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遇

自三人離了重陽宮,一路遊山玩水,閒時坐而論道,倒也是過得極爲逍遙。這一日,來到長江邊上,正是暮靄時分。玄天機輕輕“咦”了一聲,言道:“倒是遇見了故人,有趣。”

王重陽早已是見怪不怪,問道:“道友不知見了哪位故人,還道一聲‘有趣’?”

玄天機一笑,悠悠道:“道友且跟吾來”,卻是凌虛御風,疾如閃電,眨眼間便至十里之外。

王重陽夫婦自是不甘落後,各施手段,全身真氣運轉,也緊緊追向玄天機所去方位。

片刻之後,兩人紛紛趕至。但見場中除了玄天機之外,尚有一老兩少。這老者是一箇中年乞丐,身上穿着的衣服雖然打滿了補丁,但無論是衣服本身還是所打的補丁都是嶄新的綢緞,手裡拿着一碧綠如洗的竹杖,背上揹着一個硃紅漆葫蘆。他旁邊有一男一女,男的濃眉大眼,看起來有些土頭土腦,女的明豔動人,十分漂亮,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十分可愛。

王重陽笑道:“貧道還以爲是哪個故人,原來卻是七公當面,真是可喜可賀!”

暫且不提王重陽,且說這濃眉大眼的少年,正是這射鵰中的男主角郭靖,雖說射鵰劇情早已被玄天機破壞的面目全非,但如命運般郭靖還是與黃蓉相遇相愛。這一天兩人來到長江邊上,一番嬉鬧後黃蓉捉了一隻公雞,將它洗剝乾淨,用水和一團泥包在雞上,放在火上烤了起來。等到溼泥乾透,再將泥剝去,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

她正要將雞撕開,身後猛地響起一個聲音:“撕作三份,雞屁股給我。”

兩人大吃一驚,竟有人悄無聲息地摸到他們身邊來。急忙回頭,卻見到一個老乞丐。還未請教老者名字,卻又看到驚奇的一幕,一個年輕道人如仙人般凌虛御風而來,剛見時還是一個小點,眨眼間便到了老乞丐身後,站在那裡彷彿與整個天地融在了一起,其不經意間散發的氣勢令兩人大大震驚。

兩人正欲開口相問,又見到一男一女如流星般急速趕來,男的飄渺出塵,女的美豔動人。只聽得男的笑道:“原來卻是七公當面,真是可喜可賀。”

黃蓉眼睛眨個不停,心裡卻是嘀咕不已:“我的乖乖,不就是拿了一隻雞嘛,怎麼來了這麼多厲害人物。”她身爲東邪的女兒,武功自是不錯,她能感覺到來的每一人武功似乎都不在爹爹之下。

且說洪七公聞到叫花雞的美味,情不自禁,開口要了雞屁股,正要伸手去拿,感覺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心中震驚不已。自上次華山論劍後,他將幫中大小事物交予他人,除了享受美食之外便一心練武,終於前不久在世界晉升時突破了先天之境。不料今日卻有人欺到他身後來,暗道一聲“不好”,手下卻是絲毫不慢,反手使出一掌“亢龍有悔”,一道金色小龍瞬間飛出,擊向身後來人。

玄天機微微一笑,言道:“多年不見,七公的脾氣卻是見長啊”,一根手指緩緩伸出,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在空中不停旋轉。

那金龍氣勢洶洶,飛速衝向玄天機。但無論它怎麼張牙舞爪,始終無法突破這個圓圈。圓圈牢牢地吸住金龍,在不停地旋轉間將金龍迅速分解成天地元氣,飄散在四周。

洪七公的攻勢被瞬間瓦解掉,臉色有些無光,卻是沒有再出手攻擊,冷哼了一聲道:“你這道人還是這麼悄無聲息的,嚇了老叫花子一跳。”

洪七公的發火自是有道理的,任誰突然來到一個人的身後,這個人總歸有些心情不好。

洪七公剛說吧,就見到王重陽夫婦到來,一時還沒有認出來。華山論劍時王重陽頭髮已經有些發白,現在來的這兩人完全像是二十歲的青年人,一身黑髮漆黑明亮。

然後他就聽見王重陽的聲音。他驚奇道:“你是重陽掌教?”聲音中滿滿地不確定,按理來說王重陽這時至少已過古稀之年,莫非武功練到深處可以返老還童?

王重陽一笑,道:“一別經年,七公莫非不認識老道了?”

洪七公看了半晌,然後苦笑道:“你這模樣任誰看去都是二三十歲的人,誰能認得出來”。頓了頓又道:“老叫花子本以爲勤練武功,可以趕得上兩位,不想這差距是越差越大了”,卻是一聲嘆息。

玄天機悠悠道:“美味當面,七公嘆什麼氣呢,這可不符合七公的性情啊”,又饒有興趣地看了幾眼黃蓉,言道:“小姑娘可是東海桃花島黃藥師的女兒,不想已經這麼大了。你父母可都還好?”

黃蓉眼珠轉了又轉,知曉此人武功極高,想必是與自己爹爹齊名的人物,嘻嘻一笑道:“小女子正是,家中父母琴瑟相和,過的極好哩!”

玄天機一笑,又看向郭靖道:“你是郭靖?”雖是問話,卻是肯定無疑。

郭靖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道:“晚輩郭靖,見過。。。不知這位道長如何稱呼?”他憨厚朴直,正欲稱呼對方,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玄天機一笑道:“貧道玄天機,你可聽過?”

那邊黃蓉聽得此名,頓時“啊”地叫出聲來。這卻也不怪她,實在是玄天機的名號太過駭人。如今這江湖上若是有人沒聽過玄天機,真可謂是孤陋寡聞。且不說幾十年前華山論劍奪得第一,就說以一人之力打退金軍大軍,而後在中原推行兩種良種,在大宋各地設置講武堂、同文館,使得天下百姓皆有所食,身體強健,文化水平大幅度提高。。。種種事情,只做出一件來,便能享有盛名,何況做出這麼多大事來。

郭靖也是聽過玄天機的名頭,肅然道:“原來是玄道長,道長高義,晚輩萬分佩服”,竟是準備跪下行禮。

不見玄天機有什麼動作,郭靖卻感覺似有一股柔風託着自己無法下跪。玄天機道:“你我既然相間,便是有緣,這兒有一本秘籍你且拿去。”

郭靖卻是不要秘籍,大聲說道:“晚輩有師傅,不能學別人的功夫。”

玄天機輕“咦”了一聲,一隻手伸出,四分之一的叫花雞到了他手上,吃完後緩緩言道:“你這傢伙人品真是不錯,如今貧道既吃了你的雞,這本書就當付費了。莫要再推辭。”

郭靖還欲說些什麼,卻被黃蓉緊緊拉住,但聽得黃蓉道:“既如此,就多謝前輩啦!”接過秘籍看去,上面寫着《九陽神功》四個大字,心下想到:“我只聽過九陰真經,卻不想世上還有九陽神功,想必應該威力不錯。”

這《九陽神功》正是玄天機所創。他曾經閒來無事,借得王重陽《先天功》,彙集佛道儒三家經典,歷經一年閉關終於創得此神功。練成此功後,內力自生速度奇快,無窮無盡,防禦力無可匹敵,具有自動護體功能,可反彈外力攻擊,成就金剛不壞之身。

玄天機感郭靖已失去《九陰真經》這一奇遇,又思及未來江湖與朝廷形式,遂決定佈下此番棋子,以待將來有所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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