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面,楊柳微擺,不想此地卻是三月天。
正一路走來的陸羽卻也在暗自反省,先前爲何沒有直接店小二此方向卻往何地,而此地又是何地,以至於他一路走來沒有發現任何先前男子的蹤跡,現在更是連前面到底有沒有人煙都不確定了。
一下停住的腳步,卻不知道繼續往前,還是回返問詢,只是這回返問詢也是未免太丟臉了,就在猶豫之間,忽聞馬蹄之聲響起。
就在陸羽朝着馬蹄之聲傳來的位置看去的時候,卻就見先前的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眼前卻是對他揚了揚手中的酒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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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陸羽轉身的時候這男子卻又消失了,而這時幾名騎馬之人則是剛好到達他的跟前,卻只見一人馬鞭在他身前一揮。
‘啪’的一聲,卻是沒有抽在他的身上,只是如此作爲卻讓陸羽不喜。
“小子,有沒有見到一個身穿白衣,青色束帶,還帶着一個酒壺的男子,身高約七尺。”來人也不理會陸羽是何神情卻只問道。
這馬上之人的表述也是詳盡,陸羽一下便能猜出他們追的人恐怕就是先前的男子,只是他卻不喜歡對方如此的問話態度,以及先前作爲,只聽他冷冷的說道:“你騎在馬上都看不到,我就看得到了麼。”
這話卻也說的譏諷,問話之人也是聽的明白,當即就要揮鞭,卻是被身後之人駕馬上前攔住。
“放下馬鞭,全都給我下馬。”
來人下馬,卻走到陸羽跟前,賠罪道:“手下多有失禮,卻讓這位公子受驚了,只是我等正在追拿一名偷盜御貢之酒的賊人,此人卻往這邊而來,還望公子如實相告。”
陸羽也是朝着此人望去,端正的眉目,挺拔的身材,只是卻有些不拘言笑,着實讓陸羽有些無趣,話裡雖然誠懇,但是卻又待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陸羽當下當下也是撇過臉,卻是最討厭和這種一看就是大公無私的人打交道。
“往那邊去了,只是我看你們也追不上的,不然也不會被甩掉了。”陸羽雖然不喜這種人,但是他卻也很尊重這種人。
聽得陸羽說完,幾人便在此人的帶領下重新上馬朝着男子追去。
就在這些上馬離開之後,就見陸羽將手一攤,一塊令牌卻不知道何時被他從剛纔那人身上給摘了下來。
“驍騎府,這聽起來好像是個很牛b的地方啊。”陸羽一樂暗道有好戲看了,卻是也跟着馬兒離去的方向而去。
卻見陸羽雖然沒有動用任何的內力不時躍動的身形卻是依舊的身輕如燕,縱然無法躍然而上但是貼地而行卻也能不被奔馳的馬兒拉開太遠。
只是人的體力畢竟比不上馬兒,也不見前方停下,失去內力支撐的陸羽卻有些支撐不住了,好在這時前方的馬兒卻是發出一聲嘶鳴,卻是停了下來。
眼見着幾人翻身而下馬背,陸羽也是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抹上前去,卻也是怕被其發現,要知道縱然他現在沒有了系統的探查,但是他同樣也能分辨出這幾人可各個都不是庸手。
“喲,諸位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到了,也罷,反正這酒啊喝完了,就還給你們吧。”只見那男子平躺在一塊光滑的大石表面,右腿搭在左腿之上,頗爲愜意的模樣,而他的手正拿着碧玉酒壺將瓶口放在嘴巴上面晃動了幾下,似乎是在確認裡面是否已經沒有酒了。
確認確實沒有酒之後,男子隨手就將碧玉的酒壺朝着驍騎府的一丟,先前朝着陸羽問路的男子接住酒壺,同時也是臉色一變。
六名驍騎衛一下分散到了男子的四周,卻就將男子直接包圍了起來。
“大膽狂徒,居然敢私盜御酒,衆人齊上給我拿下。”
看着不多說一言就要捉拿自己而來的驍騎衛,男子卻是絲毫不見緊張之色,只是慢慢的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六名驍騎衛自以爲對方這是束手就擒卻是刀也未出,只是齊齊的朝男子而去,只是就在六人伸手抓向男子的時候,面前的男子卻是直接就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難以置信的六人望了望自己的手,卻就分明覺得自己剛纔好像看到自己的手從男子身上穿過,隨後在驚訝間男子就消失了。
陸羽的頭卻是慌忙一瞥,就見那男子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身旁,只聽的一句‘不要急,等我幫你處理好事情。’
莫名其妙的話語,卻又見男子消失,而下一瞬男子就已經到了六名驍騎衛的不遠處。
“諸位,我在這裡呢。”
爲首的驍騎衛雖然心中驚懼,卻是依舊咬牙說道:“衆人別怕,大膽賊人定當難逃朝廷聖威,吾等當誓死報效朝廷。”
卻就直接拔出唐刀視死如歸的衝向了男子,男子一見幾人如此卻是一巴拍在自己臉上,卻是自語道:“所以說我討厭搭理你們這種人,動不動就視死如歸的,我又不是要和你們打。”
男子的身形再度一閃,卻又來到陸羽身旁,而又發現不見了男子蹤影的六人當即四下張望起來,只是人沒有找到,只聽到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一時間前方塵土四起,地面震顫不已,幾人舉目眺望紛紛變色,卻是一隻騎兵大軍浩蕩而來,爲首的驍騎衛第一眼便從這隻大軍的衣着上將之辨認而出。
“是南詔軍,蘇定與我分左右引開對方斥候,其他人馬上上馬趕上驍騎衛大隊,不得延誤。”
“是。”六聲整齊劃一的上馬之聲,六馬齊動,卻見四人調轉馬頭往回趕去,六人爲首之人與蘇定卻是直接迎向南詔大軍。
陸羽到這時也是有些明白爲何這男子明明有如此厲害的本領卻要故意戲耍幾人了,卻只是以這種方式告訴六人有敵軍悄悄進入國境。
“你爲何不親自說明呢,卻是害了兩人。”陸羽沒有責怪之意,畢竟人家至少告知了,只是他卻同樣疑惑。
男子卻是笑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本是將士責,民衆已有任。”
卻見男子說完又是消失在原地,只是陸羽縱然看不清男子的動作,但依舊還是能微微感覺到男子移動的方向,同樣也是好奇的跟了過去。
而此時正面迎向南詔軍隊的兩人卻是直接控制着馬兒來了一個急剎車,然後兩人便直接調轉馬頭一東一西的開始奔逃了起來,卻就完全是一副,摸清情況後趕着回去報信的架勢。
“好像是明光鎧,是大唐的士兵將軍。”
“我們這次行動如此的隱蔽怎麼可能會被大唐發現,馬上出動斥候,一定要給我將這兩人攔下。”
命令下達,頓時就有數百騎的輕裝斥候分作兩邊追逐兩人而去,驍騎衛的制式鎧甲卻是比普通正式士兵的制式明光鎧還要精良一些,重量上自然也要重不少,卻是被輕裝而奔的南詔騎兵慢慢給追上了。
陸羽看的拼命奔逃的兩人卻是直搖頭,“這兩人是不是太迂腐了,爲何不早先就把鎧甲脫掉呢,如此以胯下的良駒對方難能追上。
只是就在兩人分別被南詔斥候圍住的時候,陸羽卻好似有些明白了,卻不是他們迂腐,而是這衣服根本就不能脫下。
若是脫下了,對方也就不會如此勞師動衆了,想明白的陸羽再度搖頭,若說兩人確實都會武功,而且就陸羽看來想必還不低。
只是在面對軍隊的時候武功有時候卻難以發揮到最大,古時候就常有軍隊圍殺武林人士的事情發生,若非有着絕對的實力,一名普通的武林高手在軍隊面前太弱小了,根本不會有還手之力。
只是卻就在兩人殞命之際,先前的男子居然臨空而降,只聽的男子口中道出讓陸羽驚愕的詩句。
‘秦皇掃六合,虎視何雄哉。飛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
就見九天之上彷彿降下兩道劍光,而被圍困準備死戰的兩名驍騎衛就在劍光閃耀的那刻消失在數百斥候的面前。
“我,擦,咧,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是李白。”陸羽的這一刻整個人生觀都彷彿崩塌了。
好似聽到陸羽的話一般,只聽的身旁再度傳來聲響,“你是在叫我麼。”
卻見李白就這麼帶着兩名驍騎衛再度出現在陸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