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桃花島,我便回了老家,後來當了一個鐵匠,也沒再用過武功……自蒙古南侵後,我們的那裡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絮絮叨叨的,馮默風說着自己的經歷,他說的看似平淡,可心裡的苦,大家也感受的到,叫人唏噓不已。
黃蓉道:“馮師兄,你放心吧。我爹爹早就後悔了,當年他就叫陸師兄尋找你們,可惜……馮師兄,你就待在這裡吧,我叫人通知爹爹,他知道了,一定會盡快趕來的。”
“小師妹,師兄謝謝你。”馮默風感激道。
郭靖道:“馮師兄,林師弟,你們一路趕來,想來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晚飯時,我們再聊。”
“對,對,對。看我高興的,把這都忘了。”黃蓉也馬上起身,只是她大着肚子,始終不太方便。林長生馬上道:“黃師姐,你不方便,就不要照顧我們了,我們不會跟你客氣的。師妹……”程英點頭,上前扶住黃蓉。
當日傍晚,一行人吃喝間又聊了不少舊事,馮默風這才知道當年的崎嶇往事,感嘆不已。當然,不和諧的音符也有,那就是郭芙了。
郭大小姐一向天大地大,父母后她自己最大。如今可好,跑出兩師叔,她哪能受得了。對這丫頭,林長生是沒有好感的,程英是柔和性子,也不怎麼在意,陸無雙就不行了,這丫頭也潑辣的狠,狠狠的反駁了她幾句,用師叔表妹的身份,叫她極爲不忿,對着大武、小武狠狠發了一通脾氣。
對這些,林長生沒什麼興趣,他雖敗黃藥師爲事,可與馮默風等弟子不同,沒那麼感激、親近黃藥師,不會把黃藥師當成家人。對黃蓉、郭靖等人的家事自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而且,他本是現代人,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可是常態。
第二日一大早,林長生就離開了郭府,往城外走去。
縱觀襄陽四周地形,西部是山區,那獨孤劍冢,最有可能隱藏在西部。林長生昨夜就做好了功課,直接往西走,進入山區。
與許多小說寫的不一樣,這西部可沒什麼人,一路走來,他也看到了幾個村子,可惜早已破敗了,根本就沒人,想要打聽,都找不到地方。
無奈下,他只能一人在大山裡亂逛,走着走着,卻是不辨方向,自己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他頗爲無語,擡頭看了看天上太陽,只得尋着一個方向往前走。到了中午時分,林長生聽到流水聲,馬上快步走了過去,他看到一條小溪順流而下,心頭一喜。其時,遠處駛來一條小船,溯溪上行。林長生聽到動靜,隱藏在樹後,扒頭去望。
小船上有五人,四人穿着綠色服飾,一人被漁網綁着,橫在船上,他看不真切。可這情景,他卻覺得很熟悉。
心頭一動,林長生暗道:“是了,這是絕情谷弟子抓捕周伯通那一段。絕情谷,楊過、小龍女應當不會來了。也好,自己就去看一看。”
溪流並不寬,林長生雖無船,卻可在遠處綴着,以他的輕功,逆流而上的小船也別想甩開他。追了一路,但見溪流曲折,轉了幾個彎,林長生已看不到小船蹤影。他眉頭一皺,看了一眼一旁山崖,身子一縱,攀越而上,自高處眺望,他看到小舟已劃入西首一條極窄的溪水之中。溪水入口處有一大叢樹木遮擋,若非登高俯視,卻也不易發現。
他看着四周山路,眉頭皺了皺。這地方,還真不好走。
搖了搖頭,攀着山路,林長生小心的往前走,速度比剛纔慢了許多。此處幾乎已經沒了路,一般人根本無法深入。走了一陣,他腳下山崖把溪水遮蔽,山崖一路走高,林長生走到山崖盡頭時,距下面溪流告訴幾有百米距離,而山崖前面兩側則是山峰壁立,只餘一線。
低頭俯視下方幽景,林長生吸了口氣,身子一矮,跳縱而下。他扒着山壁,如靈活的猿猴,在陡峭的山壁上下行。很快,他便抵達溪邊,沿着侵水的丁點兒山石,挨着山壁前行。
又走了三四里,溪心忽有九塊大石迎面聳立,猶如屏風一般,擋住了去路。他縱上大石,看着腳下沿深的溪流,眉頭微皺。
這九塊大石顯得有些突兀啊!莫非,這是人爲的不成?
搖了搖頭,他暗道:“胡思亂想什麼,還是先追上他們要緊。”呼了口氣,林長生加快速度,順着溪流快步而上。
很快,他便來到小溪盡頭,踏上了陸地。溪流旁,那艘小船正掛靠在那裡,往前看,山經只有一條,是因走出來的。
低頭想了一下,他漫步而上。這山經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嶇,走了半晌,也看不到前路,叫人心裡暗暗焦急。
又走不多時,林長生到了山峰頂上一處平曠之地,透着陽光,他發現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錦,一路上已是風物佳勝,此處更是個罕見的美景之地。一座石屋略顯突兀的坐落在那裡,似破壞這美麗景色。
林長生皺了皺眉頭,擡頭看了眼早已西斜的太陽,身子緩緩隱藏到了樹後。
天,很快便黑了下來,石屋前升起了火堆,把四周照的通亮。林長生隱藏在黑暗中,小心往前走。很快就躍過了石屋。在石屋後,有一條小徑,接上了前路。有趣的是,小徑兩旁有仙鶴、白鹿、松鼠、小兔,盡是見人不驚,好似一處花園般。
轉了兩個彎,他注意到路旁有瑩瑩鮮花,便是在夜晚,似也有一種迷人的色彩。林長生心頭一動,伸手摘下一花瓣,暗道:“我記得,這情花是可以吃的。”放入口中,花瓣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氣,正感心神俱暢,但嚼了幾下,卻有一股苦澀的味道,要待吐出,似覺不捨,要吞入肚內,又有點難以下嚥。
他頗感驚奇,小聲道:“想不到這情花味道這麼好。”俯頭看向情花枝莖,那裡有密密麻麻的小刺。這刺上有情花劇毒,與這美味的花瓣,卻是完全相反。
“都說陰陽相生,這情花正好如此,有趣。”
他低頭沉思,暗道:“這公孫止祖上來自唐朝,有家傳閉穴功、陰陽倒亂刃法,卻也不凡。陰陽倒亂刃法還好說,這閉穴功嘛……”
原著中,閉穴功似乎沒什麼大用,就如裘千尺說的,難練易破。可其奇妙處,卻也叫林長生暗暗稱奇。
人體穴道,不管是什麼穴位,都可謂人體的薄弱之處。打鬥中,打在一般地方,只是疼痛,可打在穴道上,卻足以叫人失去站立,尤其是一些重要的學位。歐陽鋒逆練九陰,弄出了一個穴道轉移,還有那乾坤大挪移,亦可轉移穴道。
這都是非常奇妙的事情,閉穴功並非轉移穴位,而是直接封閉了周身穴道。這其中玄妙之處,林長生卻是想不到。
而且此功一沾葷腥便被破去,也叫他暗暗納悶,這似乎有些玄幻啊。莫非,這還是佛教功夫不成?連少林寺都沒有這樣的武功好不。
“不管怎麼說,這次進來,正好見識一下那陰陽倒亂刃法與閉穴功。若可以,就把他們搞到手。”林長生眼睛眯了眯,閃過危險的光芒。
公孫止,可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