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那個魔皇尊上嗎?”
聞言,嶼一楞,沒有直接回答殷楓,而是反問了這一句。似乎是因爲覺得這句話不該出自魔皇的口中,因爲嶼聽出這其中帶着些許關心的意思。
“本尊更想當的,是那個叫殷楓的少(年)……男子。”
這倒有些見怪不怪,身爲沒有感情的魔皇,卻因爲這一世是殷楓的緣故,擁有了正常人的感情,殷楓說出自己的想法,但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因爲,那個蒙着面紗的女子和整天說着要砍了他的銀髮女子,已經不在了!
“怎麼回事?這天罰……”
期間,一道天罰閃電襲來,殷楓沒有把它看在眼裡,只是用左手臂將其擋下並揮去一旁,但手臂卻被天罰的灼燒造成二級燒傷。
雖然只在瞬間,傷口就被殷楓自身強大的自愈能力治療好,但是天罰的攻擊竟然能傷到他的魔軀,這是殷楓先前不屑一顧擋下它時沒有預料到的。
直覺告訴殷楓,這天罰,肯定有貓膩!
得知魔族之人都向懼所在的方位涌去的消息,嶼也大概猜出了點什麼。
“尊上是想依靠懼可以免疫一切雷屬性魂力攻擊的特性來保護那羣螻蟻嗎?如此的話,他只需要抵禦住天罰的激光屬性魂力攻擊即可護佑全部被天罰盯上的人,但尊上剛纔應該也發現了這天罰的異樣。我想,造成這種異樣的原因,是死去的媛的力量,沒想到竟然被這麼個破玩意撿了便宜。”
嶼看了一眼殷楓手臂上的燒傷處,普通天罰不可能傷害得到身爲魔皇的殷楓軀體,這一點他很清楚。
通過推測,嶼向殷楓說出了自己猜測出來的結果,很明顯,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答案。
……
在天宮刑場的一側,數條帶着奇異符文的鐵柱立在此地,圍成一個圈狀,若隱若現的水流紋將它們連接起來。
懸浮在這些鐵柱中央上空的,是變幻成雷霆鎧甲狀態的雎恣瑜,天罰系統製造的無數金色閃電和光柱匯聚於他的身軀內,猶如溪流匯入大海,消逝而去。
“若槿,你們人回齊了沒有?”
禍弩弩清點完魔族之人後,轉身問向顏若槿,畢竟他也不太清楚這次參戰幫忙的神族和人族有哪些。
“天琅還沒有回來!”
白霓裳走近前來,急急忙忙地搶答道。
在將無數受傷的夥伴們借用迅龍之魂一個接一個救回來後,謝天琅的這次出去搜尋生還者,卻再也沒有回來,這令白霓裳擔憂萬分。
所有被天罰盯上的人,這會都聚集到了一起,在雎恣瑜和虞妙愛的魂力護佑下,給予屏障內的所有人處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中。
不過,也正因此,屏障外的四周,是如傾盆大雨般降下的天罰攻擊。
聽得此言,禍弩弩手持佛怒紅蓮槍,和綾長恭不約而同地從屏障中鑽了出去,利用自身的矯健身手躲避着天罰攻擊,兵分兩路搜尋着謝天琅的蹤跡。
“轟隆!”
一道金色閃電垂直降下,白衣男子立即跳開,在他剛纔所在地留下一個巨坑,上面盡是被燒焦的痕跡。
緊接着,又有數道閃電來襲,白衣男子吃力地躲閃着,卻突然被地上的屍體拌倒,他那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無奈地看着金色閃電慢慢靠近自己。
霎時間,火花四濺,怒魘形態的禍弩弩趕來,擋在準備認命的謝天琅身前,一杆佛怒紅蓮槍舞得是密不透風,硬生生的將天罰攻擊給抵擋下來。
“禍弩弩?”
看清來人是禍弩弩,謝天琅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救人”這個詞彙,是不可能出現在魔魘身上的,從小接受神聖九州普及教育的謝天琅是這樣認爲的。
“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會被殷楓那傢伙給恨一輩子的!”
禍弩弩也知道謝天琅心裡所想,他懶得辯解,只得將殷楓搬出來,畢竟這也真的是他來救謝天琅的原因之一。
“給我退下!”
一聲怒喝下,禍弩弩咬緊牙根,將天罰攻擊給擊散。
“你腿受傷了?身上的魂力也都已經耗盡,我就說嘛!剛纔趕來時怎麼看到你被天罰攻擊得四處亂竄,以你身上的迅龍之魂,按理說這天罰怎麼可能會追得上你,更別說可以傷你!”
擊散天罰攻擊後,禍弩弩回身走近前,發現謝天琅的右腿受了傷,血液將他的褲腿都染紅了一大片。
“你走吧!心意我領了,帶着我,你逃不掉這天罰的!”
謝天琅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右腿,再看禍弩弩身上的魂力也所剩無幾,只得勸告他不用管自己。
“那怎麼行!你也太小看我禍弩弩了!不就是腿受傷了嘛!我不介意暫時將自己借給你當跑腿的,誰讓你是殷楓……現在應該叫魔皇尊上,唉!搞不懂他,又是殺戮帝君,又是魔皇尊上,又是殷楓的,反正就憑你是他的師兄來着。”
聞言,禍弩弩沒好氣的白了謝天琅一眼,隨後將右手伸到坐在地上的謝天琅面前想要幫助他起身。
“一起平平安安的回去吧!”
謝天琅還是有一點猶豫,但他的雙眼看到正在向這邊靠近的綾長恭時,坦然地接受了禍弩弩的好意。
怒魘和逍遙帝君,上古時期的兩大一流強者聯手,沒有人會不相信他們可以逃出生天!
會合後,在綾長恭的護送下,謝天琅和禍弩弩勾肩搭背地回到了安全地。
“天琅!”
剛進入安全屏障內,白霓裳就火急火燎地小跑過來,禍弩弩只得識相地扶謝天琅站穩後,撤去了一旁看着兩人緊緊相擁。
“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吧?怒魘。”
綾長恭輕扇拈花扇,對着禍弩弩問了一聲。
“不然咧!以前你們這羣瘋子看到我就像看到擁有修煉材料的稀有魔獸一樣,不盼我死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禍弩弩白了綾長恭一眼,通過怒魘的記憶,回憶起以往的種種,如今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真是令人難以置信。