陣煙塵,蕭槐在馬車之中聽了聽也走了出來:“我記得咱們淺笑大哥向來都是十分的自信啊,什麼時候這麼迷茫過啊?怎麼個意思?要不然哥哥治癒一下你啊?”蕭槐一臉壞笑的看着徐淺笑,要知道,蕭槐就喜歡跟徐淺笑犟嘴,此刻徐淺笑還開始悲觀了。
徐淺笑瞟了一眼蕭槐道:“你不就是餿點子比較多麼,我就是不太喜歡這麼閒着,所以纔想跟你們玩玩,你不是總有點什麼好玩的東西給我看麼?”徐淺笑說的好玩的東西自然就是蕭槐搗亂的實力,真論起搗亂來,整個江湖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能跟蕭槐比?
獨孤求敗點了點頭道:“嗯,的確,這小子的確是夠能搗亂的,單論這個的確沒人能跟他比,這小子太能亂了,不過也算是結果不錯,畢竟李太白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是是非非,也不用太多評論。”蕭槐尷尬一笑撓了撓頭,實際上蕭槐可什麼都沒幹啊,就是很正常的在江湖走走罷了,沒想到這次闖蕩江湖竟然引起這等風波,當真是時也命也,不是人能決定的。
馬車奔馳,掃地老僧等人坐在車上,雖說幾人已經不是那個長生高手,但身體的反應還在那裡,獨孤求敗耳朵一動,遠遠的彷彿聽見有人說話,還有一些嚎哭的聲音,似乎是女人和小孩的哭聲,這聲音只哭的獨孤求敗一陣揪心,回頭看了看蕭槐,蕭槐自然也聽到了。
要知道,蕭槐的實力可能已經比獨孤求敗還要強了,這聲音怎麼可能逃過蕭槐的耳朵,蕭槐叫徐淺笑停住馬車,徐淺笑看了看蕭槐道:“你看,這不是很好麼?我就知道跟着你這個混蛋總有點有意思的事。”蕭槐翻身下車,徐淺笑本想跟下來,卻被蕭槐攔住了。
此刻獨孤求敗等人都是與常人無二,如果沒人守護很容易出個意外什麼的,黃藥師去了邊疆,能夠保護衆人的也就只有徐淺笑了,而且徐淺笑的實力還不俗,一般的高手沒有可能和徐淺笑過招,要知道,徐淺笑的淒涼悲鳴曲實力可是相當的不一般,沒人能佔得了便宜。
蕭槐運起輕功如一隻大雁一般於空中騰躍,雙耳鎖定着那嚎哭的地方,極快的速度在空中飛騰,蕭槐自然不敢輕敵,蹲在樹杈之上遠遠的觀察那邊的狀況,竟是一羣山賊一般的人,在屠村!這等地界怎麼可能有山賊?這不應該啊,要知道,這個地方靠近的可是官道。
儘管這個時候的山賊大多數都與官府有勾結,但沒想到在官道上也有山賊,正常來說這些山賊都應該是在一些小路,因爲他們和官府是有協議的,搶搶這些山路,基本上就像是過路費一樣,也沒有人糾結這些事情,不過在官道旁邊搶劫可就不一樣了,而且竟然還屠村。
要知道,官道的商家或者是民衆那都是交了官府錢的,也就算是官府已經收過保護費了,這些村莊每年都要上貢給官府一些錢銀,然後就可以居住在這些地方,就屬於是收到官府保障的地方,但想不到這種地方也會有土匪,蕭槐隱隱約約感覺這事有點蹊蹺。
地上俯身跪着幾個莊裡的漢子,一臉的無神,不知道這些悍匪對他們做了什麼,但很顯然已經是殺了許多的人了,那些人有幾個漢子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旁的婦女被這羣山匪捆在一邊,而那些不大點的孩子也被幾個土匪困在那裡。
一個村民彷彿已經暴怒了,雙眼死死地盯着拿着屠刀的那個山匪:“惡賊!你不得好死!”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村民已經殺了山匪無數回了,不過並不能,要知道,那山匪是何等的暴戾?操着一口蹩腳的中原話冷酷的說道:“男的殺死,女的帶走!”蕭槐有些意外。
這些人恐怕不是什麼普通的悍匪,應該是扮成的匪徒,怎麼可能有山匪連中原話都說不清?那個口音明顯不是刻意說出來的,蕭槐眼神盯住那個匪徒頭子,有點不對勁,這個山匪長得有些像蒙古人,而且那一羣山匪都有些像蒙古人,正如獨孤求敗所說,有股隱隱的狼性。
蕭槐眼睛眯了眯,看着這一羣山匪,或者說是蒙古人假扮的山匪,如果這麼說就都說的通了,蒙古人假扮山匪屠村,所以纔會出現在官道之上。蕭槐把手中的暗紅色長劍按了按,這幫蒙古人或許是一支小部隊,因爲蒙古雖說民風彪悍,但如果說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做派,那就一定不是平民百姓,而是一支蒙古的部隊,而且看起來戰鬥力還不一般。
蕭槐身形隱匿,這乃是謫仙經中的一門武學,當日李太白曾經使過這等武學,這是一個暗殺的功法,蕭槐腳步十分輕盈,踩着樹梢到了那個看守着村中小孩的蒙古人身後,蕭槐手中的暗紅色長劍輕而易舉的插入那蒙古人的心臟之中,那蒙古人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死了。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連聲音都沒有的暗殺,對,就是暗殺!蕭槐這武學絕對的無敵,除了當日有黃藥師那等的高手能用沙塵顯出李太白的身影,此刻蕭槐雙目凝視着雙手舉起屠刀的蒙古人,嘴角綻出一絲冷笑,還想要屠殺?我就叫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屠殺!
蕭槐的身形一虛,又出現在那手中舉着屠刀的,蒙古人身後,手中的暗紅色長劍頂着那蒙古人的後心,那舉着屠刀的蒙古人只是覺得背後一涼,但什麼也沒說,只感覺是自己殺人時候的反應,手中的屠刀剛要揮下去,卻被蕭槐捅了個對穿,暗紅色長劍從後心插入,劍尖從哪舉着屠刀的蒙古人胸口刺出來。
這回所有的蒙古人都見到了,蕭槐也不能再隱藏了,每次刺殺完成都要顯現出身影,至少是刺殺那一刻,方纔看守着一羣小孩的蒙古人是沒有人注意,這個則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