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與殺

玄天機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林木。林中枝葉繁茂,綠意盎然。透過茂密的枝葉,可以看到上空湛藍如練的天空。時不時傳來的“啾啾”鳴啼聲,更讓這片森林充滿生機與活力。

玄天機不由讚了一聲:“好風景。”

他重新閉目,半晌後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着莫名的韻味,道了聲“有趣!”

這個世界天地元氣的濃厚程度還要超過晉升後的射鵰位面,更爲奇異的是空氣中似乎還存有一些特殊形式的能量。所謂一方水土養活一方人,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一些。

就在這時,他聽見遠方三裡處似乎有打鬥的痕跡。他不再多想,一步跨出,瞬間來到了打鬥地點。

場中兩夥人正在激鬥。一夥是護院的家丁,圍繞着兩輛華麗的馬車反擊對方。另一夥是佔山的強盜,個個看起來兇狠惡煞,拿着刀向家丁身上招呼。兩者的戰鬥力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只是一會兒時間內家丁們就節節敗退,死傷慘重。不少家眷驚慌失措,紛紛哭喊起來。

玄天機一步邁出,瞬間出現在馬車前面。袖袍一揮,將試圖襲擊車中家眷的幾名歹徒擊飛出去。這些匪徒雖然有些武力,但在玄天機面前卻還不夠看。玄天機隨意一指指出,便有三四人倒飛出去,生死不知。他正欲將這些人全部打倒,卻聽得一陣迅疾的馬蹄聲。他悠悠一笑,卻是沒有再動手。

只聽得樹林外一陣馬蹄聲,一個神態俊朗,瀟灑不羈的年輕男子乘馬到來。他迅速停下馬,瞬間答弓,一箭射中一名試圖搶奪財物的歹徒,將其釘在大樹前。又隨手撿起一根竹條,與剩餘幾人戰在一起。他信手拈來,使得一手好劍法,眨眼間將幾人打翻在地。

匪首眼見不可爲之,喊了聲:“點子太硬,風緊扯呼。”轉眼間這些人一溜煙退了出去,只留下一臉心驚膽跳的中家丁和家眷。

車隊中走出一位頭髮蒼白,精神矍鑠的老者,他恭敬施禮道:“兩位壯士請留步,多謝壯士救命之恩,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玄天機啞然失笑,自他出道以來還沒有人叫過他“壯士”這一稱謂,他笑着回禮道:“貧道玄天機,見過老者。”說罷饒有興趣地看着《神話》中的悲情主人公易小川。

這瀟灑男子正是易小川,他自離開項羽項梁後一路行向燕地,想要尋找回家的方法。這一日他來到一片茂密森林中,一邊走一邊欣賞後世已難見到的美麗風色,卻突然聽得一陣求救聲,遂放馬狂奔,來到場地時卻發現已有不少歹徒被制服在地,心中暗中嘀咕了一句:“居然有人比我先到場,搶了我易大俠的戲份,這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一馬當先躍入場中,三下五除二將剩餘諸人制服。

易小川也很好奇地看着這個年輕道士,心中又開始嘀咕起來:“乖乖,這個道士長得還真是帥氣,就比我易小川稍微弱了那麼一點點,不過看起來這道士武功很不錯,打完這麼多人心不驚氣不喘,倒是個高手。”

然後他就聽見老者問他:“這位壯士尊姓大名?”

易小川收起傲然不羈的神情來,面對這個已白髮蒼蒼的老者,他稍微一俯身,言道:“我叫易小川,易中天的易,郭小川的小川。”

老者面露不解之色,尷尬道:“老夫才疏學淺,不知這易中天是何方人士?”

易小川心中恍然,他如今在大秦,不在兩千年後的現代,慌忙言道:“我說錯了,易經的易,大小的小,川流不息的川。”

那邊玄天機悠悠道:“易中天,郭小川,易小川。汝自何處來?”

易小川吃了一驚,還以爲這個道人看破了他的身份,不由惱羞成怒,沒好氣的問道:“道長姓玄,名天機,很霸氣啊,那你算算天機,不就知道我從哪裡來了麼?”

玄天機撫須一笑道:“汝自天外而來!”

易小川這時真的嚇了一跳,面色大變,慌忙言道:“你這道人胡說個什麼,我要告你誹謗!”又想了下自己所處的年代,說道:“我要拉你去見官。”

玄天機悠然道:“易兄弟何必着急呢?汝從何處來,貧道亦從何處來!”

易小川聽得此話,大喜過望,神情激動,大聲問道:“真的嗎,道長,我們可以回去嗎,我想家裡人,我想父母,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玄天機搖搖頭,道:“既來之則安之,又何必着急回去呢?我們卻是難以回去!”

易小川縱是心態良好,經得如此大起大落,也是心神震盪,懨懨無語。

玄天機問道:“不知老者尊姓大名?”

那老者回道:“老夫姓呂,人稱呂公。”老者又招呼兩個女兒過來答謝。

兩位古裝佳人緩緩從車上走下。一位貌美如花,風情萬種,另一位卻是恬靜乖巧,不勝嬌羞。

“呂雉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呂素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兩位佳人彬彬有禮謝道。

玄天機悠悠道:“你我相見便是有緣,貧道豈會見死不救。”

旁邊易小川聽到“呂雉”一詞,渾身彷彿打了雞血,大聲說道:“你說你叫呂雉,天啊!”又壓下聲音,自言自語道:“這麼漂亮的女子竟然是未來的呂后,太給力了!”

呂雉聽得易小川如此反應,也是不知所措。玄天機解圍道:“貧道與易兄弟來自同一地方。在貧道家鄉,也有一位名叫‘呂雉’的人,很是有名,因此易兄弟有些神情激動。”

呂雉“哦”了一聲,行禮回到了馬車上。呂公急切問道:“老夫有一不情之請,此處山賊衆多,可否請易公子與玄道長護送老夫去沛縣,老夫不甚感激。”

玄天機回道:“貧道閒來無事,也罷,就互送呂公一遭。”

易小川想了想,自己目的地似乎與沛縣同路,也答應道:“恭敬不如從命,我也願去。”

呂公大喜,衆人隨即啓程。

有兩人照應,途中沒有生出什麼事端。幾日後,衆人終於到達沛縣。

呂公道:“還請兩位在家中小住幾日,老夫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兩人紛紛稱是。

這一日玄天機與易小川來至一狗肉店,兩人相繼坐定。易小川叫道:“來四斤好狗肉,一壺美酒。”

“好嘞!”店家忙答應道。

這幾日易小川與玄天機接觸下來,深感佩服,玄天機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給他留下深刻映象。而玄天機也感易小川樂觀幽默,也是想與他談論一二。畢竟兩人都來自於後世,算得上老鄉。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狗肉被端了上來,香氣怡人。易小川正要動手品嚐,門外突然進來一邋遢漢子,他一把抓住易小川雙手,大聲叫道:“你吃狗肉的方式不對,我給你展示下。”

此人一邊說着,一邊毫不客氣的端起大碗,順手拿起一快狗肉,在上面舔了舔,然後放進碗裡,接着將碗裡狗肉一一舔了一遍。沛縣吃狗肉的方式演示完畢後,又把碗遞迴給了易小川。

易小川哪裡還吃得下,忙叫道:“這些東西你拿着吃去吧,我已經飽了。”

玄天機冷哼一聲,三分神指指出,此人頓時倒地,已然喪命。

易小川大吃一驚,質問道:“道長,此人就算白吃了這些狗肉,也罪不至死啊,你怎麼下死手!”

玄天機悠悠道:“此人名曰劉季,又名劉邦,此次貧道來沛縣正是要除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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