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空曠的大殿之中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以及陣陣低沉卻又壓抑的瘋狂聲音,令人聽後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你讓朕如何息怒?”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瘋狂,趙源冷冷的說道“今日整個朝堂之上的事情你們都沒見到麼,所有的大臣都在跟朕作對,他們這是在逼朕!”
“看來昨日王瑜說的果然沒錯,朕現在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沈垣和張遠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朕心裡也清楚是怎麼回事,朕已經讓他們架空了,現在說不定人家正等着看朕的笑話呢!!”
“朕昨日纔剛剛將禁軍兵權握在了手中,將王瑜拿下也將內宮清洗了一遍,朕還在自鳴得意呢。今日給曹將軍的糧草就被劫了,糧草剛出京城就被劫了,他們都當朕是傻子麼?”
“禁軍軍費原本就是朕的內庫出一半,外面國庫出一半。如今倒好了,沈垣直接大手一揮,朝廷上下是一文錢都不準備給了!”
“一大早各地不是這裡遭災,就是那裡有匪禍,朕很好奇,我大正國多大的地方,怎麼好像哪哪都不平靜一般。朕更好奇,國庫收入不過千萬,這些地方向朕伸手,他們張口就要三千萬兩,他們是怎麼喊出口的!”
“偏偏國庫裡面一分錢沒有,朕倒是想知道,這賦稅剛剛收上來不久,那麼多的錢究竟去了哪?”
“唉!”深吸一口氣,趙源有些頹廢的坐了下來,輕聲的說道“也許王瑜說的不錯,朕實在是太心急了。如今朕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現在若是朕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怕是被清君側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吧!”
“陛下萬不可喪氣!”看着輕聲嘆氣的趙源,陳安跪着大聲說道“陛下還有我們,奴才和諸位大人都願爲陛下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是啊,朕還有你們,掌控這個國家是遲早的事情!”頹廢對於趙源來說只是暫時的,對於手握交易終端的他來說,只要他不犯什麼無法彌補的大錯,他手裡的力量只會隨着時間慢慢增長,直到讓人再也無法反抗。
可是這種事是被監視的感覺實在讓人憋屈,而且現在的交易終端,也只是溝通低武世界罷了。這些世界裡最強者也不過後天圓滿,在成建制的軍隊面前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若是隻憑時間慢慢的耗,還不知道要耗到猴年馬月。
更何況,趙源心裡面清楚得很,他的時間其實並不多了。趙源此時的作爲已經讓他們心生警惕,恐怕暗地裡的動作只會更快更急。
更何況沈垣和張遠的年齡也不小了,趙源等得起,他們這樣的年齡可是萬萬等不起。要想有生之年完勝自己的志向,恐怕他們真的不會等太長的時間!
“陛下,沈垣與張遠如此行事,陛下還需要早作打算纔是。而且曹將軍領兵在外,糧草萬不可被斷!”
“哼,這些事情朕都知道,用不着你來提醒!”冷哼一聲,趙源淡淡的說道“他們兩人此刻恐怕已經聯手對付朕,不然的話不會整個早朝都是這副摸樣!”
“曹將軍那邊朕早就給了足夠的軍費,雖然糧草被劫,但他也有足夠的銀錢籌集,倒是不需要擔憂!”
“唉!”輕聲嘆息一聲,趙源慢慢說道“既然沈垣說朝廷沒錢,那禁軍軍費就由內庫撥放吧!”
“陛,陛下!”聽到這話之後,陳安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說道“陛下,內庫之中並無多餘的銀兩,怕是.......!”
“沒錢?錢呢?”臉色越發的不善,趙源冷冷說道“朕可是知道內庫剛剛進了一筆銀子,你現在告訴朕,內庫裡沒有銀子,錢去哪兒了,你說?”
“陛下息怒,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向內庫伸手拿錢。奴才接手的時候,內庫就已經沒錢了!”
“怎麼可能,難道內庫中的錢自己飛走了不成?”
“陛下,這件事情臣倒是知道一些!”聽到趙源的責問,一旁的安劍清適時站出來恭敬地說道。
“你知道?”眉頭輕皺,趙源自然知道安劍清是幹什麼的,事情跟他扯上關係,恐怕都不是什麼好消息“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昨夜陳公公奉命清洗內宮,其實並沒有抓到真正的王瑜心腹。據臣所知,王瑜的心腹其實並不在宮內!”
“你是說,昨夜宮中的那些不過是些邊緣人物?”
“不錯!”點了點頭,安劍清慢慢說道“早在一開始,臣便對王瑜進行了嚴密的監視,也有不少收穫。王瑜在外面有一處隱秘的宅院,他的心腹也都藏在那裡!”
“這麼大的事情,昨日你爲何未曾彙報?”
“當時臣也只是猜測,並無確切的證據。只是偶然撿到王瑜偷偷前去,而且宅院之中高手衆多,所以臣纔會多做注意!”
“昨夜陛下下令抓捕王瑜,臣便命令手下將宅院包圍準備一探究竟。奈何這裡面高手衆多,臣的屬下並不是對手。而且宅院之中竟有一條密道直通城外,等臣得知此事之後,再去追查已經晚了!”
“不過,一個王瑜的心腹因爲受傷昏迷,被我們抓住了。屬下對其嚴刑拷打,也問出不少的信息!”
“陛下!”靜靜地看向趙源,安劍清略帶神秘地小聲說道“這王瑜乃是十七歲進的宮,在進宮之前曾結婚而且還育有一子!”
“砰!”聽到這個消息,趙源手微微一顫,手裡的東西瞬間落到了地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
“育有一子?”臉色瞬間冰冷了起來,趙源冷冷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朕一直以爲他沒有後人,朕還以爲他是真的只貪戀權勢而已,並不是真的有什麼非分之想。沒想到,朕竟然被他給耍了!”
“這麼說來,那他昨日跑到朕這裡送死,也是爲了把所有注意都吸引到這裡來,好給他那寶貝兒子跑路的機會嘍?”
“陛下所言極是,臣也是這麼想的!”點了點頭,安劍清慢慢說道“據臣拷問所知,這內庫之中的銀錢,早早就被王瑜轉移了,如今這些錢都隨着王瑜之子徹底銷聲匿跡!”
“只是......?”
“只是什麼?”似乎看出安劍清臉上的猶豫,趙源輕笑着說道“但說無妨,朕不會怪你的!”
“只是臣不明白,既然王瑜早早包藏禍心,昨夜也不過是一心求死拖延時間罷了,爲何昨日他還要出言提醒陛下。殊不知,陛下.......”
“說!”
“是!殊不知陛下若是徹底失勢,纔不會繼續追查,這樣對他兒子也越有利!”小聲說出這句話,又看了看趙源,安劍清立刻跪下大聲說道“臣有罪!”
“無妨!”擺了擺手,趙源淡淡說道“怎麼說朕也是王瑜看着長大的,感情多少還是有一些的。更何況,王瑜也不清楚,朕是否真的會輸!”
“昨日他說了那些話,看似是對朕好,但也不過是激起朕的憐憫之心罷了。若他日朕贏了,看在這次和往日的情分上,朕還能繞過他兒子一次!”
“陛下明智,臣萬不能及!”拍了一部小小的馬屁,安劍清接着問道“只是不知道那王瑜之子,不知道該不該......”
“不必了,眼下我們的力量還小,不值得在他身上費太大的功夫。等日後一切塵埃落定了,朕在慢慢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